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想干什么……倘若再往前一步,休怪我手下无情!”
这等唬喝之言哪里能骗得过杀人如麻的紫面阎罗,只见他冷冷一笑,步步紧逼,眼看就要到了近前。
被逼无奈之下,为求自保,崔士元只好亮出腰里的逐风俏皮剑,拉开架势与这穷凶极恶之人展开激战。
也许是在绝境的重压之下,碰巧激发出崔士元的潜能,起初仗着手中剑光闪烁还能与紫面阎罗打上十几个回合不分胜败。
可这时间一长,崔士元的短处就显露出来了,头上大汗淋漓不说,闪展腾挪的动作也要比之前慢上许多。
发现了这个破绽之后,为求速战速决,紫面阎罗从腰里拽出了自己善用的兵器,两把金锋判官笔赫然在手,从这股气势上来说就压过崔士元一头。
“呵,一把短剑就想伤人?我这对判官笔可也不是吃素的!”
话音未落,紫面阎罗身形一进,手中判官笔分先后来点崔士元胸口。崔士元倒退数步,以剑锋架开他先头一击,而后本想侧身躲过,却奈何这紫面阎罗暗中飞起一脚,正好踢在他肚子上。
被这一股大力冲的崔士元脚下一滑,若不是及时扒住了屋檐上的琉璃瓦,恐怕就要摔个骨断筋折。
紫面阎罗乘胜追击,几步就赶到了屋檐边上,皮笑肉不笑的盯着挣扎中的崔士元道:“小子,刚才你不是很能说吗?怎么到了这会儿反倒不给自己留下两句遗言了?”
“我呸!要杀便杀,废话那么多也不能让爷爷我长命百岁,如此不孝的孙儿要你何用?”
都到了这个要命的档口了,崔士元还是依旧嘴上不饶人,气的紫面阎罗哇哇暴叫,手上判官笔一转,猛的向他挂在瓦片上的手掌刺来。
就在此时,从下面“嗖”的一声,激射来一颗佛珠,正好不偏不倚的打在紫面阎罗的大酒糟鼻子上,疼的这家伙顿时涕泪横流。也顾不得崔士元了,抱着脸面不住的揉捏。
眼见自己险中得活,崔士元哪还敢多做停留,卯足了自己吃奶的力气,重新翻上屋檐,对准那正“忙活”的紫面阎罗的屁股就是一剑。
这一剑扎的也算阴损,疼的紫面阎罗顿时前后不能兼顾,七扭八扭,身子一歪,径直坠了下去。若不是被铁掌道人接住,单是摔这一下,就能把他摔背过气去。
张财神看见自己的大哥、二哥接连败下阵来,心里说不慌那是假的。旁边的苗旺看他这般模样,知道此人生性干不成大事,但又碍于他的钱财只得好言相劝。
“兄弟,你且听我一言,眼下无需太过担心,我所带来的鬼山三枭那可是江湖上有名之辈,他们所创的地躺阵莫说是一个和尚,就算千军万马也得折损进去。再加上红菱和我督阵,必定事半功倍。”
张财神此时正缺一个主心骨,听闻苗旺这么说姑且不论他是否吹嘘,但凡能挡下眼前的祸事怎么都成。
“兄……兄弟,既然这么说,那这里就交给你了,或许是今夜酒饮的多了,肚子里发涨,得先去方便方便。”
红菱女侠看他这般没出息的样子,倒是觉得好笑,便出言调戏道:“呦,看来张公子的肾并不怎么好吗,本来还想悄悄的同你如胶似漆一晚,现在想来怕是有心无力了吧?”
一向对她有些厌恶的张财神连理都没理便独自走了,实则他心里想的是如今大敌当前,这帮饭桶打又打不过,还不如我自己收拾收拾金银细软,若是风声不对,把月娥一放,立刻逃了也就是了。
在这一群人当中,崔士元就只认得张财神一个,看这小子先行一步走了,不免心里有些起了疑心。
围着屋顶转了两圈后,如发现了救命稻草般看见马厩旁摞着一个茅草垛,算算距离和自己的脚力,正好够用作跳板落地的。
时不待我,崔士元也顾不上和惠空大和尚大声招呼,自己从另一边顺着想好的着陆点,一步一步终于在马厩那落地了。
自此他暗暗发誓:“今后若学不好轻功誓不为人!”
院落当中,铁掌道人扶着紫面阎罗失去了作战能力,只剩下苗旺等人与大和尚惠空对峙。
红菱女侠自认为百宝囊里那些熏香暗器之类的足以摆平这秃驴,便当仁不让的站了出来,用手点指惠空道:“和尚,你虽打的了酒囊饭袋,却动不得你姑奶奶,不信大可放马过来一战!”
惠空缓缓睁开眼睛,见面前女子衣衫暴露,举止轻佻就知道她应是做什么勾当的,忙单掌立在胸前,口称罪过。
“哈哈哈,红菱啊,连一个区区和尚都看不上你,以后这cǎi_huā得营生还怎么做得?”
鬼山三枭的老大仇廉锐,向来对这红菱女侠有那么点意思,却因为自己面相丑陋屡屡遭拒。如今好不容易逮到机会,肯定要好好挖苦她一番以示报复。
“闭上你的狗嘴,大和尚,看招!”
经他这么一挑唆,红菱女侠柳眉倒竖,杏眼圆睁,一心只想致这僧人于死地,好不让旁人看轻了自己。
惠空和尚因为自己出家人的身份及诸多忌讳,本不想与女人过招,奈何这红菱女苦苦相逼,不得已从袖子中掏出一串佛珠,以此为兵刃使出“金刚伏魔二十六式”。
这“金刚伏魔二十六式”乃是达摩祖师开宗立派时所创,招数多以罡猛著称,威力无穷。再配上少林的九阳内功,辅以惠空和尚手中的那串佛珠,已经可以做到无需身体接触便可劲气伤人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