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金大奎,曾小鹏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
亭城,乃至整个s省的一个传奇,他创立的金鸿集团,是全市私营企业的龙头老大,上缴年利税达数亿元以上。
金大奎的个人光环更是耀眼:明星企业家、省劳动模范、市人大代表、市属多家单位和团体的名誉顾问、著名慈善家,资助了100名贫困大学生,捐资修建了10所希望小学,对医院、养老院、残疾人福利工厂的捐助更是不间断的经常性作为。
金鸿集团旗下涵盖了酒店、商场、房地产开发、客运、物流、加工业、生态农场等。
财富和金钱滚滚而来,名誉和地位如期而至。
但金大奎有一句名言:“财富和钱是一个什么东西,没有用对地方它就是一个瞎扯淡的东西。”
从小是一个孤儿,小学都没读毕业,双亲就意外离世,进过孤儿院、做过流浪儿、河滩淘沙、街头小贩、各地盲流,甚至去殡仪馆学过化妆师。
十八岁那年,他的人生出现了转折,亭城业界公认的智者和全才人物董天鸿收留了他,并倾力支助他创业和发展,成就了今天的金大奎和金鸿集团。
董天鸿是伯乐,金大奎是千里马。
三十六年来,金大奎这匹黑马咆哮奔腾,终于在广袤无垠的原野之上,冲向了辉煌无比的临界点。
现在,金大奎老了,病了,父亲般慈爱的董天鸿不得不流于俗套,像平常老百姓人家那样,认一份干亲来化解和激发他命数里的短缺和弱相,这虽然有点封建迷信的成分,但总归不失为一计良策。
而且,智多星和常胜老人董天鸿,他就信这个。
上午十一时许,曾小鹏被董天鸿老爷子领进金鸿大厦十八层楼,还是那一间宽大气派的董事长室。
董老爷子推开门,示意曾小鹏进去,自己则站在了门外。
怀着忐忑和惶恐的心理,曾小鹏缓慢步入了室内。
一个高大的身影端坐在老板桌前,目光凛冽的看着来人。
曾小鹏感到一股无形的气场向自己当头压来,一贯不怯场的倔犟小子,此刻也不自觉的低下了头。
“抬起头来,小鹏!”
声音如此熟悉,如此亲切,就像远在天边的一颗星星突然回归到自己熟悉的怀抱。
曾小鹏抬起头,一眼便认出了身穿红色唐装、脖系纯白围巾、一脸慈祥笑容的靳伯,一个孤寡老人,不,自己几天前在生态农场认下的干爹!
“靳伯,怎么是你?”曾小鹏惊愕的长大了嘴,呆立当场。
靳伯,不,金大奎,站起身,慢慢走了过来,拂着曾小鹏的肩头,亲切地说道:
“怎么不能是我,我就是靳伯,我就是金大奎,我一直都是金大奎,我从没给你说过我不是金大奎呀!”
一瞬间,曾小鹏似乎明白了什么,三个多月来的奇遇,董天鸿老爷子的良苦用心和疼爱呵护,一下子都找到了答案。
曾小鹏望着金大奎,半晌说不出话来,他确实不知道此时此刻该说些什么?
“怎么,臭小子你要反悔,不认我这个干爹了?”
曾小鹏终于嗫嚅着嘀咕了一句:
“干爹,你确信你就是金大奎?不是农场里那个孤寡老人,那个为我挺身挡扁担,雨夜里背着我在泥浆中爬行的靳伯?”
“那个靳伯是我,现在站在你面前的,也是我,如假包换的金大奎,你的真真正正的干爹,你自己心甘情愿认下的干爹!”
“我想坐一会儿,我有点恍惚,刚昏睡了两天一夜,我有点晕!”
说完,曾小鹏一屁股跌坐在长沙发里。
此时,董老爷子推门进来,意味深长的和金大奎对视了一眼,一左一右紧挨着曾小鹏坐下。
三人沉默了一会儿,曾小鹏开口说道:
“董爷爷,我记起了你老在望江茶楼说过的一句话,现在我明白了,你老是真会玩!”
董天鸿老爷子一只手放在曾小鹏的膝头上,正色道:
“小鹏,这是你前世的因果,今生的缘分,我老头子打看见你的第一眼开始,就已经算定了你今生的命数!”
金大奎说道:“三十六年来,鸿叔把我扶上云端,他老说的话、做的事,我金大奎始终坚信不疑!”
“靳伯,不,干爹,你是云端中的人,而小鹏却身在尘土,我一时难以适应,给我点时间,好不?”
董老爷子答应道:“好,我们先不声张,对外低调,小鹏,你是这个意思吧?”
曾小鹏点着头,他确实需要时间来适应这个突如其来的巨大变故。
董老爷子接着说道:“不声张可以,但必要的程序还是要履行的。”
说完,董老爷子从上衣口袋摸出一根细针,抬起曾小鹏的手,扎了他的拇指头一下,将几滴鲜血递进茶几上一只小碗中,然后如法炮制又在金大奎的手指头采集到血液,缓缓的摇晃着小碗,两股血液很快均匀的交汇在一起。
两手食指分别沾起碗中血液,董老爷子抬起双手,用沾血的两手食指分别轻点在金大奎和曾小鹏的额头,口中念念有词,默诵片刻,然后把两人的手握在一起,说道:
“刑伤宮克,祸福同命;天残地缺,六亲牢靠;虚渺旬空,身强财旺;两命二运,永不离弃!”
做完过场,董老爷子这才恢复了笑容,接着说道:
“好啦,天数已然如此,你们放轻松吧!”
金大奎兴奋而立,拉着曾小鹏的手,说道: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