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林孝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所惊醒。
“孝子,嫣然的爸爸快不行了!你赶紧来看看。”电话那头是杰比焦急的声音。
“啥?昨天晚上一起吃饭不还好好的吗?”林孝一时没反应过来。
生龙活虎一人咋说不行就不行了?闹鬼不成?
“真的,像是中了邪!你赶紧的吧,这事我能开玩笑吗?”说完,杰比就挂了电话。
中邪?这两字一下让林孝清醒过来,此事不简单。
林孝赶忙敲开了尘的房门,说明情况。林孝的伤还没有好,万一真有猫腻,了尘能助一臂之力。
这几日,了尘早已闲出鸟来,一听有搞头,立马光头都亮了起来。
暴力的和尚!
风驰电掣的赶到石家仰光别院。
整个院子笼罩在悲伤压抑的气氛中。别院里的武装如临大敌,四处巡逻。
石天面如死灰的躺在床上,气若游丝,眼看着要见阎王。石嫣然泪眼红肿的依在杰比的怀中抽泣,让人心疼。
“怎么回事?分开时不好好的吗?”林孝问道。
“谁知道呢!昨晚回来还和我喝了一杯,半夜大喊一声就这样的。大夫来了好几拨,都看不出个所以然。”杰比无奈道。
了尘是有些医术的,手轻轻的搭上了石天的脉搏。
林孝上前,问道:“了尘,看出问题了吗?”
“奇怪,身体明明血气充盈,但是心脉却波动微弱。看着也不像有病的模样。”了尘起身皱眉答道。
“还有治吗?你说,会不会着了某些道?”林孝的怀疑是有理由的,一个健康的大活人莫名其妙的这般模样。
事出反常必有妖。
况且石天的仇家不少,尤其那个孟虎就时时想要他的命。
“暂时还看不出来。不过,你的猜测也不能排除。你让他们都出去吧,我们好好检查检查。”了尘双手合十说道。
林孝转身示意杰比带石嫣然和其他人离开:“杰比,你带嫣然去休息会,我和了尘看看情况。”
待众人离开,林孝和了尘将石天身上的衣物除去。
“石老头雄风不错啊!”林孝没心没肺的来了一句。
了尘被这句话雷的外焦里嫩,生死关头,啥人?鄙夷之色毫不犹豫的当头泼下。
两人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石天的身体,连头发间都不放过,但毫无收获。
没有暗器,更别说伤口了。
了尘眉头深锁,在房间里来回渡步,晃的林孝眼晕。
“我说大师,你见多识广,有眉目没?你这样晃,人可就要没了。”
了尘没有答话,倒去门外把杰比喊了进来。
“你昨晚和石场主喝酒后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了尘问道。
杰比回想了一会,答道:“没有。喝酒就我和老丈人,也没别人,两人就聊聊通城的风土人情。”
“你再仔细想想,或者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声音?”了尘很执拗。
“真没啥,要说有啥声音,就是半夜听到几声鸡叫。难不成鸡能把人叫死?”杰比不解道。
了尘眼睛一亮,说道:“没错,鸡还真能把人叫死。杰比,事不宜迟,你赶紧安排人,别院附近搜索,挖地三尺,务必找到那只鸡。”
杰比傻眼了,道:“大师,你不是开玩笑吧?别院里鸡可不在少数,你让我逮哪一只?”
“黑色的大公鸡。速去,它定在附近。记住,抓活的,不然你岳父神仙难救。”了尘笃定道。
别院里所有的人都动员起来了,一时间,鸡飞狗跳,尘土漫天。
“了尘,半夜鸡叫,你有发现?”林孝站在了尘身边问道。
“如果我所料不差,石场主想必中了降头术中的傩术。”
“傩术?”
见林孝问起,了尘便将所知细细道来。
其实了尘进来给石天把完脉,就已经觉得应该是东南亚的降头术作鬼。
东南亚的降头术分三种:降头、蛊毒和傩术。
降头和蛊毒都需要借助毒虫或者金属之类的暗器完成施法,刚才检查石天的身体时却没有任何虫咬和金属刺伤。
而且在检查过程中,了尘还特意闻了闻,也未发现有任何特殊的毒虫气味。这样就可以排除是降头和蛊毒。
剩下就只有傩术。
杰比听到的鸡叫,佐证了了尘的猜想。
降头师施行傩术时,需要举行特殊的仪式,通过念咒、磕头,寻求神明的帮助,同时还需要借助一些奇特的道具,比如一些活物,通过他们将降头师的意念传达。
黑公鸡是傩术中最常用的活物。
“这么神奇?”世上竟有如此惊天的术法!
“不过,这些蛮夷竟如此狠毒,和那蛊毒神教一丘之貉,罪不容诛。”林孝愤然道。
“你错了。降头师不一定都是坏人。以前东南亚一带,贫穷落后,百姓生活困苦,生病无钱医治,都是靠四处布施的降头师施法活命。所以,降头师一直有白衣和黑衣之说。黑衣为恶,白衣从善。”了尘解释道。
“哦,竟有这等事?”林孝讶然。
“这世间术法本无善恶,善恶在人心。今天我们碰上的是黑衣降头师。”了尘喟然长叹。
佛想渡尽善恶,可善恶何时有头?
“了尘大师,了尘大师,黑公鸡找到了。”杰比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手里拎着一只几乎毛被扒光的黑公鸡。
看着这无毛的公鸡,林孝突然想起一个笑话。
一天,一个学生问古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