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们见到月依凝这番模样,原对月依凝倾慕无比,此刻却彻底心寒了!
大夫人面色大变,幸好扶住了房柱,才没有直接倒在地上!
“凝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哑着声音,歇斯底里地大叫了一声!
月依凝瞪大了双眼,朝四周望了一眼,转眸望向了床上,额头上尽是薄汗!
“我……我也不知道……”
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
这时,宫紫紫伸出了腿,轻轻踢了踢床,床上的两人便睁开了双眸,男子面色没有什么变化,女子却在看清这房内的人后,猛地尖叫了一声,用被子遮住了身子,面色煞白!
“你们是谁?赶紧出去!”
女子的声音慌乱无比。
白瑾瑜面色冰冷,缓缓朝前走了两步,菱唇轻启:“这位姑娘,解释解释吧。”
说罢,白瑾瑜从怀中拿出了一锭银子,朝她丢了过去,那一锭银子足有一百两!
床上的女子唤作鸳鸯,是青玉楼中的歌妓,生平最擅长之事便是做戏,她今日的表演倒是没有什么差池。
鸳鸯拿了银子,心中一喜,忙将其放入了怀中,将目光锁定在了二姨娘身上!
二姨娘眉头微蹙,感觉有些不大对劲,扯了扯月萝的衣袖,便想要和她先行离开。
只可惜,一切都来不及了!
“二姨娘今日到青玉楼去,给了我十两银子,让我带着我那相好一起,在这个房间睡上一觉,我见往床上一趟,便能拿到银子,便爽快地同意了。谁知没过多久……二姨娘竟又带着小厮,抬来了一个女人,放在了床上,再往后的事,大家都能想得到了……”
鸳鸯说罢,随手从床上拿起了一张白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双眸发肿。
那白帕子上沾着些血迹,似是女子元红,众人相视一眼,彼此都心知肚明,却没有说出声来。
看来……月依凝已经不是完璧之身了。
“你血口喷人!这件事同我有什么关系,你……”
二姨娘面色大变,正打算上前去,狐狸便从房外走了过来,伸出了手,挡在了二姨娘前面,似笑非笑地道:“二姨娘,你若有什么冤情要说,不妨让这位姑娘说完,不然一来二去的,一切就都乱了。”
二姨娘面色一沉,刚准备说话,鸳鸯又道:“我只知二姨娘离开的时候,命丫鬟在外面散播谣言,道三小姐和男人有染,其他的便不知道了。
早知道今日这儿会聚这么多公子小姐,而我衣冠不整地躺在床上,任人羞辱,丢尽了脸面,我是死也不肯来的!
二姨娘,你也别怨我,三小姐给我的银子多,她想问什么,我也不好瞒着。我一个做歌妓的人,平素只知唱曲儿,不懂你们府里的勾心斗角,弯弯绕绕的,若说的话不对,还请多担待些。”
说罢,鸳鸯便哭的更狠了:“日后我若名声臭了,谁又肯来听我的曲子,我日后可怎么活啊……”
她的戏做的足的很。
鸳鸯说的话虽是散碎凌乱,但众人都不是傻子,随意一想,便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
二姨娘知道大夫人不喜月净云,便故意散播出消息,道月净云和旁的男子有染,大夫人闻言,自然就带着一群人,浩浩汤汤赶到此处了,想要坏了月净云的名声!
可实际上……二姨娘早就暗地里动了手脚,床上的人是大夫人的亲生女儿,大夫人此行,算是亲手毁了自己女儿的名声。
众人的目光,不断在大夫人和二姨娘身上徘徊,在等着看她们的笑话。
“不是我!我根本就没有,我……”
二姨娘面色大变,妖冶的眉眼透着阴沉,猛地朝鸳鸯走了过去:“你这个小贱人,在这里血口盆人,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二姨娘刚朝前走了两步,大夫人便沉了面色,一巴掌扇在了二姨娘的脸上!
二姨娘脸颊红肿,猛地摔在了地上,淌下了两滴泪:“大夫人,平素我都忍着你,避着你,不与你为敌,你今日不将事情查清楚,便直接动手,未免太过分了吧?”
月萝面色一变,忙蹲下了身子,搀扶住了二姨娘的手臂,冷嘲道:“大夫人,你与其在这儿拿我母亲出气,还是多关心关心大姐姐吧!莫说太子妃之位,她日后能不能嫁的出去,都不一定了!”
白瑾瑜站在房内,清冷的双眸微动,望着他们狗咬狗,菱唇勾起了一丝冷笑。
“阿紫,狐狸,这儿不清净,我们先离开吧。”
她说罢,宫紫紫两人便随同白瑾瑜一道,朝房外走了过去。
二姨娘死死地朝白瑾瑜瞪着,眸色阴冷。
今日月依凝的名声被毁,她们又被冤枉成了罪魁祸首,这其中获利最大的人,便是这贱人了!
一定是她捣的鬼!看来以前是自己小看她了!
二姨娘能够想到这一层,大夫人又何尝想不到?
大夫人也知道,此次计划出错,毋庸置疑,定然是月净云从中捣鬼,而二姨娘,则是月净云寻的替死鬼!
只是这件事的起因,本就是她要设计陷害白瑾瑜,不占理的是她,若再深究此事,最后查来查去,定还会查到她的身上,于她不利,她也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拿二姨娘当替死鬼出气了!寻书吧
鸳鸯朝床上的男人使了个眼色,两人忙披了外衣,拿起自己的衣裳,便匆匆离开了此处!
丫鬟忙拿了一床被子,披在了月依凝的身上,月依凝蜷缩在床下,听着一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