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奇只因未得到,念念不忘是真心。
仍朗天连香薷肚子里的孩子都愿意接纳,香薷却并没有被感动。
仍朗天只不过对没有得到的东西感兴趣,一旦得到了,便不再有新奇的感觉。那么,所有的承诺,也会成为泡影。
此时,香薷特别想念仍鹰杰;那份想念,是温暖和心动,是理解和欣赏,是珍视和喜爱。
仍鹰杰总会用和煦的微笑面对她,也会用如水的柔情拥抱她,更会用纯朴的真心陪伴她。
他的爱,不是柳荫下的甜言,不是皎月中的蜜语,不是轻绵的眼泪,更不是死硬的强迫,而是建立在共同愿望之上的。
香薷深深爱着仍鹰杰,并记着他的气息。这会儿,自己还没有回到顾庄,不知道鹰杰哥知道了没有。早知道这样,自己就该随着他一起去苏庄参加喜宴。可是,后悔又能怎样?
本来,自己和鹰杰哥来到昆吾国,只有鹰杰哥的父亲知道,并派了六十个侍从保护他们。
出走的时候,少康正和仍朗天对战;是女艾妹妹帮着自己和仍鹰杰团聚的。
为了躲避仍朗天的迫害,他们走得急,根本没有机会通知自己的父母和弟弟。那么,自己的父母和弟弟怎么会知道自己在昆吾国?香武怎么会领着父母找过来?
自己当时被亲情蒙蔽了眼睛,谁知道自己的弟弟竟然是出卖姐姐的人?
可是,鹰杰哥就不一样了。按照正常的推断,鹰杰哥一直掂记着怀孕的妻子,应酬完了,会很快回到顾庄。
门将一定会将香武的事情告诉他,但是,凭鹰杰哥的智慧,一定会怀疑到其中有诈,也一定会奋力追赶,前来营救。
但是,鹰杰哥不是仍朗天的对手,要想将自己救回,一定得有少康才行。
不管他们追来了没有,能不能将自己解救出来,自己必须先把自己的手,从仍朗天的手里解救出来。因为,被一个手上沾满鲜血的恶人摸着手,香薷的心里,是想吐的感觉。
但是,自己毕竟力薄,而且,还怀着宝宝,不能硬来,需要辗转回旋。于是,香薷的语气和顺了一些:
“仍朗天,你能够接纳我和鹰杰哥的孩子,我真是对你刮目相看了。为了孩子,为了我的爹娘、弟弟、鹰杰哥,我必须依附于你。但是,我希望我们是相敬如宾的感觉,而不是死缠烂打。你能答应我一个请求吗?”
刺玫瑰突然转换态度,仍朗天有一种猝不及防的感觉:怎么会这么快?他狐疑道:
“香薷,你让我——答应什么?”
“我要你离我远点,把我的手放开。我现在正怀着孕,头晕恶心!”香薷抽动着自己的手,一副想要挣脱的样子。
“香薷,我就那么让你讨厌吗?”仍朗天哪里肯放?手臂的力道又加重了一些。
凭借女人的第六感觉,凭借自己和鹰杰哥的心有灵犀,鹰杰哥一定会来救自己的。而且,香薷相信少康的为人:少康贤弟一定会再一次见义勇为。
所以,若想保全自己,保全孩子,需要和仍朗天周旋;从而为鹰杰哥和少康贤弟拯救自己,争取更多的时间。于是,香薷对仍朗天斥责道:
“仍朗天,你口口声声喜欢我,却忽略了我是孕妇这个身份。我就这么一点要求,你尚且不能答应,今后,我还怎么和你过日子?放开我的手,我们需要好好谈谈!”
香薷的语气很凌厉,玫瑰的刺味又来了;这恰恰是仍朗天喜欢的味道。将来她要和自己过日子,温顺为上啊!于是,仍朗天恋恋不舍将香薷的手松开,并对她柔声说道:
“香薷,有什么话,你就说吧!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你的要求,我还是要尊重的!”
香薷将自己的手倏地抽了回去,并从怀里拿出手帕,将自己的手擦了又擦;一副嫌恶的样子。她一边擦着手,一边对仍朗天抨击道:
“仍朗天,你的手上沾满了鲜血,我的手,千万不要被玷污了!现在,我想知道,我离开你之后,你怎么成了刽子手?”
香薷分明又在谩骂自己,仍朗天需要为自己有所澄清,他的语气是和柔的:
“香薷,我怎么会是刽子手呢?刽子手还会有仁义吗?可是,你和仍鹰杰私奔之后,我不仅没有追究你爹娘和弟弟的责任,还给了你弟弟荣华,给了你爹娘富贵。我对你可谓‘仁至义尽’。你要想想我的好!不要胡乱捏造!”
“怎么会是胡乱捏造?你杀害了仍宏大司马,还灭了他的三族!那是捏造的吗?你怎么那么狠心?”香薷质问道。
“香薷,有些事,你不知道,不要妄加判断。是仍宏想要我的命,我不过是先下手而已。这些是是非非,恩恩怨怨,都是有原因的!”仍朗天辩解道。
“那王后和大殿下怎么惹你了?你却要了他们的命?”香薷有意拖延时间。
为了让自己的形象在香薷面前好一些,好早一些抱得美人归。仍朗天解释着:
“我们要立小殿下仍让为君王,大殿下不满意,在君王寝宫就要杀害丞相。我是丞相的儿子,怎么能袖手旁观?”仍朗天装作无辜的样子,
“所以,我与大殿下斗了起来;他怎么会是我的对手?于是,他就到阎王爷那里,报到去了。我若不杀死他,他就会杀死我啊!大殿下被我杀死之后,王后疯了一般揪扯我。当时,我红了眼,没想那么多!于是,一剑下去,她就一命呜呼了!”
仍朗天想为自己洗白,可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