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妈妈见辛斯羽不说话,又继续讨伐,“你知不知道你害得我儿子有多惨?就因为你,他现在工作也丢了,前程也断送了!”
“你摸摸自己的良心,我儿子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一直把你捧在手心,对你比对我们还好!他还一直跟我们说,要努力工作,存更多钱将来娶你!就因为他忙于工作,陪你少了,你就要跟他分手?”
“好!就算你坚持要分手,那也是你们缘分尽了,我们也尊重你的意愿,可都说好热÷书好散,你怎么还要回头陷害他一把呢?你的父母从小就是这么教你做人的?”
丁妈妈如说书一般,口若悬河,吐字清晰,还说得头头是道,如果辛斯羽不是当事人,肯定也会认为这是一个恶毒女友折磨老实男友的故事。
待她说完这一席话,其他几位阿姨也都已经变得义愤填膺,仿佛辛斯羽就是个十恶不赦的渣女,把大好的一个青年害到如此潦倒的地步。
如果眼神有杀伤力的话,估计此时的辛斯羽已经被打成筛子了。
辛斯羽可以不管阿姨们的敌意,但也不能让丁妈妈这么明目张胆地颠倒黑白,甚至还拉扯上她的家庭教育,变相指责她的父母,这是她绝对不能容忍的。
再者,虽然其他邻居的门都紧闭着,可谁知道每扇门的背后又贴着几双耳朵呢。她以后还要继续在这里住,可不想每天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
深呼吸了一下,辛斯羽朗声开口,“这位女士,你儿子落到今天的地步,是因为他抄袭了别人的劳动成功,还当成是自己的拿去参加比赛。你非要说是我害他,难道是我逼着他去偷别人的图?难道是我逼着他去参加比赛的?你质疑我的家教,我倒是想问问,你们家就是这么教儿子的?”
“你少在这里乱泼脏水!”丁妈妈生了气,“我儿子就是借鉴了一些同行的灵感而已!况且他这么拼命努力,还是都是为了你?你现在怎么能说出这么诛心的话?”
“为了我?”辛斯羽简直无语到了极点,“你搞搞清楚啊!我跟你儿子分手的时候,这个比赛都还没有开始!”
丁妈妈立刻抓住了她话里的尾巴,“是啊,你不就是又认识了新的男人,比我们家更有钱,所以你就毫不犹豫地把我儿子甩了!不然我儿子也不至于这么急切地想跟你证明自己的能力!”
她转向周围的人,“你们知道吗?她新看上的男人是她现在的老板,明面上给人家做助理,实际上不知道还做些什么呢!只是啊,那位老板似乎对她也没什么真心,两个人关系一直说不清道不明,外面的风言风语也传遍了,人家就是不承认她的身份,一律对外说只是助理。”
“啧啧啧,好好的正牌女朋友不当,跑去给人做没名没分的小蜜!呸!”
“没办法啊,人家手里有钱”丁妈妈冷哼着说道,“我们家哲韬就是个上班族,哪里比得上人家大老板呢。”
“就是啊!……”
“啧啧啧,这可真……”
“哎哟,我看着都觉得害臊……”
一众中年妇女七嘴八舌地议论着,一句接一句,丝毫不给辛斯羽插话的机会。
辛斯羽算是看明白了,她们根本就不是来跟她讲道理的,单纯就是为了来泼她脏水,骂一顿出出气而已。
奈何她也没有神力,无法一口气缝上她们的嘴,把她们扔进电梯里,直接送下去。
所以,她现在只能背靠着门,默默地听着她们叨叨。
说起来,高盈玉的年龄应该跟丁哲韬妈是差不多的,辛斯羽无论如何设想,都无法将高盈玉带入这种角色。
就算是辛斯羽受了委屈,她也是先跟当事人坐下来,把事情经过捋清楚再带着女儿登门去讨要说法,而不是上门不由分说就一顿谩骂,还以多欺少。
丁妈妈看到辛斯羽的眼神开始涣散,就知道她在走神,根本没认真听,气得扯了一下她身上的t恤,“你们看哪!昨晚夜不归宿,今天还穿着男人的衣服回来!”
辛斯羽瞬间变了脸色,一把甩开之后,厉声警告道,“再碰我一下,我就报警了。”
丁妈妈哼笑了一声,嚷嚷道,“有本事你就报警啊,我们又没碰你,你看看警察会不会抓我们。”
按理说,她这一众姐妹们的战斗力都不弱,曾几次三番去堵过小三,捉过奸,实战经验十分丰富,制服辛斯羽这种小姑娘简直就是分分钟的事。
但丁哲韬也告诉过她,辛斯羽家境优渥,又深受父母宠爱,要是真把她打出个好歹,她和众姐妹们也会有麻烦。所以她才一直只是嘴上骂,从不曾碰辛斯羽一下。
辛斯羽也听够了她们的污言秽语,于是上前一步,靠近一些说道,“我限你们三分钟之内离开这里,否则我也学你儿子,回家跟爸妈告状。丁哲韬肯定告诉过你,我们家是干嘛的,我现在再告诉你,我们家机械厂里的工人有两千多个,要是我爸妈知道你们几个老娘们儿这么欺负他们的宝贝女儿,别怪他们十倍奉还。”
所谓冤有头债有主,她要对付的人只有丁哲韬,跟他父母没关系,如果这些阿姨只是来骂一骂,出了气就走,辛斯羽倒还可以勉强忍一忍,可她们居然越骂越来劲。
真以为她好欺负是吗?
其他的阿姨们不知真假,也开始面面相觑,最后集体看向丁妈妈。
丁妈妈眼神慌了一下。
别人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