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刘子开着旅游大巴车,一边握着电话,焦急地东张西望,一边不停地按喇叭。后面的旅客们也议论纷纷,不停地催促着他,弄得他心烦意乱。终于电话接通了。
“喂,喂!姐,姐!这边被堵住了,过不去!”
“我去,在哪堵着呢?”萧晴一听也很焦急。
“北三环,西坝河通往三元西桥的宏兰大桥下。”
“怎么可能!西坝河通往机场可有三条近20米宽的主干道,我在大北京混得了这么些年,还从未听过那里有什么堵车的,小刘子,你别诓姐噢!”
“姐,真没诓你,刚封路不久,听说有大事情要发生,我刚看到好几十辆坦克开过去呢。那气势贼吓人啊!”
“我去,咱们还能摊上这事啊。”萧晴一向是北京和枫吟市两地跑的,虽然主业务在枫吟市,可是在北京旅游的旺季,她往往一呆就是半年。这么多年下来,她还是头一次听到有坦克能这样封路开进来的。顿时心里有些发慌。她努力定了定心神,看了下机场的时钟,便稍微宽了心神。这里的飞机向来都是迟飞的,而自己又提前出来的,前后一合计,估摸着能有一个半钟头的时间。
俗话说:“怕什么来什么。”机场广播竟在这时播报了mu535航班半小时后准备起航的通告。
“靠,连这个机场也作妖了!”萧晴听着广播,十分气愤地怒骂道。
“嗯,让我想想……对了,宏兰大桥的左边正是一块在开发的工地,只要穿过这片工地就能到。北四环的望和桥,那边的路你用手机导航查查看,可以的话就从那边上机场高速。”
“好勒。”小刘子开心地说。
“穿工地时千万当心,过不去别勉强,大不了赔点钱,千万别让旅客出事。”萧晴嘱咐道。
“姐,只要不是两头受气,我就能开到康庄大道,得勒,姐,我先开了。”小刘子自信满满地说。
“行,看你本事,小刘子,搞定这一单,改天姐请你去玲珑阁吃刷羊肉。”萧晴爽朗地笑了起来。
“姐,这么一绕,我担心时间不够。”小刘子又担忧起来说。
你做好你的,这里有姐呢?萧晴鼓励道。
放下电话后,萧晴就在想办法,必须得让那些游客坐上飞机才行,但飞机是不会等人的,怎么争取时间呢?正在萧晴凝眉思考时,一旁的小慧说:“姐,你有办法了吗?登机时间只剩20分钟了,望和桥离这里至少要30分钟,即使不堵车,小刘还是来不及。”
被小慧突然打断思绪,反而让她有了计策,只能这样做了,必须要厚脸皮才行。萧晴已下定决心对小慧说:“小慧,你马上去门口迎接他们,等他们到了一定要仔细检查行李和清点人数,别再出任何差错了,这里的事情我搞定。”
交待完事情后,萧晴不紧不慢地将登记票给了检票员,等坐上飞机,就牢牢地把自己捆紧,用一块擦掉了指纹的硬币将保险带的插口卡住,然后望着和他坐一起的旅客,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虽然略微发福,可也看得出年轻时也是一表人才的,于是就套近乎地聊起来,不过五分钟,就从这个中年大叔的手中拿到了名片,以及了解到他的喜好和家庭状况,于是在空乘人员的广播中,萧晴忽地喊了起来,梨花带雨地怒斥这个中年大叔,说他是个负心汉,瞒着自己竟然还没跟老婆离婚,欺骗自己的感情,中年大叔本以为是场艳遇,谁知突然被萧晴将了一军,完全愣在那里,目瞪口呆地说不出话来,过了一会,才颤颤巍巍地想起要为自己辩护,但心里也是存着非分之想,所以说话时,说也说不清楚,一直擦着额头的汗,嘟嘟囔囔地说:“你……你……胡说八道。”又转向旁边,对着那些围观的旅客,一脸无奈地哭喊道:“误会,误会啊,我根本不认识她啊。”然后又向萧晴喊道:“萧晴,你什么意思啊,我根本不认识你啊,你干嘛污蔑我啊,你说你是不是个神经病?啊?”
旁边的一个旅客说:“你不认识她,怎么会知道她名字,明显在说谎。”
另外一个旅客也说:“是啊,我刚才看他们两个交头接耳的,关系可亲密了。”
还有一个也是中年大叔模样的,打趣道:“兄台,佩服啊,就你这样的还能骗到这么漂亮的姑娘,我是一万个佩服,说说你有什么诀窍吗?”
这个被萧晴陷害的中年大叔被一旁的人指指点点,场面甚是混乱,而他又不会说话,只是在那边说来说去那么几句辩白话,就算没事也被他说成有事了。机务人员见状马上赶过去处理,萧晴一见,马上顺势装气得晕过去,还捂着自己的肚子。旁边的人看着都以为她怀孕了,更是对这个中年渣男义愤填膺。
飞机本身就紧凑,再加上经济舱的人又多,围了个水泄不通,机务人员费了好大的劲才从人群中挤了进去,看见萧晴昏倒在椅子上,立马在她的耳边呼唤萧晴,见萧晴没什么反应,就想把她背出去,可是机务人员发现这安全带卡在那里,怎么也打不开,他们只能又去找剪刀过来剪开。
“老板那边出状况了,有个导游晕过去了。”助理对姜东元说。
“……”姜东元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起身去后边的经济舱看看是怎么回事。只见一群空乘手忙脚乱的,此时,萧晴还是一动不动,但双手却牢牢抓着椅子不放,眼睛背着别人却漏出一丝细缝偷偷观察。这小动作被闻讯过来的姜东元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