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到了此时,季思安方才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此时的季思安似乎连他们的名字都不知道,这样子要是和玲儿说起来,说不定会被那妮子觉得自己在吹牛....
而且在季思安想来,他们几人怎么说也满打满算是一起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如果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也委实有些古怪,所以此时季思安很自然地开口问道:“对了,你们叫什么呀?”
听到这里,三人皆是一滞,近乎默契地保持沉默,季思安见状,瞬间也反应过来自己是不是问了什么不该问的,连忙开口道:“没事,我就是随口问问,没事的....”
说着,低下头,用手捂住了嘴巴,做噤声状...
那伙计见状,满不在乎地开口道:“反正以后也不一定有机会见了,留个名字也不打紧,我叫白即肖....”
那少年听罢,嘴角翘起,开口道:“我嘛...你们可以叫我罗浅戏....”
这名字多少有那么点意思,算是把鱼游浅底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给和在了一起...
季思安自然不会去深究这些,此时连忙说道:“我,我叫季思安。”
然后将目光转向了那个小二,只见那小二笑了笑,似乎犹豫了一下,方才开口道:“我叫季厄尔....”
季思安听到他也姓季之后,显得无比惊讶,瞪大眼睛看着他,但是却没有说话....
而那白即肖却开口道:“我说,你们俩这名字有点问题啊,一个厄尔,一个思安,以为我不会数数是吧...”
“思安,你父母姓季?”罗浅戏此时似乎来了兴致,转头看着季思安开口道。
季思安听到这里,神色一黯,开口道:“我的名字不是父母取得,听村里人说,好像是一个算命先生来我们村里,在他给人修脚的时候,顺便帮我取得...”
算命先生,修脚?
罗浅戏听得是一头雾水,不过他经历的怪事已经不少,所以此时也没多问季思安,只是又转头看向季厄尔,开口道:“你的呢?”
季厄尔听罢,开口道:“做任务才用的假名罢了...”
对于他们这种身份的人来说,自然一般都是要使用假名,当然,白即肖算是个异类....
所以这季厄尔的名字,其实是因为这次安插任务,才临时给的名字...
嘴上虽然说的很是平淡,但季厄尔心中却多少有些疑惑,厄尔,思安,不就是二,三?这真的是巧合?
世上自然会有巧合,但季厄尔却认为,像他这样子的人,生命中或许不会有巧合....
若是如此的话,这其中又有什么关联?还有,为什么连他们三人都会中招而陷入浑浑噩噩的状态,但季思安却不会?
他没有再接着深究,因为此时,饭菜已经上桌了....
与此同时,楼下的说书人此时收好了惊堂木等工具,照常地收了银子,然后慢步朝外面走去,而就在此时,一个身着青色长衫的中年人靠在大门口,伸手挡了挡天上的太阳,漫不经心地开口道:“这么大的阵仗只为对付一个孩子,你们白月国的待客之道,还真是不俗...”
那个说书先生挠了挠脸,开口道:“不知先生跟我说的是哪一段的事?”
“要我帮你回忆一下吗?”那青衫中年人开口道。
说书人听罢,微微一笑,说道:“不知先生想如何帮我?”
那青衫中年人听罢,缓缓抬起了手,在他的手抬起之后,那说书人竟然瞬间变得面色潮红,如同身上压了什么重物一般...
在感受到那股巨大压力之后,那说书人咬着牙开口道:“这里离白月国只有五十里,五个呼吸的时间,能来多少个....”
他的话并没有说完,便听得一个声音十分突兀地响起...
“走吧,今天若不是我在这,你现在已经死了...”
在这声音响起之后,那说书先生脸上的潮红色瞬间褪去,身上那如同山岳般的压力也瞬间消散...
而那青衫中年人顺着那声音看去,只见一个身着黑衣的人正笑吟吟地举起酒杯,示意他过去共饮...
见状,那青衫中年人便不再理会那说书先生,转头笑着朝他们走去....
那说书先生见状,只管埋头向前走,迈步子的频率明显没有了方才的气定神闲,走出了很远之后,那个说书先生方才停下来,他的后背几乎已经湿透,原本他并不确定那个青色长衫中年人的来历,但在那个声音响起之后,他便知道了....
那个人绝对是可以在几个呼吸内将他瞬间灭杀的存在,若不是那声音及时出现,或许现在他已然是一个死人...
想到这里,这说书先生不由得猛地一阵深呼吸,良久之后,突然起身,然后不停地踢着地上的草,一边踢,一边开口道:“臭小子,臭小子....看老子以后还给不给你赏钱....”
像这样的谋划,又是在这种情况下,绝对是后出底牌的那一方更加有利。
而原先的计划却被季思安一次次打乱,尤其是在季思安那记自转三百六十度甩巴掌将那白即肖打醒之后,主导权便瞬间交到了对方手中。
而这种情况下,权衡之后,自然不会在局势不明朗的情况下,去冒可能折损一个尊者级强者的风险...
所以对于季思安的横插一脚,说不上起了多大作用,只是出乎意料罢了,而在这样势均力敌的攻守当中,这么一点出乎意料,可能就会扭转战局...
所以想到这里,那说书先生自然是越想越气,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