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锁,连锁!”
“主子。”连锁正忙着找取暖的东西,听见周启招呼,赶紧跑进屋来。“主子,有何吩咐?”
“备车,我要回徽州。”
“回徽州?主子,外边天都黑了,还下了雪,实在不好走。”
“叫你快去套车!快去!”
周启见吴怡的情况越来越差,不仅全完没有醒过来的迹象,还眉头紧锁,似乎很难受的样子。尤其吴怡已经气若游丝,恐怕撑不下去了。
而周启突然想到,天色已晚,徽州城恐怕已经封门闭城,就算李博找到了解药,也送不出来。
连锁听了周启的吩咐,不敢多言,急急去找店家接了马车,准备回徽州。
何平作为侍卫,不得不说,“五皇子,刚刚那个大夫说了,吴怡不宜挪动。”
“躺在这里也是等死,回去,还有一线生机。”
“五皇子,刚才我看过了,外边下的似是雨夹雪,路面湿滑。夜间赶路,实在不安全。”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
“五皇子,就算现在回去,看见了徽州城门,也进不去呀!五皇子,您应该清楚,城门一关,除非兵马调动,国家受难,否则闯城之人,视为谋反。五皇子,这和宫里下钥后闯宫,是一样的道理。”
“只要我亮出我皇子的身份,我看谁敢不让我进城。”
“万万不可呀!”何平职责所在,只能极力劝阻,“五皇子您别忘了,在世人眼中,五皇子微服出访,行踪不定,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可是您要是回到那徽州城去,很多人都得会知道您的真实身份,万一出了什么事,您叫我如何向皇上、皇后娘娘交代呢。”
周启如困兽一般,大喊道:“我不用你交代!我自己知道我在干什么!”
“五皇子!”
周启不再理会何平,冲着客栈外边喊道:“连锁,车套好没有?”
“套好了套好了,主子,套好了。”
周启二话不说,自己去背吴怡,何平忧心忡忡,“五皇子,五皇子。”
“给我让开!”
何平无言劝阻,只好帮周启扶着,“五皇子您小心,五皇子……”
周启已经顾不得许多,他分不清对吴怡的感情是内疚、担忧,还是什么别的,只是如今,根本没时间考虑这些。
马车一路颠簸,周启抱着吴怡,心里着急,马车遇到拐弯已经滑了两次,周启也不敢太催着赶路。
“吴怡,吴怡,徽州城到了,徽州到了!”周启掀开车帘子,“你看,徽州到了,里边有好大夫,我带你去看大夫。”
何平坐在马上,勒住缰绳,对着城头高声大喊,“快开城门,隰县县令在此,快开城门!”
“何平,报我周启名号。”
“五皇子,万万不可呀。”
周启觉得时间紧迫,将吴怡安置在车上躺好,竟自己挑帘子,站在车上,对着城墙高喊一声,“五皇子周启在此,快开城门!”
城头守军早听见了何平的呼喊,只是职责所在,别说是一个小小的县令,就算是敌国敌军来犯,他们也不会搭理。
当周启报出身份,一守军探出头看,心下狐疑,“这不是周大人吗?”
“那当然是周大人了。”另一守军无奈说道,“也就你信,刚才那不是何平吗,这徽州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他是周大人家的看家护院。”
“还真是。”正当守卫回身想继续去站岗之时,周启掏出令牌,“我乃大周嫡皇子周启,令牌在此,你们速开城门!”
守军探出脑袋查看,周启掏出小弩,将令牌挂在小弩上,射到城墙上去。
守军拔出小弩,金灿灿的令牌,上书:大周皇子周启令
“呦,真是皇子令牌。”
“你怎么知道真假?”
“你掂量掂量,纯金的,你再看这花纹,是四只金龙,这是皇子专用图样。”
“哎呦,这周大人怎么是皇子啊?”
一个守军一拍脑门,“可不咋的,姓周的嘛,那可是国姓,哎呦,赶紧,赶紧开城门呐。”
周启见城门大开,亲自驾车进入徽州。
——
宋之和在睡梦中惊醒,当他得知五皇子驾临,而五皇子正是那前任属官,心中如翻江倒海,“这一晚上,怎么这么乱呐?”
“大人,快接驾吧。”
“接驾?哦对,接驾。哎,我上哪接驾啊?”
“大人,那五皇子奔了钱记药铺了。”
——
此时的吴怡,已经安安静静躺在钱记药铺的病床上。
“上次给李老四看病的人呢?他人呢?”
店小二睡眼朦胧,听见动静出来,迷迷糊糊中,被周启扯住脖领子,“那天那个大夫呢?给李老师解毒的大夫!他人呢?”
“大人是问杨大夫吗?老夫人病了,他去给老夫人看病了。”
“老夫人?他在钱家?”
店小二点点头,“按照以往,杨大夫今晚上肯定是不回来了。”
“还有没有其他的大夫?”
“有一个,在后堂,不过要解毒,还是杨大夫最在行。”
周启推开店小二,“我去找,何平,在这里看着吴怡,连锁,去找李博。”
周启骑了何平的马直奔钱家,李博那边也已经接到消息,与宋之和一起到了钱记药铺门口。
“李大人。”
“呦,这不是铁骨铮铮的宋大人吗?我还以为,您真能刚正不阿,不理五皇子呢。”
宋之和叫苦不迭,“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