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彩蝶回到“倾城阁”后,就瞧见如霜姐姐好像刚刚哭过,那眼角的泪痕还未干,究竟发生了何事,会让如霜姐姐落泪,平日里还未曾见过她像今日这般,若不是有大事发生,想必如霜姐姐不会如此!
“彩蝶,你先回去,我与如霜姐姐有话要谈?”我轻轻拍了拍彩蝶的肩膀,示意她先回去。
“好的,小姐,彩蝶先回去,为您烧水,等您回来就可以沐浴了!”彩蝶听话的点点头,慢慢走了出去。
“姐姐,您这是怎么了?平日里还未曾瞧见您落过泪?”我担忧的问道。
“哦,原是影舞啊,姐姐没事!”如霜姐姐赶忙用手擦拭眼角的泪痕。
“姐姐,莫是与影舞见外?我来这倾城阁也有些年头了,难道还不知姐姐的性子,姐姐若是没有难事,定不会像今日这般,若是姐姐把影舞当成自家姐妹,那便告诉我,说不定影舞能帮姐姐呢?”我看着如霜姐姐,心中不觉一阵心疼,轻轻抚摸她脸上流下的泪水。
“妹妹,流烟她……”如霜姐话未说完,眼泪又重新落了下来。
“如霜姐,流烟怎么了?”
“流烟她死了!”
仅仅五个字,却似晴天霹雳一般震得我五脏六腑碎成了一瓣一瓣,昔日脸上整天挂着笑意,护着我们倾城阁,把我们皆视作亲人一般的流烟为何会突然死去?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何事?
“如霜姐,我今早离开时,还与流烟说着话,这才几个时辰,为何她就与我们阴阳相隔了,这究竟发生了什么?”
“影舞,这件事怪我,我若是早些察觉流烟的异常,也不会发生这事!”
“如霜姐,你告诉我,她到底因为何事而亡?”
“影舞,前些日子咱们倾城阁来了位少年公子,你可还记得?”
“记得,那公子长得眉清目秀,而且出手阔绰,那日,他看着像是有心事,只是独自一人饮酒,后来让如霜姐您去帮他找个会舞剑的女子,我记得您是让流烟过去的,当时,我只是觉得流烟与平日里不太一样,但是说不出来究竟哪里不一样,所以也并未放于心上,如霜姐,听您的意思,流烟的事与他有关?”
“流烟太傻了,自那一日,她便爱上了那位公子,可他却偏偏是当朝宰相的大公子,人唤墨玉公子,虽说我们倾城阁中的姑娘皆是卖艺不卖身,可是,毕竟在旁人眼中还是所谓的烟花之地,你说说,流烟爱上他,岂会如她所愿,墨玉公子怎会娶她进府?”
“纵然墨玉公子不能许给流烟名分,流烟也不至于寻死吧?”
“流烟这孩子性子太要强,墨玉公子自从那日后,又接连来了几次,流烟便觉得他可托付终身,把自己给了墨玉公子,要说这墨玉公子看着温文尔雅,实则也是一浪荡公子,他那府中早已有了正室,我知晓此事后,也劝说过流烟,嫁入宰相府,哪怕只是做个妾室,那这辈子也会衣食无忧,流烟当时也听进了心里!”
“既然流烟愿意,那为何还会有如今这事?”
“还不是那墨玉公子的夫人,不知从哪里打听到了倾城阁,找到了流烟,上来不由分说,几个耳光就打在了流烟的脸上,我连拦着的时间都没有,你说流烟这性子能依着她吗?别说她是什么墨玉公子的夫人,就算是天上的仙女,流烟也不能便宜了她!”
“是啊,流烟的性子我太了解了!”
“正是她那性子害了她啊!墨玉公子的夫人是当今皇上的亲妹妹,整个宰相府都得让着她,可是流烟偏偏还了手,二人就在倾城阁中打了起来,旁人拉都拉不开,这时,墨玉公子来了,二话没说,上来冲着流烟就是一巴掌,说流烟胆大妄为,还让她死了心,别妄想嫁入宰相府,你都没瞧见流烟当时痛彻心扉,欲哭无泪又不敢相信的样子,我看着心里难受!”
“天杀的墨玉,王八蛋,天底下怎么会有如此狼心狗肺的负心汉,白白浪费了流烟的爱!”
“流烟当时竟然没哭,反而笑了起来,她笑着走到墨玉公子面前,只说了八个字,我死都不会放过你,就用随身携带的佩剑自刎而死,你说她为何如此执着,真是太傻了!”
“唉,事到如今,又能如何,影舞,你再去瞧流烟最后一眼吧!明日,倾城阁中的所有人送流烟上山!”如霜姐长叹一声,又转身抹起了眼泪。
倾城阁中的姐妹平日里相处融洽,就好似那家中的亲人一般,每个人身上都有秘密,每个人都有不想提起的过往,要说流烟枉死,最难过的就是如霜姐了,流烟一直陪在她身边,陪了那么多年,如今,人说没就没了!
来到流烟房中时,倾城阁的姐妹大多都在,各个眼睛红肿,流烟静静地躺在榻上,脖颈处的血迹已被姐妹们清理干净,就好似只是睡着了一样,只是平日里红润的脸庞此刻显得异常苍白。
“影舞,你回来了!”楚儿站起身,轻轻擦拭眼角的泪水,对我说道。
“楚儿,莫要哭了,我不会让流烟枉死的!”
“影舞,不可如此冲动,想必事情你也都了解了,唉,只能说是流烟的命不好吧,遇见了薄情寡义之人,若是换做平常男子,我们倾城阁的姐妹也不会放过他,可他偏偏是那当今宰相家的公子,世人皆知,如今天子无能,宰相一手遮天,把持朝政,若是找他寻仇,我们倾城阁中的众人想必都会赔上性命!”
“姐妹们放心,流烟的仇影舞一定会报,而且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