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着装,虽然秉持着随性的态度,一到兴致盎然的时候,我还是挺讲究的。为花火祭礼准备的男士和服仿佛就是为我量身定做,又或者说,我在潜意识上相当喜欢这件服装。要说为什么……
记忆中的他外穿黑衣古服,内着白衣古衫。
究竟是黑衣在外还是白衣在内,说实话我记不清了。我确定我有一定要记住这个画面的决心,然而还是记不清。这种感觉就像某天看见一个画面,似曾相识,但细细回想却不得结果。
衣服上没有彼岸花,取而代之的是樱花。衣服也不是黑色或白色,绚丽多彩,或许适合女性。所以,当铃木尊把和服展示给我看,我一度以为他弄错了。男士和服与女士和服是不同的,发觉到这一点,无奈的我接受主人的好意。
“晚会应该要朴素一点的衣服吧,这件虽然算得上朴素,未免绚丽了些。”
“大概是樱花的缘故。”铃木尊笑道,“本来我们有为你们多准备和服,可是这次的花火祭礼来了不少族外之人。一部分给了你们,一部分给了其他贵宾。就这样,到最后只剩一件和服,也只有一人没挑选和服。”
铃木尊说的这个人就是昏倒在朝东丸上的我。
“不过,仔细看,这件和服不赖,可以称得上是艺术品。你看,作为装饰的樱花仿佛跃动于衣表……”
红色的彼岸花跃动于白衣之上,如同具有生命的生灵为我祈祷。它存在于白衣上,还是黑衣上?我明白了,那无关紧要。
“怎么了?”
“没什么,”我回答铃木尊,“只是想起一个遗忘了的又万分思念的人。”
“女朋友?”
我没有回答八卦的铃木尊,挥挥手示意他离开房间。
“都是男人,怕什么!”换作其他男生多半会这么说,但铃木尊是个识相的人,向我微微低首后转身离去。
早餐的丰盛程度不亚于过年时节亲戚家摆放的宴席。神经质的我总要比别人多瞎想些事,比如说这早餐会,令我不由自主联想到铺张浪费。
“是不是觉得过火了?”
我瞪大眼睛转向铃木植树,见他微笑着把一盘鸡蛋卷移到金盈盈面前。
“你怎么……”金盈盈也瞪大眼睛。
“看你一直望向鸡蛋卷又没起身伸臂取,大概是顾及会碍到边上的男生,所以我帮你一把。”
羞红脸的金盈盈小心翼翼地用两根手指夹住一根鸡蛋卷,然后飞速收回,微微背对丝毫没有觉察的朴智宇,应该是在啃餐点了。
“我以为你会读心术,结果你只是比其他人更敏锐点。”
“人心难测,读心术当然不是轻而易举就能掌握的绝技。然而,不少魔法生物具有这个能力,不过它们也只能读取对象表面的想法,没法深入人类的内心。”
正坐于软垫上的铃木植树把手插入双袖中,这么一来倒有了男子的模样。
“还是觉得我像女子?”
即便是得知铃木植树其实不过洞察力强的现在,我依然为他的话语感到吃惊。
“你生得如此纤弱,倘若不语,我会一直把你当女孩子。”
铃木植树开心一笑,这个表情吸引几位女同学的目光。
“可惜,我不是女儿身,而是男儿郎。不过,就算我们不能做男女朋友,成为莫逆之交不也是一件乐事吗?”
这孩子大度,顺着我的话接着来,不露嗔怒之色,似乎也没有斥责之意。我相信他确实是铃木小次郎的兄弟。如此推想,叫铃木守的多半也是一位通情达理之人。真是如此,就印证了我那“优秀的家庭会孕育出优秀的子女”理论。
乔什要了一碗拉面,还胸有成竹地和我说那个有像漩涡一样图案的东西叫鸣门卷。于是我想到了铃木一族的忍者,又想到了一部动画片,欲开口说几句“现实中的忍者哪会乱七八糟的东西”,不过一想到自己能停止时间,把吐槽吞下肚去。
莉莉丝想吃铃木一族的特产,马超开玩笑说这里都是特产,被莉莉丝狠狠瞪一眼。
我不明白为什么朴智宇点了寿司,或许是他以前不曾品尝,一副餐品评价师的样子。
理查德和霍格在讨论什么。看到我总是追过来的霍格在我醒来后就没怎么主动和我说话,倒令我有些寂寞。
“小次郎不来?”
听说大和之人吃面是不能露出口中之物的,我本想就此事提醒乔什,被亚历克斯抢先。
“准备继任族长的小次郎直到族长继任大典开始前都不能与各位见面。如果你们有什么想和他说的话,请告诉我,我会转告他。”
人就是这样,在明确的指示面前反而会忘记自己本来想提出的意见。
“距花火祭礼还有大半天,我们总不能宅在你家的屋子里吧?”余晶晶说。
乔什悄悄靠近闭眼的卡卡,却被他甩尾拒绝。于是他说道:“虽然这房子很大,景色也不错,但未免有些寂寥。”
铃木植树解释:“由于我家常年居住在外,并不回到这里。或许有些寂寥,环境绝不会比魔法学院差。
“此宅是我先祖在世为族长之时,族人为其打造的。因此,我们不会置之不理,即便在外也雇佣族人打扫整洁。
“有传闻,先祖的灵魂契约者寿命长远,其仍然居于宅中,神龙见首不见尾。”
“是九尾狐吗?”朴智宇问。
“非也。”铃木植树答道,“铃木一族记载的文献上,九尾狐只有一只。那是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