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当当当!
三天之后,上午,三个狱卒站在凌夜的牢房门口,凶神恶煞般地瞪眼看着凌夜,为首的狱卒手里拿着一根粗大的锁链,用力地敲打着铁栅栏,粗声粗气地吼道:“犯人地字九十三号,滚出来!”
所谓的地字九十三号,自然就是诏狱里给犯人们编排的身份名号,按天地玄黄来分等排号。凌夜很荣幸地被编入了地字号,仅次于天字号的特等犯人。
凌夜坐在烂稻草上,冷冷地看着那些狱卒,一声都不想理睬他们。大早上的,早饭也不给吃,就在那恶狠狠地咋呼,明摆着是要把他拉出去打一顿甚至是使用酷刑了。他为什么要乖乖地走过去呢?
来这里已经三天。凌夜尝试了很多解封灵脉的办法,成效一直没有,灵力仍然无法运转。封住他灵脉的这个人看来是高手中的高手,虽然说起来不过是通过点穴截脉之类手法封住他的灵脉而已,但三天了都不能解开。
这样的高手,为什么要从背后偷袭他?
狱卒又在恶狠狠地砸门,大喝道:“九十三号!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不乖乖地滚过来的话,待会有你好受的!”
凌夜冷冷地瞧着他们,仍然不予搭理,更加不会走过去。
隔壁的田独行原本睡得正香,此时也已经被吵醒了,眨巴着眼睛看了看凶神恶煞的狱卒,又看了看凌夜,小声说道:“少年人,你那么倔强干什么呢?你不走过去的话,人家不会开门走进来吗?到时这些狱卒会加倍地给你苦头吃。”
凌夜冷冷的道:“他愿意走进来,那就让他走进来好了。我是不会听他喊就走出去的。”
田独行叹了口气:“少年人,你很快就要为这一点点可怜的骄傲和倔强而吃苦头了!”
门外的狱卒们见凌夜就是不搭理他们,就是不听话乖乖地走出去,不禁怒发冲冠。为首的狱卒把手一挥,在他身后的一个狱卒便掏出钥匙,把牢门打开。
为首的狱卒一脚踹开牢门,厉声吼道:“小子,你死定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率领两个小弟一起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直逼坐在烂稻草上的凌夜。凌夜冷冷地瞧着他们,甚至都没有起身。
这里关着的犯人当然不止凌夜一个。邻近的犯人们几乎都向这边看了过来。尽管大多数都是神志不清,但既然有热闹可瞧,那为什么不看一看呢?
田独行叹气道:“小子,你这又是何苦呢?”二五万
说话间,三个狱卒已经逼近凌夜。为首的狱卒毫不犹豫地抬起脚来,朝着坐在烂稻草上的凌夜当胸就是一脚,满拟把他踢个满地乱滚。他在这里做狱卒不少年了,这一脚也踢过不少人,从来没出过差错。他相信,这一次也不会有什么差错的。
就在他的脚踢出去的一瞬间,小腿上猛然一麻,已经被人一把抓住,然后一股大力拖着他,顺着他这一脚的来势拖动。为首的狱卒出其不意,也没料到竟然有人敢对他出手,猝不及防之下,咕咚一声,被这一下拖得仰天摔倒在地,后脑勺重重地磕在地上,疼得厉声嚎叫起来。
凌夜仍然坐在烂稻草上并不起身,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们。灵脉被封,玄功无法运转,但身手和眼光仍在,只不过是没有那么大的力气罢了。
即使是这样,也绝不会虎落平阳被犬欺!
田独行睁眼看着他,眼里忽然露出了一丝奇异的光芒。
后面两个狱卒见老大摔倒,立即抢上前来,抖动手中的铁链,向凌夜头上抖落。他们本来就是奉命来提审凌夜的,为了让犯人们乖乖就范,手里都提着粗大的铁链。把铁链往犯人脖子上一抖,然后拖着带走,向来是狱卒们的拿手好戏。
凌夜仍然坐着不起身,只是伸出双手,恰到好处地在两根挥过来的铁链上面推了一下。呼呼两声,两根本来向凌夜飞过来的铁链猛地向回兜转,无巧不巧地套到了两个狱卒的脖子上。两个狱卒哪里能想到本来甩出去套别人的铁链竟然不长眼,兜回来套在自己脖子上,一时间都无法防御,脖子被铁链勒得紧紧的,一时间气都喘不过来,闹了个脸红脖子粗。
两个狱卒赶紧手忙脚乱地伸手去解缠在自己脖子上的铁链,一时间顾不上去理会凌夜。
之前被凌夜摔倒在地的为首狱卒这时已经爬了起来,摸了摸后脑勺,只觉触手潮滑,疼痛无比,自然是后脑勺都被磕伤了。他暴怒之下,也没去看自己的两个小弟都被铁栏缠在脖子的困境,自顾自地挥舞着铁链,恶狠狠地朝凌夜扑来,大吼道:“臭小子,你死定了!看老子怎么扒你的皮!”
凌夜冷冷地看着他,伸出手来,在他的手腕上推了一把。为首狱卒只觉手上一阵无力,手上挥舞的铁链猛地兜转过来,朝着自己的脑袋狠狠地砸来。
这为首的狱卒虽然挺胸凸肚气势汹汹,但不过就是个狱卒而已,怎么可能是凌夜的对手?只听得砰的一声大响,兜转回来的铁链狠狠地砸在他自己的额角上。为首狱卒大叫一声,额角上顿时鼓起了老大的一个包。
倏地一下,凌夜终于站起,伸手推了为首狱卒一把。那狱卒站不住脚,踉踉跄跄地跌到一边。凌夜赶上几步,一把抓住他的脖子,将他的身体狠狠地撞在铁栅栏上,冷冷地瞧着他,喝道:“小小一个狱卒,也敢这么骄横!死定的是你!”
那为首狱卒虽然处于劣势,汹汹气势居然一点都不减,厉声喝道:“臭小子,快把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