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宁露露心下欣喜不已,轻声应道:“嗯…我知道了…”
“真的没事吗?”
“嗯。”
面对无缘无故成了穆府的姑爷,杨祁策纳闷不解,问道
“你将何物交于穆府?”
“一封书信,本来还有这枚玉佩,但是穆姐姐让我拿给你......”
话语间,宁露露用小手将别于腰上的玉佩取下,递给了杨祁策。
杨祁策接过之后,再度打量了一番玉佩,开口道:“能告诉我,书信的内容吗?”
“家父交予小女后,我从未看过那封书信内容半点内容......”
“我明白了,你身有伤,多休息吧。”
夕曛时刻,晚霞收回最后一抹光辉,夜渐渐袭来。
穆府内,杨祁策与穆英兰拜堂之后,穆英兰便先行一步,由侍女搀扶进了婚房,而杨祁策则留于正堂接待宾客。
穆祖母见杨祁策这般模样,心下一笑,向站在一旁的穆晓俞说道:“没想到他还挺识趣的,对了,你不是说他身体难以撑过今日吗?为什么现在像无事人一般?”
穆祖母自然相信穆晓俞不会说谎,但杨祁策此刻的状态难以不让她起疑。
“奴婢不知...”
穆晓俞也没想到,杨祁策伤势本来就很严重,换作常人,恐怕连床都下不来,可此刻杨祁策竟向无事人一般...难不成是自己误诊了不成?但长平最好的郎中也已说了无能为力,准备后事......
“呵呵呵呵,罢了,这样总比让老身孙女活守寡的好啊。”
见穆晓俞答不出来,穆祖母笑道。
天色逐渐深沉,来客们一一告退,终等人清后,杨祁策踱着慢步来至了婚房。
只见婚房内,杨祁策轻轻将那金丝修边的红巾盖头掀去......
穆英兰忸怩地看着杨祁策,心下暗道,他不是受伤了吗...
察觉到穆英兰诧异的目光,杨祁策笑道:“怎么,失望了吗?还是不可思议?”
“你不是...”
“现在你应当叫我夫君啊,爱妻。”
杨祁策轻轻俯道穆英兰的耳旁戏谑道。
穆英兰闻声,霞飞双颊,急促道:“那是因为祖母......”
久经沙场的女将军,此刻竟露出了小女姿态。
杨祁策坐在她的身旁,继续戏谑道:“但你我现在可是有夫妻之名了,现在就来行夫妻之实,如何?”
“你!别得寸进尺!本将军可不会与你做那等之事的。”
穆英兰见杨祁策想要将她搂住,连忙起身道。
话出之后,穆英兰想到杨祁策不是命不久矣吗,此刻明明就与正常人无异,她是明了杨祁策伤势的,但却百思不得其解,转口道:“你的身体,没事了?”
“你这是在关心我吗?放心吧,至少能活着回去。”
闻言,穆英兰又是一惑,问道:“回去哪?”
“南陵王府。”
“你是南陵王的属下?”
“为什么我不能是南陵王?”
杨祁策反问道。
穆英兰当然不信杨祁策是南陵王,略带嘲笑之意的回道:“别打趣了,南陵王刚封王没多久,怎会来这边疆之地?并且你是姓宁名嘉言,和杨家有何关系?你当本将军傻吗?”
“多说无益,既然你现在为我妻室,我两是不是该共渡良宵。”
“你做梦,你睡床榻,我自有睡出。”
言罢,穆英兰走至柜前,将一床被拿了出来铺在了地上。
杨祁策见状,心下一笑,起了身来
“行了,我睡地上吧。”
“不用,你还有病。”
穆英兰的话语不免让杨祁策一怔,这话怎么像骂人一般......不过此时他的身体除了虚弱无力外,连身上的疼痛都已消失,这令杨祁策心中也很纳闷,并且现在他做的事,从哪方面来说都与以往格格不入。
没过多久,杨祁策见穆英兰将地铺铺好,立马抢先一步躺了下去,道:“我不介意你与我大被同眠。”
话落,杨祁策向右边腾出了一个空位。
“你!”
穆英兰嗔道,但随后不禁打量了一眼杨祁策,这作风与流氓无异的人,也好说自己是南陵王,他真的是舍身救妹,以一敌十的那人吗?
穆英兰想到这,向一旁的床榻看去,心下又道,这家伙也算有几分优点......
她不与杨祁策行夫妻之实的主要缘由其实除了自尊心强外,另一方面则是因为魔变以及边疆之事。穆英兰从侍女口中得知,破瓜之痛需要好几日才能恢复,万一在这几日边疆外族来犯或者是魔变再发,那后果不堪设想。其实她忘记了那侍女也从未有过夫婿,那些消息不过是她小道听来的而已。
——
次日清晨,穆英兰起身后发现地上的铺被早已折叠好,而杨祁策却不见了踪影,当下一惊,连忙出门寻找,因昨日本就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穆英兰就未将衣服换去,直接穿着嫁衣睡去。
刚出门外,只见庭中杨祁策孑然一身,挥舞着剑刃,剑舞处,利刃在寒风中铮铮作响,人仿若与剑相融与雪花共舞,不禁令穆英兰看出了神,而守在门外的侍女见得姑爷竟有这般才艺,不免也呆住了神,并未发现穆英兰的到来。
杨祁策此刻心中则是愤愤难平,为何自己使不出一丝力气...愈愤愈快,那利剑终是从杨祁策手中脱出,摔落一旁。
穆英兰终是回过了神来,见杨祁策脸上写满了不甘,不知为何,会有一丝揪心。他是对自己未能保全家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