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大人双手放于袖中,微微弓着身子,神色淡然的道:“回禀陛下,臣没看到什么邪祟,只看到一堆糊涂人。”
闻言,靳言堂看了他一眼,随后将目光放在了那天一道长身上。
天一道长解开盖子,盒子里赫然露出来一块白色的玉佩和一只巫蛊娃娃!
这巫蛊娃娃上面写着一个人的生辰八字,肚子还被人用尖针密密麻麻的扎了起来,而且这巫蛊娃娃脸色惨白,嘴唇殷红,像是抹了血一样,十分瘆人!
霎时间,有那胆小的宫妃忍不住闭上眼睛,惊叫出声:“天呐,竟然真的有邪祟!”
便连皇后都露出了惊愕的神色。
赵可涵害怕的看着那巫蛊娃娃,往靳言堂身边靠拢:“靳哥哥,涵儿怕……”
靳言堂淡淡安慰了她一句后,对陈嬷嬷道:“将赵姑娘送回慈宁宫,另外将邪祟找到的事情禀报给太后娘娘,若太后娘娘想看邪祟如何被去除,便请太后娘娘午时三刻来琴嫣殿吧。”
一连串吩咐下去,纵然赵可涵不想离开靳言堂,却也被陈嬷嬷态度强硬的给带走了。
皇后皱了皱眉,脸色有些被吓到发白,她看着那邪祟,对天一道长说道:“道长,这邪祟找到就可以了吗?上面写着什么人的生辰八字,那玉佩又是谁的?”
这时,华妃反应过来,猜测可能是绿湘派出去的人,将巫蛊娃娃给埋错了地方,但巫蛊娃娃是绿湘亲手从她这里拿走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娃娃上面的生辰八字应该是尚珂兰的!
想着,她看了绿湘一眼,见绿湘神色没什么异样。
她便快速出声道:“这生辰八字写的谁的,本宫倒是不知道,可那玉佩,本宫瞧着却像是宸妃妹妹前几日戴在身上的贴身之物啊!”
此话一出,贾昭仪也不禁疑惑的道:“是啊,华妃娘娘这么一说,臣妾倒还真有点印象。”
其余人也纷纷附和道:“确实,臣妾前几日见宸妃娘娘行辰请之礼的时候还佩戴过。”
尚珂兰神色一惊,连忙慌张的摆了摆手,道:“不可能!我的玉佩前几天就不见了,怎么会在这里?”
见尚珂兰露出惊慌之色,华妃眼中闪过一抹满意之色,随后她飞快的道:“别狡辩了宸妃,一定是你将这邪祟之物埋在宁妃姐姐的寝宫里,才让宁妃姐姐流产、生病,揽月宫发生怪事的!”
尚珂兰脸色一红,急道:“不是我,我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
说着,她眼里蓄满了委屈的眼泪,本就生的好看,一哭起来更加惹人怜惜了。
偏偏这副模样让大多数女人看了都只会觉得厌恶。
靳言堂微微凝眉,福普在旁边低低的咳了一声,靳言堂这才松开不知不觉间紧握着的手,没有出声。
皇后也不可置信的看向尚珂兰,道:“宸妃妹妹,你……”
虽然她欲言又止,可众人都明白她话中的意思,再加上尚珂兰此番模样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想让人不怀疑她都很难啊!
天一道长及时出声,打断两人,指着这何种之物厉声道:“这邪祟已经找到,待贫道当着宁妃娘娘的面将它摧毁,宁妃娘娘就算是平安无事了!”
华妃给两个内侍使了眼色,她的人便上前护在天一道长身边,让人休想从天一道长手中抢走邪祟。
尚珂兰焦急不安的站在一旁,却也无可奈何。
皇后只好点了点头,道“大家先去琴嫣殿看看吧。”
此话一出,以靳言堂、皇后为首,天一道长跟在两人身侧,其次是尚珂兰、华妃,众宫妃跟在他们身后,向琴嫣殿而去。
之前天一道长设在琴嫣殿院子里的法坛还在,一听到靳言堂来了,宁妃便在丫鬟的搀扶下走出来恭迎他。
只见宁妃瘦骨嶙峋,面颊削瘦,颧骨凸起,头发干枯,全然没了以往的温婉宁静的模样。
靳言堂皱了皱眉,道:“怎么无端变成了这番模样?”
宁妃苦笑着道:“臣妾体弱,让陛下看笑话了。”
华妃却打抱不平的道:“才不是呢,宁妃姐姐,分明是那宸妃嫉妒你身怀有孕,故意用巫蛊之术暗害的你,才让你变成了如今这番模样!”
说着,华妃看了天一道长一眼,天一道长立马捧着红木盒子上前说道:“娘娘,这里面装着的便是损害您生命安全的邪祟,另外,您看看这块玉佩是不是宸妃娘娘的?”
宁妃脸上又惊又怕,随后拿过这玉佩看了一眼,她立即不可置信的指着宸妃道:“宸妃妹妹,这果真是你的玉佩,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尚珂兰倔强的看着她道:“宁妃姐姐,玉佩是我的不假,可前几日我已经去内务府报失了,此刻出现在这里,我也觉得奇怪!”
宁妃心寒的看着她,捶胸顿足道:“没想到我与你只不过是有些误会而已,你却对我下次毒手!”
忽然,一直沉默不语的靳言堂也道:“这玉佩确实是宸妃的。”
此话一出,宁妃、华妃二人便如同得了莫大的鼓励一般,两人嘴角不约而同的勾起一抹笑意,只不过宁妃的笑意很难察觉就是了。
皇后听了,不禁皱眉,直视着尚珂兰道:“宸妃,这等下三滥的事情,果真是你做的?”
“来人,把宸妃给哀家拿下!”
忽然,琴嫣殿外响起一道暴怒的呵斥声。
得了消息的太后,扶着陈嬷嬷的手快速来了琴嫣殿,刚到大殿之外,便听到了靳言堂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