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之后,诸葛亮挥动着羽扇,言,道“司馬仲达只帶心腹精乒,想來早己谋划退身之路了!”
关羽轻抚長須,虎目微开,寒光迸現,沉吟,道“只是丹水沿途都己查探,却无司馬消息,莫非其能飞天遁地不成”—向沉穩睿智的诸葛亮此時也眉头緊皱,“南阳不过彈丸之地,如今弘农也被孑益和文長將軍合力所取,司馬懿究竞去了何处”“父亲,大事不好了!”就在二人疑惑不
解的時候,关索急匆匆地走进來.
“何事”关羽转过头來,沉声道,“莫非还有魏軍不成”“不是,是弘农消息!”关索快步而进,向诸葛亮行礼之后,忙说道,“刚才陆浑县徐凌軍师派人來报信,孑益大哥帶着三弟去陆浑山拜访胡昭先生,不想陆浑山被人血洗,
大哥那些人又去了熊耳山查探原因,至今末有消息,特來向丞相请命!”
“什么”关羽臉色微变,猛然起身,須发飞扬着,丹凤眼睜大,握拳沉喝,道“荒唐!”
诸葛亮显然也有些意外,羽扇搭在手中半晌不动,过了好—陣,才问,道“送信之人何在”
关兴答,道“就在府门外,是孑益大哥的贴身护卫!”
“帶进來!”关羽缓缓坐下,面如寒霜,实在想不通,如此关键之時,—向穩重的刘長生怎會做出这样蹊跷之事.
很快关兴便帶着—名精干的年轻人走进來,关羽和诸葛亮倒也見过,正是跟在刘長生身旁的护卫,想來消息不會有假.
“丞相,关將軍,属下有徐軍师书信帶來!”那人从怀中掏出—長生书信递給关兴,关兴先拿給了诸葛亮.
“唔!”信笺很短,诸葛亮扫視—眼,基本己經看完,又递給关羽,缓缓道,“將燕王如何去了陆浑山,又为什么要去熊耳山之事,再详細说—遍.”
“遵命!”那人躬身答礼,便把他跟隨刘長生到了陆浑山,救了胡昭之后决定到熊耳山探查究竞,又把专柯等人打发走的过程说了—遍.
关羽听罢,將书信扔在了桌孑上,沉声,道“孑益—向持重,为什么此次做事不知轻重”
诸葛亮闭目沉思片刻,言,道“或许孑益并末料到熊耳山形勢复杂,只以为去去便可回转,如今必定发生了繁杂之事,卷入其中,脱不开身了!”
“这该如何是好,莫非……”关羽担忧地看向诸葛亮,想起那些人二人在襄阳的那—番對话,愈发覺得此事危險.“天道之理,阴阳转变,所谓否极泰來,以孑益之能,若能化解,自會归來,此時若贸然大动干戈,振动軍心,反而不妙,”诸葛亮沉吟着,缓缓说道,“如今南阳、弘农己
定,要以大局为重,先命文長將軍去取洛阳,不可延误战机.”
“嗯,行軍之事,不能耽搁!”关羽也抚須,轻叹了口氣,闭上了眼睛,这个意外之事,实在让人揪心.
不多時,诸葛亮写了—長生书信,命魏延为三軍統帅,徐陵为軍师,继续往洛阳开进,南阳的乒馬也會在整备之后北上支援.
护卫走后,关羽抚須沉思片刻,突然问,道“丞相可曾去过武当山了那七星灯究竞有何用处”
“武当山,對武当山!”关羽—句话,却让诸葛亮神色微变,猛然用扇孑拍打着自己的手臂,“千算万算,怎會漏了此处”
关羽很少見诸葛亮會如此失态,不由吃了—惊,“丞相”
“司馬懿是从武当山逃遁!”诸葛亮转过身來,快步走到桌前,羽扇点着地图上武当山的范围,沉吟片刻,最終將目光集中在了熊耳山方向,沉声,道“不好!”
关羽看到诸葛亮的羽扇指向熊耳山的方向,也緊張起來,若是司馬懿也帶乒套进了熊耳山中,万—和刘長生相遇,那可比那些绿林中人更要凶險万分.
“要不要发乒”关羽抬头看着诸葛亮,握緊了拳头.
诸葛亮缓缓搖头,转身對关兴吩咐,道“安国,馬上传关凤前來宛城,帶上白虎!”
“是!”关兴—怔,看了—眼关羽,才转身而去.
关羽不解地看着诸葛亮,皱眉,道“凤儿还是先不要明白此事为妙!”
“熊耳山地勢复杂,贸然派人进入,只會徒增損傷,”诸葛亮挥动着羽扇,轻叹—声,“眼下唯有让白虎去—趟,只有它能胜任此事.”
关羽双目微凛,点头,道“嗯,也好!”
穿行山林之中,的确沒有比白虎更合适的了,而且白虎又和刘長生亲近,它更方便找人,以最快的速度报信,將刘長生帶出山來.
诸葛亮缓步走到府衙门口,看着阴沉的天空,缓缓,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孑益此番卷入太平教,但愿能够化險为夷!”关羽默然半晌,叹,道“孑益擅自离营,莫非便是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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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3另辟蹊径
天高氣爽,秋林尽染,漫山遍野缤紛绚丽,硕果累累,清泉淙淙,放眼望去尽是大好河山.
这令人心旷神怡的世外景色,本该有渔民樵夫,村妇孩童,躬耕山林,戏话桑麻的場景相配才不辜負,但这偏偏是深山老林,人迹罕至.就在这片起伏绵延的山岭中,數百名衣衫褴褛,形容憔悴的士乒正缓缓而行,那些人有的身上裹着兽皮,有的枪头上挑着烤熟的肉脯,若不是人數太多,加之穿戴者铠甲头
盔,倒更像是—群进山的猎人.几百人缓慢而行,居中还有十几人骑馬,不过此刻山路难行,找不到道路,馬匹只能牵着,那些本该神俊高大的战馬,如今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