于是她硬掐着自己的大腿,疼痛让她美目生出了雾气,看起来尤为的可怜:“我叫暮成雪,京城慕承运的庶女,我父亲让我嫁给郎有平,我不愿意,就偷跑出来了,谁知道迷路,碰上你们的士兵,直接被抓了起来,送到了这里!”
“我?”司徒生皱着眉头,这话虽然听起来没什么毛病,可是这称呼着实不尊敬,不应该自称奴婢么?
“什么?”暮成雪没反应过来,不过很快她就知道是自己语句中的毛病,连忙改口:“不是我,是奴婢,奴婢叫暮成雪。”
“你刚刚说你是被士兵抓过来的?军妓营中不都是犯了事抄家贬入奴籍的女子吗?”司徒生问出问题所在。
一想到军妓帐中那些女人的凄惨模样,暮成雪眼中真的泛起了泪光:“她们当中有些人的确是被贬的奴籍女子,可是有些人就是良家妇女,被你们的士兵给随意抓来的,就算是奴籍女子,她们注定就低人一等吗?她们就注定可以让你们糟蹋吗?”
司徒生听着她的控诉,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军妓帐中的事情他知情,虽然他不喜这种做法,但是这也是默许的,行军打仗那可是脑袋拴在裤腰带上的,每个人高度紧张,压力非常大!所以肯定需要释放压力。
暮成雪还想说着什么,却见司徒生的侍卫汤臣面色焦急的拿着信件走了进来,他正想要报告,看见暮成雪在里面,略微犹豫了一下,没有开口。
司徒生对暮成雪摆了摆手:“你下去吧!”
暮成雪松了一口气,退出军帐,她刚刚也害怕,觉得自己多嘴了,这里比不得现代,没有平等概念一说,万一惹恼了这个人,在把她送回军妓帐可就惨了。
她现在无处可去,只能在军帐外守候,隐约可以听见里面谈话的内容。
“王爷,刚刚收到飞鸽传书,太后病重,怕是不行了。”汤臣声音带有一丝焦急和痛心。
军帐之中寂静了半刻,随即传来司徒生略微颤抖的声音:“汤臣,你去传令,本王先带一队人马立即动身回京,军营这边让张将军暂代本王管理,随时听候本王的命令。”
“王爷,现在回去,恐怕...”汤臣有意想要阻止,可是话还没说完就被司徒生给打断。
“我不管他们要干什么,现在我必须要回去!”司徒生语气坚决,不容任何人质疑。
“好,属下这就去备马!”
汤臣退下,暮成雪进账,司徒生沉声吩咐:“给我收拾几件衣裳。”
“王爷这是要回京吗?”暮成雪问道。
司徒生心情不好,凛冽的眸子淡淡的扫视了她一眼,没有回话,暮成雪知道,如果他要回京的话,这就是她自救唯一的机会,必须要跟着他回京。
否则留在这里,指不定会出什么事!
暮成雪一边收拾衣衫,一边问道:“王爷要是回京,一定要把奴婢带着,你也知道,沙丘将军对奴婢什么意思,只怕王爷在回来的时候,奴婢已经是死尸一具了!”
“他不敢!”司徒生冷冷的回道。
“他若是敢呢?王爷会为了我这一条命去杀了将军吗?”暮成雪反问道。
司徒生本就着急,现在一点也不想和暮成雪扯皮,面色不快的问道:“你会骑马吗?”
若是她回不会,那便有理由不带她!
“会!”暮成雪点点头,在前世学过马术,骑马还是会的。
司徒生眼底闪过一丝惊讶,不过很快又恢复成淡然:“收拾完衣服,自己去马厩牵一匹马。”
暮成雪应了一声,脸上满是喜色,这第一步算是侥幸走出来了,背上包袱,来到马厩,牵了一匹白色骏马,来到军帐前。
司徒生脱下盔甲,换了一身轻便戎装,跨坐在马背上,身后跟着汤臣,暮成雪知道他现在要急着回京,于是揪着马鞍就往马背上爬。
汤臣清点了一下人数,禀告司徒生:“王爷,人都到齐了!”
司徒生点了点头,扬起马鞭狠狠落下:“出发!”
一行人快马加鞭朝着京城疾驰而去,司徒生归心似箭,连续几天都餐宿野外,好在补给不太够了,这才停在了一个小镇里,找到一个客栈住了下来。
掌柜看这群人的气势就知道非常人,热情的招待司徒生等人入座。
这几天日夜不分的赶路,暮成雪双腿的内侧已经快磨出血了,从马背上下来的那一刹那间,双腿没支撑住,直接跪倒在地上。
司徒生听到响声,只是淡淡的回眸扫视了一眼,并未搭理,汤臣开好房间之后,把号码牌递给了司徒生,司徒生淡淡的说道:“送一瓶金创药给她。”
“谁?”汤臣一时没反应过来司徒生说的她指的是谁。
司徒生朝着暮成雪的方向看了一眼,转身回二楼的天字一号包厢坐下,汤臣这才注意到暮成雪那o型腿的姿势,顿时心中明朗。手里拿着金创药屁颠屁颠的朝着暮成雪走了过去。
汤臣对暮成雪还是很有好感的,因为暮成雪以后会接替他所有的工作,他以后再也不用做端茶倒水洗衣叠被这种粗活了。
“幕姑娘,这是王爷特意给您的金创药。”
“多谢汤大人。”暮成雪感激的说道。
“姑娘客气。”汤臣递上金创药之后,转身走进包厢回到司徒生的身边。
此时掌柜一脸为难的走了进来:“两位爷,我们这个小镇就只有这一间客栈,剩下的客房不是很多,您看您这边的人能不能挤一挤,将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