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震惊的看着阿爹离去的背影,阿爹居然能把项链给扯下来?
夜已深,万籁俱寂,月光已经照满窗户了。我整理着床铺准备关门睡觉。
躺在床上,我总感觉有一双阴鸷的眼睛在暗处盯着自己,打开床头的手电下了床,在屋子里四下照了照,却什么都没有。
我浑身上下没一块好肉,不是青就是紫。简直可以用皮开肉绽来形容了,根本不敢有什么动作,就抱着电筒忐忑的蜷缩在床上,连呼吸都要小心翼翼。
在床上睡了一会儿,周围竟然一点声音都没有,格外的静谧。
农村不比城市,大夏天的,各种虫鸣鸟叫汇集在一起那才叫正常不是吗?
突然一阵风声,门被弄的砰砰大响。难不成刚忘记插门儿了?可我记得上床之前明明是把门栓插上的呀。
正想着,风声渐渐接近门口处,房门蓦的大开。吓的我在床上瑟瑟发抖,将被子猛的往头顶上把自己全全盖住。感觉心跳都要停止了,眼睛死死的闭着。
鬼吗?会不会是鬼?联想到白天在童子林遇见的那些头带灰色方巾,穿着长筒靴的是人还是什么东西,我心里就发慌,冷汗汗一股股的往额头上冒了出来。
阿爹平时这时候总会在我的门口,拿着个太师椅坐在我的卧室门口,一口一口啄着烟,可是今天,阿爹拿着妖孽男给我的项链就气冲冲的摔门走了,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今晚,没有人在我的卧室门口了。
恍惚间,我听到有东西踢踢踏踏的进了门,我的天,我的心脏几乎都快跳出嗓子眼了。心里各种幻想到底是什么鬼东西,它此时此刻会不会就站在我床边?
我好怕一掀被子映入眼帘的就是那种像南瓜皮的颜色,目光像闪电,张着血盆大口的那种怪物……
就在这时,我感觉自己好像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檀木香。
我一点点从被子里爬出来,门虽然开着,但是房间里什么都没有。
下一秒,我的眼前变得一片模糊,模糊到几乎什么都看见。我焦躁的揉了揉眼睛,再次睁眼,我竟然看到了那种只在古书画本里才有的,镂空雕花窗桕浮现在我的眼前。
下面是一张用纯天然的梨花木修理成的梳妆台,一面铜镜置在木制的梳妆台上,侧边是一张复古且柔软的大床。
我惊讶的揉了揉眼睛,那些东西还是浮现在我的眼前并未消失,也就是说,这不是幻觉?
我使劲眨了眨眼睛,接着又出现了几缕随风轻摇桃红色的床幔,床幔时不时飘起来的时候,赫然出现了一个头戴凤冠霞帔,身穿大红喜袍的新娘子。
奇怪的是,那戴着头巾的新娘子给我的感觉惊悚,反而让我心生一种很幽静,很美好的感觉!
还有那么点似曾相识。
接着,画面里突然又无端出现了一个同样身穿大红喜服的男人,看侧脸,跟今天在童子林立遇到的那个妖孽男惊人的相似。
只见男人缓缓的走进新娘子,细细的凝望着她,似乎并没有急着去掀盖头。
这什么情况?我为什么会看到这些?我是在做梦吗?
让我惊讶的是那个新娘子主动将那个男人抱住,开始隔着盖头缓缓碰上了男人的嘴唇。看到我一阵面红耳赤……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拿手捂着眼睛,画面太sè_qíng了,可是我偏偏又好奇他们俩到底会亲到什么时候。
男人迎合着翻身将那个盖头都没掀的新娘子压在了身下,一层,一层的脱去她身上的喜服,露出了红紫色的肚兜。看的我眼睛都直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我都还在想昨晚发生的怪事儿,我什么都没干,就呆呆的坐在门边眼巴巴的等着阿爹回来问问他,看阿爹会怎么说。因为最后的最后,那个新娘子揭下了盖头,而盖头下的那张脸,让我不禁目瞪口呆。
简直跟我长的一模一样!
我等了好几天,阿爹仍然没有回家。自从那夜发生的怪事之后,这几天里我就会经常梦见妖孽男夜夜出现在我的床边,他似乎对我的身体很执着。他的脸在阴暗中模糊一片。伏趴在我胸前流连不去。
“够了吧?”
不知道为什么,对于他的接近我并不感到害怕,反而觉得心里很毛躁。因为我是真的真的忍很久了。
连着三个晚上他都要钻进我的被窝,钻就钻吧他还非要正面躺在我身上!老虎不发威还真当我是人肉垫子了?
“嗯?”
忍着心里的不爽,我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的问道:“我说,你应该对我的身体研究够了吧?”
他除了躺我身上以外,还会对我做很多小动作。比如摸我耳垂,比如摸我下巴,对了,还摸我胸!这些我都忍了。
最可气的是摸了还时不时对我表露出一脸嫌弃是几个意思?
“研究你的身体?”他像是听见了一个极为好笑的笑话一样,对我的问题嗤之以鼻。
他近乎嘲讽的语气使得我火气儿立马蹭蹭往上冒:“你不是想研究我的身体那你干嘛每晚来爬我的床?而且你难道不知道你自己跟铁块儿一样重吗,压的我快断气儿了好不啦!”
“第一,我这不是爬床!是来找你睡觉!第二,不要自己身板儿抗压能力弱就怪是别人太重!第三,谁让你的床这么小?我不睡你身上我睡哪儿?”
他眉眼凝神,轻启薄唇,给人一种很儒雅似谪仙的感觉,然而,从他口中说出的话偏偏会让你心肝脾肺肾都怒火中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