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可以有。”苏菱悦顿时心花怒放,带着白泽到书房去,书房里头有各种书本,苏菱悦丢给白泽几本书,“上一次你来这里不是嚷嚷着要看什么古籍善本?这都是从皇上石渠宝笈那边弄过来的,特特给你准备的呢。”
苏菱悦一面说,一面将沉甸甸的一大捆书给了白泽,白泽握着看了看书的封皮,开心极了,但他那等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只是微微一笑。
“真好。”
“好就好啊,也忘记说谢谢了?”苏菱悦笑着将最后一本丢给了白泽,白泽找个木箱,将之小心翼翼的放在里头,这才郑重其事给苏菱悦道谢。
“不用,不用,现在带你去看虫蛊。”两人进入后院那人迹罕至的屋子,苏菱悦将铜鼎的盖子打开给白泽看,里头的充足五色斑斓,在黑暗中能放射出一种怪异而奇诡的光。
这两人在医药学上造诣很高,可谓伯仲之间,但在蛊虫的研究上,却都还是初级阶段,因此,两人看到一只虫子逐渐变得通体透明并且变成了这种五光十色的虫蛊,都兴致勃勃。
“再看看这个。”苏菱悦掀开一个巨大的铜鼎盖子,里头的虫蛊更多。
“不给吃东西吗?”白泽摸一摸下颌,蹙眉看向虫蛊,苏菱悦一笑了之,“我从来没有打算用充足去害人,因此不会给它们吃血液。”
“宅心仁厚,但在这帝京里也要小心谨慎,人心隔肚皮,我是越发感觉恐怖了。”白泽看向苏菱悦。
苏菱悦微微颔首。
肖宸宇离开朝阳宫后,怒发冲冠,他怎么也想不通究竟敬贵妃为什么会这样做?下午,董将军和夫人上表,说是悬心女儿要去看看女儿的病况,肖宸宇答应了,夫人和老将军到宫里去。
老将军看到敬贵妃这模样,嘴唇蠕动了许久,似是要说什么,但最终也不过悠长的叹了口气。至于老夫人,她一个字都不敢说,唯恐隔墙有耳,握着敬贵妃的手暗暗的叹息,她的女儿看起来太憔悴了。
两人探病的时间很短,来回加起来还不到半个时辰,老爷夫人叮咛敬贵妃好生养病后,慢吞吞的离开了。
敬贵妃也伤感,他们相会是那样的难上加难,由此,她对帝京也凭空里多了一种嫌恶。
经白泽诊疗后,已确定这是一桩弄虚作假的阴谋了,大美女众人还依旧到那边去探病,今日淑妃在探病回来的路上却给肖宸宇骂了个狗血淋头。
一般情况,肖宸宇不怎么动怒,但今日的肖宸宇却好像在守株待兔一般,单等淑妃自投罗网。
她哪里知道今日流年不利啊,刚刚靠近肖宸宇,肖宸宇就震怒。
“明日不要到这边来了,她不过受风寒罢了,你这样奔波劳碌?难道不知道后宫的事情很多吗?对那些没有处理的事情都视而不见了不成?”淑妃反省自己,吓得颤巍巍跪在了地上。
至于苏菱悦这边,皇上也三令五申不要苏菱悦过去探病了,跟着,众人好像也得到了威胁或者警告,都不到敬贵妃那边去了,敬贵妃左右为难,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转危为安的好,还是继续卧病在床的好。
因敬贵妃病了,之前丢给敬贵妃做的事情现如今就一股脑儿都到了苏菱悦这里,三天两头有妃嫔个宫人过来找苏菱悦,有那领用东西的,有那月例银子发放不准时找苏菱悦哭诉的,有那侍女之间打架找苏菱悦评理的。
最奇葩的是,竟有人半夜三更打牌欠了阎王债找苏菱悦去要借条的。
苏菱悦从来不知道帝京竟如此暗流涌动,暗暗的裁决了一些人,拔擢了一些人也废黜了一些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才终于算是杜渐防萌。
偌大一个后宫,乱七八糟的事情竟如此之多,让人不可思议,苏菱悦需要处理的事情又是那样驳杂,但她似乎有一种统筹兼顾的天赋一般,这样多的事情居然也能处理的井井有条。
处理完毕这些事情,苏菱悦想要去看看敬贵妃,究竟她最近在做什么呢?让她迷惑极了。
她将自己的怀疑告诉了肖宸宇,然其实哪里需要她说?肖宸宇何许人也,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来呢?一切的秘密在肖宸宇这里都不言而喻。
敬贵妃的爹爹与兄长来了,众人看肖宸宇愁眉不展的模样,似乎对敬贵妃很是挂怀。
然而,他的神情始终带着点儿冷意,看到他们父兄来了,他没有说一个字,就那样冰冷的盯着他们,眼神里的飓风却似乎能杀人一般。
“微臣……死罪啊!”老爷是聪明人,多年来在他手下讨生活,什么事情不能一眼看穿呢?从他们今日到这里,再到他接触到了他的目光,这一切看起来似乎都有什么秘密。
肖宸宇没有说一个字,老爷就那样跪在他的面前,董将军哀叹一声,也并排跪在了老爷身旁,等肖宸宇的发落。
肖宸宇冷面冷心,显得刻薄寡恩,也不知究竟跪地多久了,他恍惚才看到他们两人一般。
“朕连日来寝食难安,为她这事情,不要说朕,连皇后娘娘亦复如是,朕与皇后娘娘找了多少的医官?这太医院里,能用的都用了,能找的都找了,到头来却是什么结果?”
“医官也都在迷惑,已不仅一人暗示朕,这是她在愚弄朕,朕也奇怪,究竟是什么病,一直都在不停的治疗,没有个立竿见影的好,反而是愈演愈烈了,真是岂有此理。”
肖宸宇的眉峰笔挺,那黝黑深邃的墨瞳变得比一般时候还要深不可测,他虽然在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