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三年过去。
曾经那个小混世魔王也到了而立之年,再过两月,便是及冠礼了。
得知这个消息的某羊,天天堵在青莲道士的逐月斋门口,扔石头块敲门,竹门静斋倒是没什么,只是可怜三亩莲池里的荷花玉莲,遭了天外横祸。
等到青莲道人出关时,看着满池败叶,那张极为好看的脸也变得不好看起来,正巧某羊又在门外有礼貌的“敲门”,被抓个正着,拿着竹条抽了一顿屁股。
青羊走的时候捂着屁股,哭着说“白晓,你不仗义。看见兄弟挨打了也不出来帮忙。”
申屠白晓揉揉眉心,采下师尊费尽心血培育的素女荷花和玉莲子,一个敷在屁股上,一个喂进嘴里,才安抚好这个小祖宗。
青羊趴在申屠白晓腿上,手指甲扣着地,委屈的说“都好几年了,我以为你再也不出来找我玩了呢。”
申屠白晓帮青羊揉着屁股,又将素女荷的震散,敷在红肿之上,全部弄好消肿,才将青羊放下来。其实青羊疼的哎呦哎呦的,使劲责怪他不讲义气。
申屠白晓摆弄着青羊头上的道冠,说道“我是个大孩子了,要陪着师尊修行功课。外加你看我身体也不好。上次登仙台上染了风寒,修养了一年多才好。又因为擅入沉仙窟被紧闭了一年。这不,刚放出来。”
青羊踮起脚比着个子,一晃几个寒暑过去。白晓都那么高了,跟竹门差不多。自己还是矮矮的,连山门外的向日葵都比自己高。不免有些气馁,跺着脚说“不找你玩了,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呢。”
申屠白晓将青羊送到主峰的路上,又偷偷塞了一把玉莲子,说道“这玉莲子养心润性,还嘎嘣脆,贼好吃。是我师尊的命根,子,千万别让他知道。”
青羊挤眉弄眼的说“知道了,才不会让那个坏家伙知道呢。我走了。”
扇着衣袖,迈开大步,左一脚,又一脚,走路带风,步伐极其嚣张,全然不记得刚才是谁在捂着屁股哭。
申屠白晓望着那无忧无虑的青羊的背影,由衷的笑了笑。少年就该有少年的样子,无忧无虑的,多好啊
而青羊所谓的正事,就是几次三番悄mī_mī的找虬龙道人,再去求无忧山主,问问白晓是不是吃了啥天材地宝,灵丹妙药。指着自己的肚子说,我也想尝尝。
虬龙道人面对这个身份尊贵的小师弟,就是撂下俩字“没有”就继续闭关去了。无忧山主则是摸着青羊的脑袋问到“这么想张大干嘛啊。”
青羊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能干嘛,就是想长大。临走之前说道“我也不知道急着长大要干嘛。但我看见白晓在登仙台上伤心,我也就伤心。”
“我知道那个其实家伙很笨的,很多事情他一个人肯定搞不定的,还傻乎乎的扛着,就想
像上次三昧真火烧山一样。”
“我想快点长大,跟他一样大,最好比他还大。那样下次再出现登仙台上那种事情,站在他背后就不止只有一个青莲道长,还有我,张家青羊。”
无忧山主取下腰间桃木,在身后酒壶中一浸,送赠一剑,剑名“祛邪”笑言“不用吃啥灵丹妙药了,你已经长大了。”
圣人青神“凑巧”路过,无忧山主俯身言“见过先生。”
青神长袖一挥,酒剑桃木飞入手中亲手抹过剑身,为其开刃后扔给青羊,抖了抖胡子,“无忧,还是你舍得下血本啊。”
无忧山主笑言“毕竟我只有一位先生,也只有一位小师弟。”
青神站在弟子身侧,说道“我从未对你失望过。倘若无忧山主有了忧愁,必是先天下之忧而忧。我惟愿你安稳在此一生,不出山门。”
无忧山主眼眶已是微红,再次拜谢,“先生,这怕是要听天由命了。倘若真让我得见,圣人不可拦。”
青神圣人感叹到“若不是还有你,我都忘了我还是个读书人了。”
无忧山主苦涩一笑,世人谁还记得道圣青神曾经是个读书人。若真有人记得,怕是也是在讥讽吧。
青神圣人倒无太所谓,安抚着弟子说“我之书,不在书本中,你我心中之德,便是天底下最大的学问。忘学可,无忧可,心中之德行不废,即可。”
“弟子谨记。”
青神圣人难得下山与弟子多言几句,青羊躲在一旁撇嘴到“老迂腐,天天蹲在屋子里叹此书差,言那书缺,自己的书都没有。”
青神揪着这个小徒弟的耳朵,笑骂两声,单步一踏缩地成寸,便来到祖师堂中,无忧山主拜别后,继续骑在青牛上,悠悠如白云。
青羊背着比自己还高一截的“祛邪”叉着腰挺在青神圣人面前,说“看,像不像一个能下山斩妖除魔的大孩子。”
青神圣人看着手中彩棋谱,头也不抬的回答“不像。”
青羊哼哼了几声,跳到青神圣人的肩膀上揪他的胡子,气呼呼的说到“你不让我和白晓一起下山,我就揪光你的胡子。”
青神圣人敲着青羊的脑袋,恼怒的说“什么白晓白晓,他叫申屠白晓,申屠。姓或人都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青羊拗着脖子说“我不管,他就是我认识的白晓。我必须跟他一块下山去。”
青神圣人放下彩棋谱,掰过青羊的脑袋,盯着他的眼睛问到“你怎么知道他要下山去的?”
青羊理直气壮的说“我梦到的。”
青神圣人轻哼了一声,又像是松了口气,摆手说“去吧去吧,这次宗门大比,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