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你给我放了她!”
杨树跳脚咆哮,虽然手上握着剔骨刀,却怕伤了纪灵,根本不敢射出去。
而那松浜见杨树冲来,急忙一提食狮鹫颈皮,食狮鹫又一次拔高,几乎已经顶到了洞窟的天窗:“滚,给我滚开,不然我就让她脑袋上开几个洞!”
说着,他一拍食狮鹫,食狮鹫那锋锐的喙立刻向纪灵啄去。
纪灵哇哇大哭,扭身子晃脑袋的拼命闪躲。
杨树惊得匆忙后退,连连摆手,将手里的剔骨刀都扔了:“别,我滚,我现在就滚!你想怎么样,你说,无论怎样我都答应你!”
“杨树!”
我眼见他已然惊得失了方寸,只得断喝一声点醒他。
可惜为时已晚,那松浜已经看出杨树极为紧张纪灵,不禁为自己这一手釜底抽薪而得意的大笑起来:“我想怎么样?我想让你死,你去死啊,你死了我就放开这小妞!”
杨树顿时哑然。
而纪灵疼得根本没听他们说了什么,兀自嚎啕大哭:“好疼啊,杨树,救救我……”
杨树心碎欲死,却又鞭长莫及。
纪灵的哭声就像钻心的毒蛇,让他浑身颤抖起来。
僵立片刻,他突然回手又掏出一把刀来,赫然横刀于颈,高声怒吼:“放了她,我死!”
此话一出,天上地下陡然一阵寂静。
谁也没想到杨树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我惊得顾不上盯防渡边孝,飞奔上前:“住手,别犯傻!”
虽然我冲上去拉住了杨树的胳膊,可他发狠之下,刀锋已然在他脖子上划出一道血口,鲜红的血浆顺着颈子漫下,染红了他洁白的领子,红白相间,分外刺眼。
我急忙摸出伤药捏碎糊在他伤口上,谁料他竟甩手一把将我推开,刀顶在脖子上,仰天咆哮:“你放人,我自杀,一命抵一命,说了不算的是娘们!”
他这话,终于惊醒了纪灵。
看到杨树鲜血染颈,她不禁呆住了。
而那松浜,显然也被杨树这种冒着傻气的彪悍行径整懵了,一时竟没再出言讥讽。
说实话,不要说他们,连我这个看着杨树长大的人,也被他这发疯一样的举动给吓到了。
我毫不怀疑这小子真会说到做到,虽然他和纪灵相处时间不长,但他素来重情重义,别看他平时总自诩fēng_liú倜傥,但实际上自幼失去双亲的他,对情之一字看得比我重!
“哈哈哈……”
一声长笑打破了僵局,渡边孝从结界石上跳了下来,大步朝我们走来。
“松浜君,你这样做,不人道。”
松浜见渡边孝没事,大喜:“社长,您快走,我拖住他们。”
渡边孝却比松浜看得更透,情知有纪灵在手,我们不敢把他怎么样,竟故作磊落的直接走到我身边,抬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冲我和气一笑。
“我说过,共存共荣,为什么非要你死我活,你地,怎么想?”
老子差点没把后槽牙咬碎,有心将他拿下和松浜交换人质,可他虽伤未重,动起手来,我也不可能转眼就把他生擒活捉,而这段时间里,松浜有足够的时间伤害纪灵,比如断她一臂来要挟我们停手。
到那时,我们还是得放过渡边,纪灵的伤也就白受了。
无奈,我此刻只能忍气吞声:“那按渡边社长的意思,又该如何?”
渡边孝仰头看了看徘徊在天的食狮鹫,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简单,你坏了我的式神,伤了我,我都可以大人不记小人过,只要你,帮我解了它。”
他抬手一指被结界石包围的青铜地砖,然后看着我,笑而不语。
我皱眉看着那活像个巨大的马葫芦盖的东西,心里疑惑更重。
这明显是个五行封印,渡边显然是看出我的黑心镰能破开这五行封印,所以才会有此要求,可里边究竟封存着什么?难道还真是九幽风水志不成?
渡边孝见我沉吟,以为我意动,急忙趁热打铁。
“只要你帮我,我可以保证你们的安全,还可以和你共享。”
我暗骂他笑里藏刀。
我敢打赌,如果我解开那个封印,让他拿到了里边的东西,他不可能放过我们。
这东西对他而言,显然有着惊人的价值,一旦真落进他的手里,说不定能让他实力暴涨。
到时候我和杨树可就未必制得住这家伙了。
但眼下,除了先答应他,再找机会翻盘之外,也别无他法。
可就在我刚要答应下来的档口,纪灵带着哭腔的声音从上空传来:“不要,大叔你不能答应他,他是个骗子,他想骗你们送命!”
我愕然无语。
却听纪灵嚷道:“你看他浓妆艳抹的,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
她这话,让我一下想起了和她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当初,她好像对我也说过类似的话。
纪灵的话惹恼了松浜:“住嘴,你个小贱人,想死我现在就成全你!”
松浜自然不敢真对纪灵下杀手,却可以操纵食狮鹫啄她。
纪灵肩上顿时鲜血飞溅,疼得她再次大哭起来,那动静听得我都心疼不已。
不得已,我只好断然对渡边孝说:“好,我答应你,让他住手!”
渡边孝大笑起来:“杨林桑果然仁勇!”
他抬手示意松浜停住,然后笑呵呵的冲我做了个请的手势:“这边请!”
但我刚转身,就听纪灵大叫:“不可以,大叔,里面关着牛角阴蟾,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