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竹放心,陆川一直都在关注扁管的事情,你不用担心。”雷烁挽着温清竹的手往前走。
拐过回廊,碰到前来的夏天,说是陆规那边出了点事,请雷烁过去。
温清竹便让她们先走,只是望着她们的背影,心里还是很奇怪:烁姐姐和夏天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二月转暖,草原上开始冒出青绿色。
春天的风还是带着寒气,傅烈身体不适,便由温清竹整军,从雍和关出发,一路往京城的方向出发。
因照顾傅烈的伤,他们行军很不快,到了二月中旬才堪堪抵达康城。
喜儿前几天就接到消息,在康城门口等着他们。
看见傅家军出现时,喜儿是高兴的,可等傅家军走近,才发现傅家军不至少了一大半,大部分将士还有伤,精神面貌远不如之前。
可即使如此,傅家军的风貌依然让人肃穆。
除了喜儿,随同过来的还有池余和秦狩。
温清竹下马,他们便立刻单膝跪下行礼:“参见王妃!”
“免礼!”温清竹抬头看着城门口上面的牌匾,上面写着烫金的康城两个大字。
池余看了眼身后的马车,想起城内百姓的早已等候多时,低声询问:“王妃,摄政王的伤势可还好?”
收回视线,温清竹对上池余幽暗的眸光:“未经允许,军队是不能进城的!”
池余拱手道:“微臣明白,可德佳公主一早就等候在康城,听说傅家军伤亡惨重,特意下了旨意,请傅家军入城。”
“这时候德佳不是应该在宫里吗?她是皇上的姐姐,皇上又要大婚,她怎么会在康城?”温清竹下意识的看了眼左右。
池余的话一直很隐晦,她能猜到一部分,但另外一部分显然不甚清楚。
“王妃,请放心入城。”喜儿似乎知道什么内幕,上前一步,抬手指着康城大门。
思虑片刻,温清竹点头应下,招呼杨六过来,带军入城。
随着傅家军的入城,温清竹发现主街道两边全是康城百姓,他们很有秩序的站在一条白线之外。
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兴奋和欢喜,不住冲着傅家军挥手致意,场面前所未有的欢欣鼓舞。
这一瞬间,温清竹有种很古怪的感觉,好像有人可以营造了这种氛围。
前面有池余带路,他们很快来到了一座府邸面前。
温清竹抬头望着大门上的牌匾,微微眯眼:“长公主府?”
池余翻身下马,看了眼身后的马车问道:“可要请摄政王下车?”
“嗯!”温清竹转头去了马车旁边,一掀开车帘,发现何止傅烈,步六孤竟然坐在里面。
“嘘。”步六孤的神情很严肃,做了个嘘声的手势。
温清竹点头,扶着傅烈下车,这一刻周围爆发空前的欢呼声。
耳边响起此起彼伏的喊声:“摄政王!摄政王!摄政王!”
看着周围的百姓,康城府衙的人却没有来一个,温清竹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
进入公主府后,众人来到了大堂。
温清竹一眼看见坐在主位姜德佳,她的气色很不好,由管事嬷嬷搀扶着。
看见他们出现,想要站起来,温清竹连忙上前扶着她坐下:“你坐。”
众人落座,姜德佳十分担忧的看着傅烈,想要说点什么,似乎又不知从何说起。
“傅烈,你们皇帝已经在暗中准备,打算收回你的兵权。”
步六孤的话一出,温清竹和傅烈同时朝着他看去。
只见他指着姜德佳道:“是德佳公主发现的,而且当天晚上她就被你们皇帝困在了皇宫中,是我联合你们的平淑县主,以她养病为由,接到了康城。”
“皇上要软禁德佳,应该没那么容易出来吧?”温清竹很清楚,姜远晗真要做点什么,平淑顶多在外面接应一下。
这时候姜德佳开口:“是卫卿霖和傅贵人,还有招美人,她们联手把我送出来的。”
“皇上到底要对你做什么?”温清竹感觉自己的头隐隐作痛。
姜德佳轻笑一声,右手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眼里有几丝后悔:“若非我为了皇上没了个孩子,只怕他就不是把我软禁起来那么简单了。”
“皇上对我们有了杀心,所以你让傅家军入城,给我们早市,就是为了给皇上施加压力?”
傅烈看着姜德佳,眼里满眼歉意。
“是!皇上已经不是我们认识的那个皇上!他……咳咳,咳咳!”话说到到一半,姜德佳就咳嗽起来,很快咳出血。
身旁管事嬷嬷连忙轻拍着她的背:“公主,你还是先去好好休息,薛大夫说过,你不能再操劳了!”
温清竹刚才扶着姜德佳的时候,也看过她的脉象,内伤加上忧思过度,需要静养。
“德佳,你先休息吧,这边喜儿也在。”不能姜德佳的回话,温清竹又吩咐着管事嬷嬷,“带公主下去,好生休息,等晚点我再过去看她。”
“是,王妃!”嬷嬷赶紧招呼着随行的丫鬟,扶着姜德佳下去休息。
温清竹坐下来,看着喜儿问道:“你可以说说看,京城现在到底是个什么处境?”
“裴奕一手遮天,皇上是非不分。”喜儿气得咬牙切齿,她没读过书,但跟着金元宝身边大半年,也逐渐学会了很多。盗墓
从昭武初年到现在昭武二年,温清竹这边时间一直在边关。
京城的事情她都在想办法打听,但似乎被人有意阻拦,始终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