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好久。或许是心思被猜到了,上官一林淡淡道,“你不用担心,这是江枫告诉我的,当然,你应该知道,他的消息一半来自于冷糖儿,一半来自于他的父亲……”
“什么?!”
“江枫曾经和我说过,他和冷糖儿如果成了,他一定会遵循冷糖儿的教导,远离我,但是不曾想到,他说,他家居然和我家成了亲家,而且,我还是他的小舅子……”
三喜看着上官一林,觉得上官一林的话一点都不好笑。
当三喜推着孩子平静地和上官一林回到别墅的时候,许小慧正和常瑞云说话,没提防三喜会突然回来,一下被碰个正着,当下有些尴尬。
“三、三喜,你回来了?”
说实话,许小慧这笑容比哭还难看。
三喜定定看了许小慧半晌,微微一笑,“许小慧,你现在出息了……”
所有的人都不知道三喜这话的意思,只有许小慧听了简直是涕泪横流,上前拉着三喜的手,顺势抱住三喜的时候在三喜的后腰上狠狠一掐,低低道,“你知不知道,这一年,我都想你想疯了……”
对于三喜如此平静地接受上官一林的到来,常瑞云惊讶不已,再看到两个孩子和他亲热的模样,不禁感慨,到底是血浓于水。
而自从上官一林来了后,高桥静便没有了消息。
三喜自己都都有些奇怪,自己前几天见到高桥静又和他在一起游玩的日子是不是真的发生过。
高桥静没有和三喜打招呼就回了日本。
有两个原因,一个是高桥静的奶奶突然得了急病,另外一个是,爱田美沙离婚的条件是:高桥君,希望在你我正式办完离婚手续之前不要让外人知道是因为你的出轨而导致我们婚姻的破裂。
当高桥静离开的时候,还是去找了三喜。但是,等到了的时候,他才发现三喜正和上官一林钻入一辆车里,还有三喜的母亲和她的同学许小慧,那个抽了爱田美沙一巴掌并斥责自己不道德的那个女人。
他们大包小包地提着行李。
高桥静顿时眸色黯淡。
他和这个中国女人,终归是有缘无份。
三喜放下行李包的时候,回头望望,终归是没有看到在远处的树荫下出租车里那个落寞的身影。
——
当三喜再次回到京城那陌生又熟悉的别墅的时候,她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觉。
人生兜兜转转,竟然还是逃离不开,终归是转了回来。
用常瑞云的话说就是你折腾了半天,原地划圈,还不是回到了起点。
三喜不服气,起码我是遛达到圈外的人。
三喜一行回来,很是低调。
搞得许小慧都感叹,“林总,你说要是早知道三喜不这么固执的话,我还费那个心思累死干嘛?”
上官一林说道,“不试试怎么会知道?”
对于三喜突然答应上官一林回京的心思,谁也猜不透。
总以为三喜要么固执地坚守原地,誓死不归;要么就是被上官一林强行绑架回去。
反正,不说是两败俱伤,但也肯定是不会是这么顺利。
三喜回去后,第一件事就是抱着孩子去见了上官正。
两个孩子粉嫩可爱,含糊不清地叫着“爷爷”,把上官正乐得眉开眼笑,当即给两个孙子送上一份大礼,每人一份基金,一直到成人前。
至于三喜,上官正让人把孩子抱走后,对着三喜语重心长道,“孩子,这一年你和你的母亲操心了……”
一句话竟然让三喜眼睛湿润了。
总而言之,一切尽在不言中。
于是,生活真的一切又重新回到了起点一般。
唯一的变化就是两个孩子长大了。
午后,三喜摇晃着孩子的摇篮,竟然有些痴怔,自己这么长时间,兜兜转转,究竟得到了什么,又失去了什么?
于是,自从t市回来后,三喜觉得自己好像有些抑郁了。
精神不济,每天晚上做噩梦,而且,经常梦到高桥静,还有以前的点点滴滴,有时还会梦到自己和高桥静进入了结婚礼堂……
总而言之,乱七八糟。
随着这些梦境的困扰,三喜每天食不甘味,最后竟然人都瘦了。
三喜这个状况,看上去精神恍惚,天天吃不下去饭,两个孩子就跟着挨饿了。
常瑞云一看急得天天烧香拜佛,都不见效果。
而上官一林也是焦急万分。
终于有一天,三喜睡着的时候,上官正派来的家里的保健医生德医生对常瑞云说道,“这是心病,自然还需心药医。我认识一个寺院里的大师,要不你们领她去看看……”
“心病?”
常瑞云和上官一林面面相觑。
“具体的就说不好了,我建议你们还是去见见大师,给她开导开导。毕竟,如果去看心理医生的话,就太明显了……”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既然回来了都,还会害什么心病?
无奈,常瑞云只得带着三喜去了戒台寺。
戒台寺里香客如织,香火旺盛,来来往往的人里,唯有三喜精神不振,常瑞云直接去找了大师。
大师一身灰袍,端的是仙风道骨,看到她们两个去,仿佛是早就预料到一般,只问了三喜一句话,“施主求什么?”
三喜一愣,“我没什么要求的,就是最近休息不好……”
大师了然点点头,转身带着她们两个往山上而去。
这个季节,外面是热气腾腾,而山上,却是凉风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