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句话尚未说完,气急败坏的谢逊便打断道‘兄长好没道理!莫说是我身上寒毒早已祛除干净,既是寒毒未清;我也断不会稀罕这些劳什子佛经!为我明教树下强敌……’‘可是,当日宝象王等人所说,方才少林掌门所讲;这却该……’看众人情状,阳顶天不由顿时沉吟了起来。
‘阳兄台休要多疑!我敢以人格保证,此事绝非鹰王等人所为!’正自争执之时,却见成昆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说道。‘好久不见呀!成昆,你这是?……’虽然看到此人多少有些突兀,但故人亲切之感油然而生的阳顶天还是赶紧与其寒暄了起来。
见阳顶天并不生分,那成昆落座后;当下便讲出了一番话来。原来:自从那日离开了明教以后,乐得清闲的成昆虽然也有了自己一番际遇;过上了一段颇为自在的日子。但由于几年来并无多少成就,眼见自己曾倾注心血的明教已发展如此强盛;无奈之下,这才生出了重返明教之心。于是听说了少林派前来闹事后,当即便来到了山上;想要护教立功。却不料!尚未进入大殿,便听到了众人争执……
‘这成昆竟然还没忘了自己明教之人身份!其既然还有护教之心,想必人品也坏不到哪里去。’听到此处,回想起其方才言语;心生歉意的殷天正等人遂纷纷与成昆打起了招呼。少时,一通闲话扯罢,得知了成昆目前并无落脚之处后;考虑到眼下即将要招募人手,阳顶天遂当场就说出了挽留之意。
看阳顶天诚心挽留,而那成昆也并无丝毫推辞之意;再考虑到其此前做派,众人遂当场就同意了将成昆安置于山下堂口做分堂香主的提议。‘眼下我居无定所,能得到明教收留已是万分感激了!莫说是做分堂香主,但能继续与诸位共事;即便是做一名普通弟子也心甘情愿!’见提议顺利通过,成昆只向众人道谢了一番后;便欣然前往分堂走马赴任了。
‘这成昆虽然前时稍有过失,但念在此人一片赤诚忠心上;咱们日后也要与其好生相处。’见那成昆毫无心怀芥蒂之状,阳顶天向众人叮嘱道。此言一出,再想到眼下确实也是用人之际;众人自然也就不好多说了。
原以为皆大欢喜,此后自然就天下太平了。却不料!此事过后不久,明教便开始接二连三发生了数起怪事。先是济南分堂的两名香主被杀,接着是设在黔州的堂口一位香主被杀;最后,竟连陇州一位化做商人的分堂堂主也离奇遇害家中!短短半年不到,便有好几处秘密堂口弟子被杀。
闻报后,阳顶天震惊之余;遂当即派出了人手前去查探。可数日后,派去查探的成昆等人回报的结果却无一例外地均将下手行凶之人指向了六大派。阳顶天开始原也不信,但在验证了几名死者遇害手法好像确实是六大派武功所致后;却也不得不三缄其口,暂时先留意观望了起来。
正应了那句‘按下个葫芦浮起了瓢’!就在不愿与武林正道为敌的阳顶天还在为六大派极力开脱之时,却又猛然传来了郑州分堂有人被少林派杀害的消息!听说遇害的竟是一位刚刚就任的副堂主后,阳顶天当即便亲自前往了郑州堂口查看。
‘教主请看:此人不但胸骨断折,而且脏腑破碎;各派武功中除了少林派的大力金刚掌如此霸道外,应该不作他想!’一到停尸之处,成昆就指着尸身讲解了起来。‘成昆所言不差!胸口绵软塌陷,喉间尚有凝聚血块;几乎可以断定是被大力金刚掌等重手法猛击所致!……’殷天正拨开死者口鼻查看了一番后说道。
‘少林派真的会如此鲁莽?竟直接对我明教弟子下手?!’虽然分析俱都在情在理,但阳顶天还是不由泛起了嘀咕。‘我苦命的夫君呀,你死的好冤呐!……’思忖间,便看到一位披头散发的妇人闯进屋中悲恸大哭了起来。
‘这位是?……’见状,阳顶天一怔。‘回教主,这位正是褚副堂主浑家。’成昆连忙介绍道。‘原来是大嫂呀!还请起身说话。’闻言,阳顶天赶紧上前施礼说道。可任众人如何劝说,那妇人却死活趴在尸身上不肯起来。口中还边哭边说落道‘我早就听说明教得罪了厉害人物,时常有人被杀!可你却不听我好言相劝,偏偏要去做这个劳什子副堂主!如今你已在此数日之久,却无人前来说事;这天大的冤屈,可教我该咋弄咧……’妇人边哭边说,一句话尚未讲完;便已昏厥了过去。
‘大嫂放心!我等已查出此事是少林派所为,这便想法为褚副堂主报仇!’将妇人拍醒后,成昆当即宽慰道。可话刚一出口,那妇人却更加悲恸了起来。‘少林派势力滔天,显然这仇是报不成了!干脆就让我随你走了才干净……’那妇人又趴在尸身上嚎哭道。‘大嫂且放宽心!少林派虽然权势不小,但我明教又何曾怕过他人?我等这便打上少林,为褚副堂主报仇雪恨!’见那妇人又要几乎昏厥,谢逊与殷天正同时上前劝解道。
‘既如此,那此事便全仗各位叔伯为小妇人做主了……’那妇人面上一喜后,这才收声站起了身来。眼见话已说到了这个份上,阳顶天虽然仍心有疑虑;却不得不当即与众人前往了少林。
来到了城西的少室山后,一进入大雄宝殿;怒气冲冲的众人就向张罗支应的悟因和尚说明了来意。‘阿弥陀佛,阳教主定然是误会了!此事必定另有隐情……’一待众人讲完后,悟因和尚立即口宣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