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贺管家一行人最终还是被赶了出去,带来的东西也全部扔了出去,一点情面也没留。
虽然,他一再强调贺家不是要纳叶家姑娘为妾,而是三聘六礼娶为平妻,与原配平起平坐,地位相当,都是正室,将来的孩子也是名正言顺的嫡子、嫡女。
又道是嫡长子更是未来的贺氏族长,身份贵不可言。
还说道,母凭子贵,未来族长的生母,在族中的地位自然也是极贵重的,没人能越过去。
更没人敢给她委屈受。
且他们家大少爷最会疼人,定不舍叶姑娘操心琐事,保管事事都给她安排妥当,不叫她操半点心……
如此云云,好话说了一箩筐。
然而,他嘴巴都说干了,也没有打动叶世田夫妇。
夫妇两人都被所谓的平妻给恶心到了,若不是担心给贺馨儿添麻烦,他们早想将人打出去了。
两人本就不是好脾气的,能忍着没有发火骂人已是不容易,偏他还不知死活的提什么孔雀,夫妇二人顿时如吞了苍蝇般恶心。
那年闺女才多大,没及笄呢,还是个孩子,天真烂漫的小丫头一个。
而他却是已有家室的成人。
居然起了那般龌龊的心思,简直可恶!
叶世田怒不可遏,白氏更是气的头顶冒烟,叶满仓更别说,直恨不得拧下贺家恒的脑袋来喂狗。
便是叶祖田兄弟们也很生气,谁家的闺女会放着好好的正头娘子不做,去给人家做妾。
贺家这不是埋汰人吗。
唯有叶大友感觉可惜,他是真的挺喜欢贺家恒的,但他早有妻室,自然是不能再做他叶家婿的了。
“人即然已经撵走了,这事也就过去了,往后谁也不要再提,就当没这回事。”
说着话,叶大友抬起头来往外看了一眼,门帘挂了起来,视线不受阻碍,他坐在上首,能够清清楚楚的看到院子里的一切。
此时曾氏正抱着小石头喂孔雀,小家伙看到孔雀就高兴,挥舞着两条小胳膊向前倾向,嘴里还吼吼吼的乱喊乱叫着,玩的不亦乐乎的,兴奋的不得了。
“至于那神鸟……”
叶大友沉吟着道,“我记得是馨丫头觉得这鸟稀奇,才托人给圆圆和王家丫头买的,至于她托的谁,有没有给银子,便跟咱们无关了,咱们只承馨丫头的情就是。”
“爹说的是,原本便是馨儿送给圆圆和铃丫头的,跟贺家恒那个憋三没关系。”
“嗯,村里的人也都知道这事,当初可是馨丫头亲自送回来的,多少人看着呢。”
王金铃的孔雀一直没有带回家,是以贺管家他们看到的是一对,还当贺家恒原本送的就是一对。
他就感觉叶家即然收了大少爷的礼,早该心中有数才是,结果他们这头收着大少爷的东西,那头又与别人议亲,吃相也太难看了。
这是四处撒网,重点捞鱼呢。
是以,他故意提起两只孔雀,本意是提醒他们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他家大少爷早就表明心意了的,你们也是收下了的,现在又来跟他端着是几个意思。
莫不是要吊起来卖?
贪心也得有个度。
现在老爷都允诺给平妻之位了,该当见好就收了啊,别再整花样了,有那耍花枪的那功夫,不如好生商量下婚事才是正经。
左右贺家有的是银子,聘礼可着你们要就是了,保管打发你们满意。
那什么枊家,杨家的,他们能有贺家有钱吗,能有贺家大方吗,能有贺家体面吗?
所以啊,就别再想他们了,更别浪费时间比较来比较去的了,在整个临安县,再没有比贺家更遗气的人家了,傻子都知道应该怎么做。
贺管家信心十足,结果却惹怒了叶家众人,还扬言再靠近叶家一步,就放出狗来咬他。
态度相当恶劣。
可是为什么呀?
以他家大少爷的家世人品,配一个农女绰绰有余,哪里就委屈了她。
贺管家怎么想也想不通,贺鸿锦则是完全没有想到,叶家会毫不犹豫的拒绝了贺家的提亲,还将他的人给骂了出去。
呵,叶家人还真是有志气呢~
他右手握成空拳,一下一下的敲着桌面,微微眯起双眼,“赶明儿你再跑一趟,见一见枊家的主事人。”
贺管家抬头看了他一眼,“小的明白。”
“再找人放出话去,叶家姑娘被贺家看中了,若有那不长眼的,先得惦量惦量自己的骨头有几斤重。”
“是。”
这种事情,贺管家做起来得心应手,不过两日的功夫,整个平宁镇都知道了县城首富贺大公子与叶家姑娘的故事。
听说贺大公子对叶姑娘一见钟情,再见倾心,从此情根深种不可自拔,只是她当时尚未及笄,他便没有挑明。
如今这不是叶大姑娘已经长大了嘛,贺大公子便请了县城最有名气的冰人来求亲,道是要三聘六礼八台大轿的以正妻之礼娶回去呢。
这消息以龙卷风般的速度传播开来,顿时引来无数人艳羡,都道是叶家姑娘好福气,但也有那善妒的,一边眼红的快要滴血,一边嘲笑着叶家穷的过不下去了,为了钱连脸皮都不顾不得,好好的闺女要给人做妾去,也不怕祖宗怪罪,世人耻笑。
当即就有人驳了回去,道是你知那叶家底细吗就在这里混说,也不怕被人笑话。
呵,说人叶家穷的过不下去,也不知道你哪来的勇气。
叶家若是穷,你这样的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