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离了石盘的位置,行了一会儿,借着皎洁的月光,把那反光的物件看的一清二楚,可不正是两把锤子吗?
大为欢喜的刘二吉揉了揉眼睛,不敢置信眼前所见。就凭这形状,这光泽,简直和自己遗失的那对八棱梅花亮银锤一模一样。
才要伸手去取,反被陆迁一把拦下:“且慢,在这荒山野岭间,平白无故出现两把锤子,甚是稀奇,以防其中有诈你还是小心为妙。”
“哎呀,这能有什么的呀?你瞧这四周夜深人静的,连个鸟兽都没有,怕是陆兄你多虑了。”
急不可耐的刘二吉完全听不进去陆迁的劝告,执意要把这对锤子取回来。才刚碰到锤柄,忽然自林中飞来一物,正好打在他手背上,疼的刘二吉“哎呦”一声,赶紧退了回来。
“是哪个无脸见人的鼠辈暗算你爷爷?有本事站出来!”
气急败坏的刘二吉边骂边环顾四周,陆迁也帮着他寻找出手之人,可奈何夜色深邃,林间茂密,两个人看了半天全都一无所获。
胸中憋着一口气的刘二吉决定再试一次,这回出手要快一点,就算暗中有人阻拦,一旦拿到兵刃也好用自己这身本事教训他。
“哼,我今天还就不信邪了!陆兄,一会我去拿兵刃,你替我看着点四周情况,一旦发现这孙子在哪个方位,咱们先过去胖揍他一顿再说。”
得到指派的陆迁点了点头,当即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周遭的一草一木,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他便要先行一步,会一会那暗处之人。
说干就干,自以为聪明的刘二吉,先是来了一个假动作,甩动胖大的身躯,佯装做要取锤的样子,好引得那人出手阻拦。
就在他刚伸出手的一刹那,自林中又飞出一物,好似离弦之箭,向着他的方向疾驰而来。
刘二吉心里早有准备,耳听得风声大作,脚下一纵,把身子向后跃了一步,可就算他身法再快,面积还是在那摆着呢。
本以为能躲过一劫的他还没等稳住身形,就感觉大腿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这才发现,纵使自己这般“灵巧”还是着了那人的道。
陆迁眼疾手快,一发现暗器飞来的方向身子早就追过去了,此时已到了林中。正看见在一颗高大的树干上,蹲坐着一个瘦小的身影。
瞧他的年纪也就二十出头,一身寻常素衣,在那副身子的衬托下显得又肥又大。腰挎短刀,后系百宝囊,要是再粘上些毛,简直就是一只活猴子。
“朋友,暗箭伤人可算不得英雄。”
“哈哈,难道趁夜拿人家的宝贝就算得上英雄了吗?”
那人见行踪已经暴露,干脆直接从三四丈高的树上一个跟斗跳了下来,轻飘飘的落到陆迁面前。
一时间被他问的哑口无言的陆迁正不知该如何是好,恰逢取了双锤的刘二吉匆匆赶到。
“我呸!你个贼人还真不要脸。这对家伙明明就是我丢的,被你盗了去却还反咬一口。”
听他这么说完,那男子面色一变,随即又恢复一副嬉笑模样:“你丢的?那你叫它,它会答应吗?真是岂有此理。”
“少废话,今天我要不亲手教训教训你,我就不姓刘!”
双锤在手的刘二吉自是忍无可忍,抡起来就要让这小贼好好吃点苦头。可他显然并没有料到,眼前这副瘦小的身板,武功可大大在他之上。
眼见双锤打来,那人把身子灵巧一纵,先是游刃有余的避过攻势,而后自腰间抽出短刀,使了个夜战八方藏刀式,把刘二吉的身子紧紧黏住。
别看这家伙身材瘦小,可是使的一手好刀法。一尺二寸的小片刀,在他的手里犹如玫瑰花下刺,黄蜂尾后针,招招紧逼,式式凶狠。不消片刻功夫,就把个刘二吉打的汗流浃背。
陆迁一看再这么下去,刘二吉可非吃亏不可,赶忙抽出龙纹擀棒助他一臂之力,自此二人联手,才勉强能将那瘦小之人压制住。
“哎呀,仗着人多,算不得本事!”
打着打着那瘦小之人忽然一个抽身,跳出圈外抱怨道。
“哼,那你想怎样?”
刘二吉自知身边有陆迁这个强大的帮手在此,底气拔的特别足,将腰板挺的直直的对那人说道。
“我看你二人深夜至此也是有要事在身,不如咱们赌斗赌斗?赢了,这对锤子自当给你们拿去,我还叫你们三声爷爷。要是输了,便把它还给我,再磕三个响头认错?你们看如此可好?”
还没等陆迁开口,刘二吉便率先应了下来。
“刘兄,你怎可如此鲁莽?此人武功不弱,诡计多端,要是特地在此拖住咱们的,岂不是正中下怀?”
“无妨,反正东西现在在咱们手里,到时候要是输了,大可翻脸跑路便是。”
见他执意如此,陆迁也不便再说什么,眼下想要摆脱这人的纠缠也只好这么办了。前面的飞星阁实力不明,若是再加上这么一个人在后面搅局,不用去便已经毫无胜算了。
“说吧,你想怎么个赌斗法?”
“爽快!那咱们就三局两胜,第一局先来比比这脚下功夫。”
一听要比轻功,刘二吉马上把头转向陆迁,用一双满怀憧憬的眼睛瞧着他,似是每一根睫毛都在诉说着:“此一战,非你不可。”
一脸黑线的陆迁也没搭理他,如今这种情况既然已经应承了人家,就得比下去了,这一阵只有拿出全力来个旗开得胜,才有机会替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