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明宇对这刀也极为喜爱,李元吉虽然表面上笑吟吟的,心中却在滴血,宝刀难觅,有价无市。
心里暗自发狠,小子,若不是为了我心中大计,暂且堵住你们的嘴,不要和我为难。本王又岂会将心爱之物送你!你且等着,此刀不过暂且寄存在你那保存,终有一天,本王连本带利的都要全部收回来!
李元吉又夸了明宇几句,什么宝刀赠英雄,红粉送佳人。明宇配上此刀,当真是如虎添翼,英武不凡,一看就是少年俊杰之类没营养的话。
紧接着李元吉话锋一转,问道“方才只顾着说这些了,还未知道二哥此来又所为何事?”
李世民心道,终于到正题了,清了清嗓子,沉声答道“老四,昨日我府中来了刺客,你可知道?”
李元吉故作失色,大惊问道“竟然有这等事?什么人如此胆大包天,敢去秦王府行刺!”
李世民双眼灼灼放光,紧紧盯着李元吉的面部表情。见他一副吃惊模样,心里冷笑,好你个老四啊!你可知道过犹不及的道理!你这样,也太做作了!昨日到我府中行刺的刺客,见人就杀,伤了这么多人命,满长安闹得风风雨雨,沸沸扬扬,我就不信你一点不知,半点不晓!
李世民反问道“是什么人,老四你莫非当真不知么?”
李元吉摇头道“当真不知!”
“可我府中抓到的刺客,穿的衣衫,用的兵器,上面清清楚楚印着你齐王府的自号!”见他还在装傻,李世民也懒得和他继续兜圈子,开门见山,直奔正题。
见李世民单刀直入,李元吉知道此事是无论如何也绕不过去的,苦笑一声,答道“二哥!我若说真不是我派的人,你会信么!”
李世民并不作答,双眼放出两道寒光,捕捉着李元吉面部神色上的蛛丝马迹。
李元吉叹息一声,道“这刺客,真不是我派去的!你当我为何今日发这么大的火?还不是为此事闹得!二哥明鉴,我当真是冤枉的!这分明是有人故意陷害与我,要挑拨我们兄弟二人的关系!”
见李世民仍旧不答话,李元吉也有些慌了,急道“二哥当真要信我!你想,若是我派人做的,又怎会蠢到让刺客拿着带我王府印记的兵器去行刺!”
“是太子派人做的!”李世民突然开口说道。
“太子?大哥?他为何要陷害与我!”李元吉脸色大变,这次可不是演戏,是当真吃惊非小!
李世民似笑非笑的盯着他,问道“老四,明人不说暗话,大哥为何要陷害与你,你当真不知么?”
李元吉虽然为人骄横跋扈,冲动易怒,可也不傻。李世民这一问,他也明白过来,面色转阴,低头沉思起来。
李世民也不说话,面带微笑的看着,任由李元吉自己思量。
屋中气氛为之一凝。好半晌,李元吉才开口。
声音又干又涩“我这些年,对他俯首帖耳,言听计从,哪知道他竟然也容不下我,竟然连我也陷害!”
李世民继续添油加醋,离间李元吉和太子的关系。冷笑道“在我们那位大哥眼里,什么事都不如哪个位置重要!任何有可能成为绊脚石的人,都在他的清理目标之内。我是如此,你也不会例外!”
李元吉把牙咬得咯咯作响,恨声道“太子!李建成!我定不与你善罢甘休!”
李世民见目的已经达到,趁势火上浇油,道“老四,你也知道大哥是怎样为人。老三当初不也是被他逼走的么?咱们不图他哪个位置,可也不能任他摆布,总要共同进退以图自保才是!”
“不错!”李元吉点点头,深以为然。
正说话间,齐王府总管内侍胡喜脚步匆匆走了进来,叫道“殿下,您快去看看吧,王妃突然晕倒了!”
李元吉此时正在气头上,眼睛一瞪,怒道“晕倒就去请太医!他娘的来找我作甚!没看到本王正在有事商谈么!”
“这……”胡喜被他这一吼,吓得一哆嗦,但还是小声劝道“已经去传了太医,但王爷您还是去看看的好!”
李世民听到齐王妃晕倒,心里也是一紧,倒是感觉比李元吉还紧张多些。也跟着劝道“老四,之前我来时便见弟妹面色不正,想来是身体不舒服。你还是先去看看再说,我在此等你就是。”
“好罢!真是,一个一个的都不省心!”李元吉嘴里咕哝一句,对李世民拱手道“二哥在此稍待,我去看看便回。”说罢,跟着胡喜走了。
原以为李元吉去探望一下,若是无甚大碍,片刻便会回来。哪知道左等右等,好半天都不见他的影子。
明宇却早已经等得不耐烦,他最怕这种跪坐,好不容易熬到现在,腿也酸,膝也麻,早就忍受不住了。他一边起身活动活动酸麻的双腿,一边观察着李世民和尉迟恭。
李世民此时目的超出预期,不仅让李元吉和太子之间产生裂痕,甚至有很大可能会将他拉拢到统一战线,心情大好。老神在在的捧着茶碗,有滋有味的品着。
而尉迟恭眼观鼻鼻观心,正襟危坐,好似老僧入定般,看样子,再坐等个一两个时辰也全无问题。
李世民见他一付坐立不宁的样子,不由有些好笑,道“怎的?这就沉不住气了?做大事者要宁心静气,沉着镇定。你看你,抓肝挠心,猴子一样闲不住,像什么样子!”
明宇苦笑,答道“二伯,我倒不是沉不住气,只是这跪坐得太久了,腿都麻了。我最怕的就是这个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