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难过,越想借酒浇愁,可是越喝越愁。
独孤瑾却不知道怎么疏解心中压抑的心绪。
一壶酒,一坛酒,也不能让他开心起来。
独孤月被罚了,蝴蝶郡主被撵走,都依然无法改变现在的生活。
他依旧是一个人。
傍晚时分,早已烂如泥人,独孤瑾却还在借酒浇愁,独孤月趁着他不注意,自己收拾了细软偷偷逃跑。
从小到大从不受人约束,现在竟然要让她嫁人,简直是可笑。
丫鬟叶儿跟在她身边一起偷偷溜走:“小姐,咱们就这样出去的话,该去哪里呢?”
“先离开城主府再说,反正咱们带的细软挺多,够咱们吃喝不愁,”独孤月只图一时痛快,并没有想过明天该怎么办。
“小姐,咱们甚少出门,现在连去哪里都不知道,如果出了咏城遇上山匪该怎么办?”叶儿比她想的要多,可是独孤月现在铁了心的要离开城主府,根本就没有想那么多。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现在赶紧跑路,”这个时候如果被抓回去的话,恐怕得把她关到祖祠堂里。
反正已经出来,那便不要再想那么多。
叶儿也没办法,既然已经跟着出来,再无回头之路,那就只能跟着小姐一起,她往哪她就去哪!
而另一边,白芷和白落正大鱼大肉吃得痛快。
今天揍了两个有头有脸的女人,怎么着都很开心。
“芷儿,今天可吓死我了呢!我还以为独孤月会当面说什么呢?都准备把胳膊上的胎记亮出来,谁知道你就直接上手了,虽然有惊无险,好歹也是出了口气,”在城主府里那麽些年,不管是原主还是她都受着独孤月的欺辱。
如今能亲手把她给揍一顿,也算是大快人心。
“落儿,今天累坏了,就多吃一些,如果他们下次再敢来的话,就不是给打走那么简单,惹谁都可以,来惹我白芷,一定打到她们后悔来这世上,郡主又怎么样?还不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也没比人高贵到哪里?”在她眼里,找茬的就是敌人。
不管地位如何?
而现在她们今天只是走了第一步,往后这种场面恐怕也少不了。
这时突然有一人出现在院子里,白芷正好面对大门而坐,看见来人吃了一惊。
正当她想尖叫出声的时候,忽然那人走到段洵身边,在他耳边小声嘀咕。
“主子,也就是刚刚的事情!”
“嗯,下去吧!”段洵淡淡开口。
来人恭敬地退到院子里,最后又重身一跃消失不见。
“段洵,那人是谁?怎么从来没有见过是一个生面孔?”这样神出鬼没,放在晚上的话岂不是要吓死人?
段洵并没有怎么说话,而是拧着眉头:“不知道独孤瑾在搞什么鬼?独孤月好像离家出走了,就连蝴蝶郡主好像也是被赶出来一样,气呼呼的走了。”
话出桌子上静了下来。
“额??段洵……你刚刚说什么?我没有听见,独孤月竟然离家出走了?你怕不是在开玩笑吧?”她那么一个高傲的人怎么可能说走就走?再说了外边可不比咏城。
如果遇见什么事的话……
也不是该归她管的事情,更不用她操心。
“段洵,你说独孤瑾这是想干什么?难道他想造反?”敢把蝴蝶郡主赶出府,还是他未来的妻,更是镇王爷放在手心宠着的掌上明珠。
“呵,恐怕你们已经把他逼上绝路,现在他已经彻底放飞自我了,”段洵似乎能明白独孤瑾现在的心情。
“额……我们可没有逼他做什么事呀?本来还想着下午独孤月与胡蝶郡主还会再来找麻烦,结果他们就这样散了?也太不禁打了吧?”这让她有些哭笑不得。
“芷儿,是不是咱们下手太狠?蝴蝶郡主回去搬救兵去了?”白落忽然有些担心这些事是因她而起,她不想连累到旁人。
“落儿,你且安心,不管是她回去搬救兵也好,还是她做事别的事去了,只要不来招惹我们,同样我们也不会去招惹她,”有段洵在后面给她们撑腰,她当然谁也不怕。
“可是……”
“安啦安啦!赶紧先吃饭吧,天气还冷,饭菜凉的快,有什么事咱们一会儿再说也不迟,”白芷继续啃手里的食物。
他们刚刚吃完饭,就听外面有人来报。
说是独孤瑾又来了,白芷满眼无奈难道她说的话,他当做耳旁风了吗?
“段洵,这家伙这个时候来又想做什么呀?难道他还嫌事情闹的不够乱吗?”说到这里她牙都咬的痒,独孤瑾这家伙简直就是一根筋,还是个没有感情的榆木疙瘩,怎么说都不开窍的那一种。
“芷儿,你先别生气,看他来做什么?能逼走妹妹,赶走蝴蝶郡主,想来,来这里也是有事吧?”段洵见她炸毛的样子甚是好笑。
“嗯?”白芷歪着脑袋看白落:“落儿,这独孤瑾是冲着你来的,所以还是由你出去应付比较好,如果他敢对你做什么出格的事,尽管来跟我们说,定打的他满地找牙!”旁的不说,白芷对她的终身大事可是很上心。
白落立马点头:“芷儿,你且放心,我心里只有数,好歹在城主府里生活了那么多年,也头一次见他做这样出格的事情,还是弄明白点比较好。”
如果真是因为她,或许她会考虑跟他重新开始,可若是因为其他……
恐怕这也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于是白落独自一人,出门去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