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后天就來了,也就是与唐嘉约定了的日子。
这天清晨,卿盏照例早早的起來了,她却并沒有按照白塔中的规矩选择纯白无暇的长衫,反而穿了一套蔚蓝‘色’的长裙。
这条蔚蓝‘色’的长裙勾勒出少‘女’姣好的身姿,长长的裙摆葳蕤于地下,摇曳出拘谨的美,而开了深深的缝隙中,白‘玉’一样的‘腿’便若隐若现,又有了蛊‘惑’的美丽。
手指灵巧的宫人为卿盏挽了漂亮的发髻,并佩戴了宫廷特制的首饰。
如果说平日里卿盏不爱这些打扮,实则是因为异常的繁琐和麻烦,与她那‘性’子不相符合。
但哪个‘女’子不喜欢漂亮的物件呢?
于是卿盏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也觉得欢喜异常。
吃饱喝足之后,几个人便來到了中央神殿,也就是这次约战的正式比武之地。
卿盏是第一个來到此处的,并且吩咐了宫人如果沒有她的允许,是谁也不能够进來的。
这些宫人大部分都得到了白王的吩咐,对于卿盏的话,也是顺从到令人发指,这样一來,倒是不怕有什么人來打搅了。
卿盏与占星來到了神殿之中,这处寂静的房间沒有一丝烟火气息,或许正是这种地方,才能够与白若琼匹配吧。
两个人走到神殿中央,占星便从口袋中取出一块黑乎乎的其貌不扬的破石块,而后他又取出一面罗盘,将这石块放在了罗盘中央。
卿盏则取出一柄小刀,划破了自己的手指,让嫣红的血液滴落在这块黑乎乎的石头上。
当卿盏的血液滴落的时候,她的血液竟然很快的被这块黑‘色’的石头吞噬,接下來,这块石头变得蠢蠢‘欲’动起來,它先是细微的跳跃,随后又漂浮在了这块罗盘中,开始了飞速的旋转。
卿盏不敢放松,她握进了手,对着这罗盘开始念念有词,随着她咒语的落下,盛大的蓝‘色’光华从罗盘为中心四散开來,这光华几乎让人睁不开眼睛。
不仅是如此,如果身处在卿盏和占星的位置,还能够感受到这罗盘对周围产生的巨大吸引力,以及在其中那冰冷和无尽的空‘洞’。
待到这一切都散去的时候,整个大厅都已经变了模样。
房顶变成了无垠的苍穹,深蓝‘色’的底‘色’上闪烁着晶莹的星光,而脚下则是错综复杂的棋盘,上面摆放着黑白两‘色’的棋子。
卿盏与占星就站在这巨大的棋盘之中,显得格外的渺小。
卿盏抬起头來,她仰望了一下这周遭的变化,随后又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此时她的脸‘色’有些隐隐的苍白,可见这阵法也消耗了她不少的力量。至于这个阵法的來历,则是卿盏从公主殿的书籍中看到的,这是只有公主能够召唤的秘法,也就是天神的棋盘。
天神的棋局规则非常简单,每一个棋子都代表着不一样的东西,它们全部被反扣在棋盘上,除非自己,其余人一概不知。
对弈的双方需要猜测彼此这棋子分别代表的什么,能够以什么來抗衡,这是信仰,爱,坚持以及一系列东西的多方位抗衡。
当然,这些棋子的排列也是有一定顺序的,他们按照对于对弈这的重要程度,由高到低,是由内向外排列的,这也是对弈者彼此揣测的一个重要依据了。
棋局布置好之后,卿盏舒了一口气,她与占星同为施法者,是无法与外界再次沟通的了,外面的一切,则要‘交’给汤宋罗來处理了。
再说汤宋罗这边,按照卿盏所说的时间差不多之后,他便让唐嘉和白若琼两人,分别到了二楼,从这里,可以俯瞰整个棋盘,进行对弈。
按照卿盏的附加条件,移动棋子的必须只能够是海‘女’血脉,于是白若琼理所应当的带上了白若琳,而唐嘉这边,却是一个黑衣服的神秘‘女’子。
在棋盘的世界里,卿盏能够看到外面的事情,只是无法表达。
因此她仰面看着二楼站在唐嘉身边的那个‘女’子,她黑衣如墨,被包裹的严严实实,脸上带着面纱,险些连她黑‘色’的眼睛都无法被看见。
为了防止双方有诈,两个海‘女’的身份都必须先用海魂石实验才算准。
白若琳自然是不用说的,这条规矩,实则是为了提防唐嘉才添加的。
卿盏无论如何也不能够相信,唐嘉的手中,竟然还捏着一个海‘女’。
彬彬有礼的宫人端着海魂石來到了唐嘉的面前,那个‘女’子不慌不忙的从盘子中取出银针,在自己的指尖戳出了一滴鲜红的血液,然后滴落在了海魂石之上。
卿盏望着这一幕,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那个人,是假冒的吧。
然而正如唐嘉那自信的笑容一样,一切诚然沒有改观,‘女’子细白的手重新缩回了袖口中,她竟然,也是海‘女’血脉!
她到底是谁!她到底是不是杜月白!
卿盏感觉自己的脑子嗡嗡作响,而占星则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别想太多。”
卿盏抿了抿自己干涩的‘唇’,也是了,后面还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她去做。
卿盏之所以选择了天神的棋盘作为战争,除了白若琳非常擅长这件事之外,她还给自己留了另外的退路。
如果白若琳不敌唐嘉的话,作为这个阵法的设置者,卿盏还有最后一个选择,那就是窥探,篡改规则。
从设置者的角度,卿盏是能够窥探到两边的棋子分别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