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夜,挖坟盗墓时。
荒山在黑夜里显得特别神秘深沉,而山腰上若隐若现的灯光则增添了一丝恐怖的感觉。当然,你如果敢走进看,你会发现,那是五个人在挖坑,准确的说,是五个人在打盗洞。
三个男人在打盗洞,铲子飞快地舞着。一个红衣服的女人拿着罗盘,皱着秀气的眉,盯着罗盘思索着什么,这是弦歌。还有一个黑衣服女人,拿着手电筒蹲在地上和一只虫子对眼……看起来格外呆,这么无聊,当然是余音了。
余音和那只虫子还没分出胜负,盗洞就打好了。
“师兄,我觉得不大对,打通盗洞之前,罗盘指针和现在不一样……”弦歌没有说剩余的话,但是张舒桐已经明白了。
“来之前师傅就说,这次惊险异常。来都来了,先下去看看。”张舒桐忧心忡忡地看了一眼盗洞,转头问余音:“余音,你有没有闻到什么?”
余音摇摇头,心想他们是真把我当狗使啊……
休息了一会儿,一行人就准备下盗洞了。张舒桐拿着矿灯打头,一个伙计紧接其后,然后是弦歌、余音,还有一个伙计垫后。
一行人很快就下到盗洞底部了,盗洞底部是一个耳室。一行人背靠背站立着,都拿着手电筒四处观察着这个耳室。
张舒桐思考了一下,带着他们进入了一个甬道。很奇怪,这个甬道是向上的阶梯。
“难道这还是个多层墓?那我们一开始打盗洞的时候并没有发觉还有上面啊……早知道是这样,还不如直接打到上面,又省事儿,下楼梯还不累。”一个伙计开始碎碎念,弦歌嫌恶地看了他一眼,但是仅仅是一刹那,她又恢复如常。
“嘿嘿,古时候也时兴住楼房啊,就是不知道那老粽子住几楼。”余音笑呵呵的打趣,但是这句玩笑话只使那两个伙计笑了,弦歌面无表情,而张舒桐的眉头一直皱着,很明显他在思考着什么。
弦歌是标准的美人,瓜子脸,远山眉,眼睛细长,却不爱笑,出了名的冷美人。而余音,看着十五六岁,浓眉大眼,偶尔脸上还有几颗小痘痘。相比之下,伙计们更喜欢看起来有点白痴的余音,对弦歌,大约只有敬畏。
他们大约上了五十来步阶梯,看见一个大的墓室,看起来就像一个大的寝室,有一个像床一样的土台,土台上还躺着一个人,或者说是一具尸体。墓室很大,看不清土台上的细节,依稀能看出是人形。弦歌拿着手电筒走向土台,却在距离土台一米的地方停住,然后迅速后退。
“不是尸体,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我还没走近就散开了。”弦歌很冷静,几个人迅速聚拢,还是背靠背的姿势。
“我感觉,这里的空气是活的,我能闻到湿润泥土的味道。而且我感觉……除了我们,还有别的活物……”余音这一次不笑了,也笑不出来了。她板着小脸,眼珠上下左右转动着,她想不明白这一切。照理说,这墓里是绝对没有水的,她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保持警惕。”张舒桐咬着牙说出这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