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凌宇这才终于有机会替南宫赫向老爷子坦白。
“按理说,这件事或许应该是由四弟亲自向您解释,可是四弟担心您的身体会承受不了,所以选择了隐瞒,只有由我来替他说。”
南宫赫瞬间将目光看过去,心中七上八下,已经猜测到景亦泓很有可能已经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南宫南宫凌宇。
来不及阻止他,南宫凌宇已经开口:“爷爷,您难道没发现千雅这几日没有在你眼前出现过吗?”
“千雅?”老爷子双眼茫然,怎么会突然提起阮千雅?难不成是和她有关?
“千雅不是去出差了吗?我见不到她的人也很正常。”
“大哥!”南宫赫急切的开口阻止,冲南宫凌宇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
南宫凌宇却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道:“阿赫,爷爷也是经历过风浪的,我相信这件事不会压垮他的。”
“爷爷,其实千雅被挟持了,阿赫这几日不在集团,都是为了救她。我说出来也只是不希望你继续误会四弟。”
“挟持?被谁?”
事已至此,南宫赫这才终于坦白,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是南宫毓。”
“你说什么?!”
这个消息对于老爷子来讲,根本就是一记重磅的打击。
听南宫赫讲完事情的前因后果,得知了南宫毓装疯卖傻的事,老爷子气得差点晕了过去。
南宫赫早就料到了老爷子的反应,还不忘劝慰他:“爷爷,您别着急。我和景亦泓已经想到了解救的办法,这场闹剧一定会过去的。”
老爷子本要出面亲自解决,但如今听南宫赫这么说,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一定要把千雅平安的带回来,等千雅平安回来,我再和阿毓好算算这笔账!”
从老宅离开,刚出门,南宫赫就拦住了南宫凌宇。
“为什么要把这件事情告诉爷爷?你知不知道这要冒多大的险?”
南宫赫的语气有些愠恼,这让南宫凌宇面色露出不悦。
“我这可都是为了你考虑。难道你希望爷爷认为你是因为贪玩而故意不管集团的事务吗?”
南宫赫冷笑了一声,“你当真是为我考虑吗?这么冠冕堂皇的话你都能说得出来?你还是我那个大哥吗?”
“如果今天爷爷出现一差二错,你良心真的不会不安吗?千雅现在还在别人的手上,你就不怕你的一句话令她身处险境吗?”
南宫赫言语咄咄,凌厉的眼神看向南宫凌宇,连目光中都充满了质问。
南宫凌宇抬眼,眼神淡漠,“越是怕这怕那,越会被人威胁。”
“阿赫,倘若日后你真要接管集团,如此优柔寡断是成不了事的。”
看着南宫凌宇开车离开,南宫赫低声咒骂了一句,心中牵挂着阮千雅的安危。
此时,阮千雅面色苍白的躺在病床上,经历了洗胃之后,吐得昏天地暗,整个人都轻飘飘的,双腿更是软塌塌的使不上力气。
这时,病房门被推开,穆宁峰的手下恭恭敬敬地站在她面前。乐文
“阮小姐,我们已经都安排好了,今天就可以带您回临市,您需要我们帮您准备什么吗?”
阮千雅讽刺说道:“你觉得我现在这副样子,还经得起折腾吗?”
“这……”手下的脸色略显为难,但很快机灵的回答道:“阮小姐您放心,我已经给您安排了最舒服的车,我们会好好照顾您的,不会让您感到有一丝的不适。”
“是吗?可是我一想到要跟你们去临市,我就已经浑身不舒服了。”
手下僵硬的笑了笑,“这都是穆总的安排,还请阮小姐不要让我为难。”
“既然这样,我也只有多听你们的安排,反正即便我反抗也不会有任何的作用。”
阮千雅态度消极的很,却也因此让手下对她降了几分警惕,量她在这个时候也耍不出什么花样来。
当天傍晚,阮千雅被从私人医院送上了车。
在上车之前,阮千雅特意四下打量了一番,清楚地看到了一辆熟悉的车子停在医院门口较隐蔽的位置。
只是这一眼,就让阮千雅的心定了下来。
她就知道,不管冒多大的风险,景亦泓都不会弃她于不顾。
嘴角不易察觉的上扬,阮千雅坐进车里,在一瞬间笑容骤然消失,面色倏然沉冷下去。
“你们要把我送去哪儿?另一间地下室吗?”她言语间杂着讽刺,黯然的眸光透着冷意。
手下听得可是心惊胆战,连连赔笑道:“阮小姐这是说的哪里话,我们穆总怎么会舍得让您住地下室呢?穆总早就给您安排好了房间,就在他的别墅里。”
阮千雅心中不免一惊,要自己与他住在一起?穆宁丰还真是一点都不避讳。
不过她可没做好和穆宁丰朝夕相处的打算。
穆宁丰安插在医院十多名人手,如今离开时,竟然形成了车队,看起来气势十足。
阮千雅透过反光镜瞧了一眼,心中一声冷哧,只觉得可笑。
这阵仗大的都比得上寻常人家结婚了,而穆宁丰弄这么大阵仗竟是为了防止她中途逃跑。
不得不说,穆宁丰真是把她的心思猜了个透彻。
然而,在车队的末尾,最后一辆车的司机戴着鸭舌帽和墨镜,显然是怕被人认出来了。
这个伪装成为穆宁丰手下的人就是景亦泓。
在阮千雅被带出医院之前,景亦泓就已经悄然解决掉了末尾这辆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