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芳龄十三岁的小姑娘,胖十斤对于柳娇娇来说毫无压力,甚至因为有了这个年纪该有的婴儿肥,整个人看起来可爱多了。
当然了,作为一个实际年龄奔四的“老女人”来说,被人说自己可爱,总感觉有哪里不对。
宝宝心里苦,但宝宝不说。
清心坊的生意是一天比一天好,每天都有很多人排队,为了控制客流,准确说是不想自己做菜做到累死,所以柳娇娇只好跟在镇上时一样,强行限制每天就餐的人数。
一开始京城人民是不接受的,天子脚下权贵众多,谁兜里没点银子啊?我是看得起你家的菜才愿意排队来吃,结果你竟然跟我说什么限量供应?
是你生意太好了所以飘了,还是觉得我们拿不动刀了?
于是,不爽的食客们一波又一波的开始搞事情,结果却没有一个取得成功的。
谢家率先发话了,这店铺是我们谢家罩着的,你确定要跟我们对着干?
紧接着,三王爷发话了,这酒楼本王是大股东,你们在这搞事情是觉得本王好欺负吗?
最不可思议的是就连殷二少都发话了,直接表明小爷他就喜欢这家酒楼的菜,你们敢在这里搞事情,是不是不想小爷他安安心心的吃顿饭了?
谢家是天下文人心里的白月光,三王爷是皇上唯一的弟弟,殷二少不止是护国将军府的小霸王,还是最受宠的殷贵妃最疼爱的弟弟。
三方人马都站出来力挺清心坊了,谁还敢不长眼的来搞事情?想白拿个顺天府牢房一日游套票吗?
一瞬间,那些心有不甘的食客们不得不消停下来,人家后台多而且硬,还能怎么样呢?
这件事不知怎么的又传到了顾亭均的耳朵里,立刻命人把顾亭风给召进了宫。
“皇兄,那家酒楼的事臣弟不是早就跟你报备过了吗?他们想在酒楼闹事,那就等于要动臣弟的钱袋子,臣弟当然得站出来打压他们一下啊!”顾亭风的语气很委屈。
他现在很郁闷。
你说你一个皇帝,每天要处理那么多国家要事,怎么还能有时间去关注一间小小的酒楼?而且还特意命人传他进宫问话,至于吗?
顾亭均却有自己的考虑,沉声道:“既是你名下的产业,为何谢家和殷二也会帮着说话?你们三家关系很好吗?”
谢家是他心心念念必须打压下去的世家,护国将军府是贵妃的娘家,算是自己的助力,这两家严格来说属于敌对势力,怎么会站到一起去了?
关键是自己这个三皇弟。
他的皇位原本就是从弟弟手里抢过来的,这些年之所以没有动过这个弟弟,反倒装出一副兄弟情深的模样,就是想要看看顾亭风手里有没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势力。
一直以来,这个皇弟都表现出一副对皇位没兴趣的样子,不喜朝事,只贪口腹之欲,但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让他不得不开始提防起来。
先是背着他私自回京,然后又折腾出一个什么酒楼,现在还跟谢家和护国将军府搭上了线,莫不是其中有什么阴谋?
顾亭风真心觉得自己心很累,身为皇室子弟,他明白凡是当上皇帝的人,就没有一个疑心病不重的,但他是真的半点想谋朝篡位的心思都没有啊,他只想当个每天吃好喝好的闲散王爷,怎么就这么难呢?
“皇兄,臣弟跟谢家和殷家都不熟,您又不是不知道,臣弟从来就不喜欢跟朝臣打交道。至于他们为什么会站出来,臣弟估计是因为清心坊的菜实在是太好吃了,老话说得好嘛,没有什么是一顿美食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两顿。”
饶是自觉能做到喜怒不形于色的顾亭均,闻言都不禁嘴角抽搐了下。
哪里有这样的老话?明明就是你现编出来的!
“这种鬼话只能套用在你自己的身上,谢家书香世家,哪里会是贪恋口腹之欲之人?殷二朕也了解得很,比起酒楼,他更爱的应该是花楼才对。”顾亭均一边说,一边专注的看着顾亭风,就想看看他面上会有什么变化。
但顾亭风与他打交道多年,早就学会了如何完美的隐藏自己的真实情绪,昂起头,用鼻子用力一哼,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耍赖道:“反正臣弟说的都是实话,皇兄若是不信,自己传谢家的人和殷二来问便是!”
顾亭均有些犹豫了,因为看他的表情不似作假,似乎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莫非是自己想多了?
不,他是皇帝,所有的事情他都必须翻来覆去的多想几次,排除掉一切可能性,宁想多勿想少,否则保不齐哪天就会出岔子。
“朕自然会传谢家人和殷二来问,若是让朕知道你是故意欺骗于朕,老三,你可别怪皇兄我不念兄弟之情。”顾亭均故意用半真半假的话威胁道。
顾亭风却半点心虚的模样都没有,义正言辞道:“臣弟向来都是有什么说什么的,皇兄只管去查去问,臣弟坐得直行得正,不在乎!”
眼见从这个三弟嘴里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顾亭均还有不少政事要处理,于是挥手让他回府。
但当顾亭风的一只脚刚刚迈出门槛,还没落地,身后便传来顾亭均的声音:“老三,你等会儿。”追书看
顾亭风心下一凛,这个皇兄又要出什么幺蛾子了?
他连忙回过头,重新站回屋里,带着一抹略带狗腿的谄媚笑容,问道:“不知皇兄有何吩咐?”
顾亭均有些嫌弃地瞪了他一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