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柴小桃想了解大齐律法,何十五一脸俱与荣焉:“秦娘子,找什么大齐律法啊?有问题直接找大人啊!大人不止有现成的大齐律法典籍,而且他都一字不落的刻在脑子里了,直接问他,还省去你挨页找条款的麻烦了。”
柴小桃:“......”
见何楠生?不行。
柴小桃把头摇得拨浪鼓一样:“不、不必了,我、我只是好奇、好奇而矣,没、没有就算了。”
何十五则问道:“秦娘子,知更雀好些了吗?你明天把它送回给大人吧。”
还要见何楠生,不行,绝对不行。
柴小桃连连摆手:“等、等你成亲的时候,交给六侍卫带回来吧。”
何十五再逼问:“秦娘子,大人昨夜失眠一夜未睡,你再采些鲜人参叶送过来吧!”
还是要见何楠生,不行,坚决不行。
柴小桃皱起眉头,眼色轻睨何十五:“十五,你后日就正式成亲了,这么得空吗?新房置办了吗?新马车买了吗?知宾请了吗?离娘肉买了吗?开脸妇人找了吗......”
柴小桃一大串反诘问,何十五立马全线溃败,忙摆手道:“我去,我去置办还不成吗?”
何十五走了,柴小桃终于松了口气,与刘嘉怡站在衙门门口等佟红杏。
正等着呢,盐铁司小吏孙三走了过来,没等说话先施了一礼:“秦娘子,上次买的盐,您说一个月能做好各种吃食,时间到了,怎么还没送来?上头催着验货呢,再不送来,我可没法跟上头交差了。你也看见了,现在正是私盐案的风口浪尖,您不能让我交不了差啊。”
柴小桃连忙答道:“让差爷久等了,我明个儿就都送过来。”
孙三并没有马上走,而是像老熟人拉家常一样说道:“秦娘子,刚刚凌老爷买私盐的事宣判了,您有何感想?”
柴小桃心一突,这孙三,突然问这话什么意思?凌老爷用私盐,自己又没用。
柴小桃摇了摇头,“民妇一介妇人,只知道到盐铁司这一个地方买盐,有钱多吃,没钱少吃,别的民妇一无所知。”
孙三深叹了口气:“这凌夫人真叫厉害,及时举告凌老爷自救,若是等到外人举告,她曾掌舵过凌家生意,难免受到牵连,肚子里的孩子也难以幸免。”
柴小桃:“......”
孙三似乎并没有期望柴小桃的回答,自顾自的言语道:“女人啊,一辈子本来就都在苦水里泡着,如果找错了男人,就得像凌夫人一样,断尾求生,可不能为了那些不当吃不当喝的虚名给拖累了。生活好不好,就像人喝水吃饭,解不解渴,顶不顶饿,只有自己才知道。”
柴小桃:“......”
“我堂家三婶,年轻时三叔吃喝嫖赌不成人,三婶一直盼着他改,就算是被追债的打瘫了也端屎端尿的伺候着,村人都夸我三婶是个好女人,可孩子们吃不上饭却没人帮忙。后来我三叔死了,三婶不想孩子们吃苦,便改嫁了个猎户,村民们背后嚼舌根子说她,但她的日子却过得蜜里调油一样,孩子们也个个养大成人、娶妻生子了。”
柴小桃脸色变得很是怪异,这个孙三,突然化身为“妇女之友”,变相的说女人的难与改嫁的好,不会是何楠生授意游说自己的吧?
柴小桃再次强调:“差爷,明天正午前我把您要的东西送来,您,还有别的事儿吗?”
这是变相下逐客令了。
孙三只好告辞回了盐铁司。
刘嘉怡怪异的看着孙三的背影,面露不解:“小桃,我听盐铁吏的话音儿,咋那么像是劝你改嫁呢?他不会是相中你了吧?”
柴小桃脸色一黑,忙不迭摇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可能是比较同情凌夫人,”
说完又后知后觉凌夫人已经被判与凌老爷和离了,临时改口:“他是为红杏姐惋惜。”
刘嘉怡笑道:“这个‘红杏姐’称呼好,以后,我也不叫秦娘子为秦娘子,改称为小桃姐,小桃姐也称呼我为嘉怡妹子,还有,咱们的铺子,就叫桃怡记了。”
柴小桃尴尬的摆手:“刘掌柜,不,嘉怡妹子,那是我怕何大人不相信,在大堂上临时胡诌的店名,做不得数,你的铺子,是叫蝶恋花,还是叫珍珠轩,都随你,还有,我在大堂上说的那些吹嘘自己的话,你可千万别放在心上。我是怕何大人置疑分成的问题。”
刘嘉怡嘴角上扬:“小桃姐,在二姨让我和你合作时,我嘴上没说什么,心底还是持怀疑态度的。生意人,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儿,二姨,这次太过冒进了。但当我看到你研制的香皂时就明白了,二姨这是借鸡生蛋,放水养鱼,五五分成,我们占了大便宜了,你这只会下金蛋的鸡,跑不掉了。”
刘嘉怡半认真半开玩笑的伸出双臂,把柴小桃抱了个满怀,生怕柴小桃跑了一样:“小桃姐,咱什么时候把香皂和牙粉的分契约签了?老规矩,我出人出力出材料,你出你这个人就成,五五分成!”
小桃挣扎了两下没挣动,哭笑不得:“某些人注意一下啊,现在是在衙门口,你这么明晃晃的‘绑架’我,小心我报官了啊!”
刘嘉怡不撒手,吃吃的笑着:“小桃姐,你当我傻吗?怕见官的是你吧?”
柴小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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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宴客厅里,何楠生与佟红杏静静的坐着,什么也没说,只是淡淡的品着茶。
品到第二盏的时候,何楠生淡然开口:“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