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唐康以前是残疾人嫩不知道吧!”王老贱的嘴好像停不下来一样给我叨叨着,“这世道走到哪都是丧尸都是怪物的,要是缺胳膊断了腿咋活呀!这时候人家啪一下!给嫩按一个比以前还牛逼的胳膊腿的,嫩能不飘吗?在和平时期像唐康这样的残障人士就受了多少欺负!末世里他们又得承受多少痛苦!?这铁胳膊铁手掌一安装上,当年欺负老子的去你娘的都给老子还回来!”
“是啊。”他说这些让我想起个老朋友,也是因为腿伤了所以安装了机械腿,那已经是好几年前,可能算得上是第一批改造人了。
“小石头,嫩望望那位!”王老贱指着一个刚从自己的小窝棚里钻出来戴着封闭眼睛露着鼻子嘴黑色头盔的男人,“那青年本来是个盲人,没有了视觉让他的其他感官都很敏锐,但是后来他接受改造戴上了那个特帅的头盔就也能看的见了,现在大家都叫他盲侠,动起手来可不比一般人次!”
“叶天明还算他吗的造福社会了?”
闻言王老贱扭过头冲我挑起眉毛。
我也学着挑眉毛,“怎么的,别跟我说你不知道这种改造人是叶天明的发明创造,玉天市现在最大的势力就是他了吧。”
“都知道叶天明是全省最大的势力了!”王老贱咧嘴笑着,“俺就纳闷听嫩这话音好像你跟他挺熟的啊!”
栏杆外面响起熟悉的电子女声,“倒计时,五分钟。”
这句话像打翻了蛤蟆坑,各个小窝棚里的人还有躲在山洞、树后、草丛里的家伙们全都冒出头,这远比我刚才预料的三四十号还要多出五六十人,有的膀大腰圆目露凶光,有的瘦小枯干贼眉鼠眼,还有看起来豪气干云的大侠或是冷酷袭面的女战士,更多的是三五成群的人们,没几个是菜鸟的级别,虽然没有手持武器但拥有机械手臂或腿脚的改造人也不是少数,**味要比想象中淡薄许多,常年的末世生活让每个人都学会尽量隐藏自己的气息,尤其是在动手杀人之前。
当然,还有一部分人的面容温和祥善,也没有摩拳擦掌蓄势待发,仿佛他们并不打算参加接下来的斗争,例如我旁边这位王老贱,“小石头你看着,马上就要放饭了,这帮人打起来可是特别刺激的,哎对,嫩要不怕死要不也上去试试,能抢着一星半点的给老哥俺分一口,俺保准以后都会帮嫩哒!”
“你对多少个新来的说过这话?”
“每一个。”王老贱身后的窝棚里走出来一个有衣有裤的女孩,也就十六七岁的年纪,一道从左眼眉到右下颚的旧伤疤已经让她的五官都移了位置,就连说话的音调都不自然,“他就一条看门狗,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自己不会打架就想着从别人那里聊点好处回来,战五渣,装逼范。”
“嘿!这小嫚儿!嫩说话得讲点良心知道吧!上次夜里要不是俺提醒嫩,嫩准得让那个大老黑给摸了!”王老贱挖出一大块鼻屎弹向那女孩,跟着拱了一下我肩膀,“石头,这嫚儿叫小倪,看她这小屁股,怎么样不错吧?”
“恩,挺紧俏的。”我心说就是脸上这疤痕也忒严重了,比我这个浑身伤疤的看着还恶劣。
小倪特意扭过身子冲我俩拍了拍她自己的屁股,“喜欢么?来玩呀?不要钱哟!”
“呸!玩妞要钱,玩嫩要命!”
倒计时结束,半空上有二十米高度的栏杆忽然打开一个缺口,一只机械吊臂送进来个大箱子,钳子松开的同时箱子自由落体坠向地面引燃了全场斗士的激烈情绪,瞬间沸腾的杀意好似冲击波一般扑面而来压得人喘不上气。
一名头顶有疤的秃头黑脸壮汉大吼着扔掉上衣吸引了很多注意力,他迈开双腿光着膀子冲向箱子落点,一拳砸在前面挡路的大金链子中年人后脖颈,踩踏过对方顺便又用手肘撞飞意图插队的苦瓜脸外加小腿异常健硕的女人,在距离箱子十余米处脚下一个趔趄秃头黑脸壮汉整个人失控的向前翻滚出去,直到后背撞裂一棵电线杆粗细的树干才停下来,紧追而上的西瓜头小哥用改造过的机械腿弯曲着借由惯性凶猛磕撞过去,金属膝盖砸歪了黑脸壮汉全盘的迎面骨还将后脑勺在树干上撞出碗口大的缺断,西瓜头小哥扔下死透的敌手绕过树干向箱子冲去,却被四个普通人类用拴在一起的衣服当做绳子勒住了脖子仰面摔在地上,他用机械腿踹飞了第一个冲上来的人类但马上又被其他几人抱住了剩余手脚,缠绕脖颈的衣服越勒越紧直到西瓜头小哥两眼暴突舌不能缩仍未放松,人们把他垫在大石块上继续往死了勒同时一位纹着下山虎的老哥用粗腿猛踹西瓜头小哥脑袋直接将脖子干断,不顾尸体的神经性抽搐这几个人在下山虎老哥的带领下立即将掉落的头颅撕扯开脸上的皮肉,这几个人大可不必再去争抢箱子,光是手里这些就足够填饱他们的胃口了,不过更多的人还是想要更优雅奢侈的食物,所以发生在这场囚笼里的战斗仅是刚刚开始。
“你们怎么能这么残忍!!!”一个斯斯文文台湾腔姑娘在人群外围大喊着。
卷毛大妈一巴掌将姑娘拍出二里地,“事儿逼不!”
这种场景几年来随处可见,而且蓄谋已久的报复性杀戮总是要比临时兴起的强盗之意更能让人沉醉其中。
那边一立方米大小的箱子已经掉在了地上,这边王老贱还就场上局面给我解说,“嫩瞅唐康那一伙得有十几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