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兰卿让他冰冷的手冻的一机灵,回过神来,怔了怔才反应过来,“你手怎么这么冷?你洗的冷水澡?”想明白了,有些惊讶的又摸了摸陈鹏威胳膊,“这么冷的天,你洗冷水澡干嘛呀。”说着话伸手揉搓了一下自己的脸,又往身上拖了拖被子。
“……卿卿,我长大了呀。”站在水兰卿旁边,陈鹏威伸手摸了摸她头发,语重心长的说道。
水兰卿有些莫名其妙的抬头看着他,“长大就长大,关你洗冷水澡什么事儿。长大了就洗冷水澡,很值得炫耀吗?”
陈鹏威有些无奈的看着丝毫没明白自己意思的姑娘,摸了摸鼻梁,默默的叹了口气,这姑娘这样,自己都不好意思下手了。于是,冷冷的吐了两个字,“降火。”
水兰卿只以为他是有些热,点了点头,“哦,你确实火力旺,”说完又有些发呆。陈鹏威气笑了,“对,我身体好。”说完,伸手胡乱的把她头发弄乱,才出了气。
“谁来电话了?”
“木易来的电话。”水兰卿让木易刚刚的电话弄的心情不太好,直到此时还皱着眉头。
陈鹏威不禁又皱了皱眉,“怎么?他出什么事儿了?”说着,坐到了水兰卿床边。
水兰卿有些呆呆的看了看他,“没有,他挺好的,今天还要去签个合同。”
陈鹏威丝毫不意外的点点头,“那不挺好的,事业发展壮大啊。”
水兰卿有些幽怨的看了他一眼,张了张嘴,有些犹豫。
“怎么?有事儿?还不能跟我说?”陈鹏威挑眉问道。
“不是,”水兰卿有些犹豫的,慢吞吞的说道,“就是,我没跟木易说我来敦煌的事儿……而且,我也没跟他说你的事儿,我又不想骗他,但我没想好怎么跟他说。”说着话,水兰卿轻皱着眉头,叹了口气。
陈鹏威眯了眯眼睛,张嘴就要冷笑,出口的瞬间,闭了闭眼睛,压了压心里的醋意,看着真是为难的姑娘,咬了咬牙,换了说辞。
“来敦煌又不是什么大事儿,你不也没告诉小依嘛。要是不想骗他,回去找机会跟他说一声就是了,原本也是突然决定的,不跟他说也是怕他担心。至于我们俩的事儿,也不过前两天才挑明,不是诚心要骗他,你心里何必想那么多?”
陈鹏威说到后来,看着水兰卿的目光有些探索和审视,水兰卿不知为何,有些不敢看他眼睛,这些道理,她何尝不知道,她为难的也不是这个。
陈鹏威看她依旧不说话,皱了皱眉,顿了顿,放重了语气,低声说道,“卿卿,你有没有想过,要说相识,我们从小就认识,一起长了十三年,那时候,他木易还不知道在哪儿呢。要说欺骗,你失踪十年,回来想起我也不曾相认,你那时候,心里可曾想过,要怎么跟我解释吗?”
水兰卿听着他的话,张了张嘴,不知要怎么回他。
“我想你压根就没想过要怎么跟我交代,要怎么说才不会让我生气,要用什么样的方法,措辞才能委婉的让我接受是吗?我不是挑你,我很开心你能这么对我。”
水兰卿咬了咬嘴唇,她确实没想过,她和木易这十年的事情,要怎么跟陈鹏威说明,好像,她很肯定,无论她怎么说他都能接受。
“卿卿,你有想过为什么吗?你再想想,我俩的事情,你回去也定要跟小依说的,你也会这么为难吗?”
水兰卿抬头看着陈鹏威,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但又说不清楚。
陈鹏威看着有些苦恼的水兰卿,默默叹了口气,有些事情,总要她自己想明白,做出决断才行,自己能替她解决所有的事情,但她心里的结,总要她自己去解。
“卿卿,小依曾说过,你和木易这几年,都把对方当做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但你要知道,亲人和爱人不一样,亲人不会永远都生活在一起,总要有自己的生活,组建自己的家庭,但有了自己的家庭,不意味着感情就会断,这并不矛盾,是吗?”
水兰卿慢慢的点点头。
“所以,你要是真把木易当亲人,跟他说清楚我俩的事,根本不会影响你和他的关系,你担心什么呢?”
水兰卿看着他眨了眨眼睛,好像,他说的很有道理。自己在担心什么呢?想着,又点了点头。
“我说过,你心里不用有负担,你要是觉得欠了他人情,我帮你还,他要想在国内做生意,我给他介绍人,我替他铺路,他要是想在美国发展,我一样也有人脉能帮他。要是你觉得谈钱伤感情,觉着他这些年帮你的不是钱能解决的,那我大不了吃点亏,以后把他当大舅哥看,不压着他就是了,我陈鹏威别的不敢说,帮他,多多少少还是能做到的。”陈鹏威看她似乎想明白过来,语气也缓和了些。
水兰卿被他那句“大舅哥”说的涨红了脸,后边的话也没顾得上听,伸手拍他,“你又开始胡说八道。你说不了两句正经话就胡说,什么……”到底没好意思说出“大舅哥”三个字。
陈鹏威任她拍了两下,握着她的手,冷哼了一声,“难不成他比你小?我说的不对嘛,便宜他了,我还没找他算账呢,要不是他私自把你带出国,我俩也不能分开十年。”
“你讲点道理好不好,人家好歹救过我好几次呢。”
“是啊,要不是看在他到底救过你的份上,你觉得我这次能这么轻易放过他嘛。”
“陈鹏威。”水兰卿气的打也不是骂也不是,想了想,伸手拽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