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仍朗天带着兵马,回到丞相府,先包扎了伤口,然后去议事厅与仍熙进行商谈。
“六百铁骑竟然没有将五人灭掉,可见此五人,并非常人啊!”仍熙感慨道。
“若不是仍雄耶领来了那么多村民,我追到凤凰山,定然将他们剿灭了!”仍朗天有些气急败坏。
“非也!那凤凰山易守难攻!他们长期生活在凤凰山,想一下子除掉他们,并非易事!”仍熙老谋深算!
“父亲,现在,我们怎么办?”仍朗天问。
“登基之前,须让小君王封你为大司马!我们一旦有了兵权,有仍国将是我们父子的天下。有仍国的兵马,在我们手上,到时候进攻凤凰山,一定水到渠成!”仍熙稳稳地说。
“父亲真乃高明!不过,小殿下会答应吗?”仍朗天问道。
“你带上兵马,我们先去三殿下府邸拜访一下。”仍熙似乎胸有成竹。
“还用带兵马?”仍朗天疑惑。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仍熙点化着。
“儿子明白!”仍朗天顿时明白过来。
他让家将仍雷烈带二百武士跟随,一起向三殿下府邸出发。
……
且说昨夜仍朗天血洗君王寝宫,接着便去王后寝宫寻找后缗公主去了。仍熙让侍从们将君王和王后以及王子仍袁琪的尸体收入灵柩。
接着仍熙带领着文武大臣对着三殿下仍让跪倒在地,虔诚说道:
“小殿下,从今往后,你就是有仍国君王。明日登基之后,举办国丧!奸人仍袁琪被除,由我和大司马仍宏以及犬子仍朗天为君保驾,君王可高枕无忧!”
“母妃——”仍让已经被惊得不知如何回答,身体有些发抖,不住地看着身后的母亲——凤妃。
凤妃上前靠向仍让,被仍让一下子抱住,不想松开。凤妃镇静了一下,对着仍熙说:
“君王年纪尚小,不堪重任。可否让二殿下仍昂与丞相一同辅政?”
凤妃想:大殿下被刺死,二殿下仍昂就是他们的依靠。毕竟,仍让和仍昂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而且,兄弟俩的感情很深。
仍熙想:仍朗天在君王寝宫一下子杀掉大殿下仍袁琪和王后,如果不答应,就怕难服众心。人心不服,这天下还会被自己左右吗?给别人一个台阶,也就是给自己一个台阶。
于是,仍熙与几个大臣商量一番,又一次跪在三殿下面前,说:
“就让二殿下做太史吧!这个职位,除了管理史事的记载和史书的编写外,还监管国家的典籍、天文历法、祭祀等,也掌管起草文书,策命诸侯卿大夫!君王意下如何?”
仍让看看凤妃,凤妃点点头,他便用十二岁少年稚嫩的语气说:
“就依爱卿之言!”
生在君王之家,王家之语言、礼仪等皆是学习的东西。所以,仍让的话语也是学习的结果。
二殿下仍昂亲眼看到仍熙父子的残暴,当母后倒在血泊中时,他当时真想冲上去与仍朗天拼命。但是理智告诉他:自己根本不是仍朗天的对手,与其白白送死,不如韬光养晦,养精蓄锐,慢慢对仍熙父子进行报复。
当凤妃为自己争得了一个“太史”的头衔,他觉得可笑,但是必须把内心的的愤怒控制住。
很晚,仍昂才从父王寝宫起身回自己府中。他将头埋在被子里,掩声痛苦。仍昂想:等三殿下登基,自己需要慢慢与小君王联手,想办法除掉仍熙父子。
夜半发生宫廷政变,凤妃怕儿子承受不了,就来他的府中陪伴他。回到府中,二人抱头大哭,又痛又怕。
痛的是死了那么多亲人!怕的是奸臣当道,母子的性命难保。二殿下虽然做了朝廷大臣,可仅仅是个太史,大权还在仍熙和仍宏手中。
此二人权大势重,今后的君王生活将如履薄冰,极其艰难。母子二人几乎一夜未睡,清晨才合上眼。不久,有近侍提醒,今日登基,请小君王更衣。
君王和凤妃更衣完毕,准备进到宫殿举行登基仪式。突然侍官来报:“丞相父子请求觐见!”
仍让早已战战兢兢,不知如何是好。凤妃却异常冷静,她想:既然此父子送上门来,何不来一个擒贼先擒王?
于是她让侍卫官仍海在帐内埋伏二百多刀斧手,等她一摔杯,即刻将仍熙父子就地正法。仍海领命安排。
凤妃又移步小殿下身旁,与小殿下耳语一番。自己则端着杯子躲纱帐里,侧耳倾听。
侍从传出小殿下仍让的旨意:
“传丞相父子觐见!”
把兵马留在府外,仍朗天对仍雷烈嘱咐一番,便随着仍熙一同走进小殿下府中。在大殿,仍熙父子见到小君王,两人一起跪下,只听仍熙禀道:
“昨夜,大司马仍宏准备反叛,已被犬子仍朗天剿灭。所以,希望大司马一职,由仍朗天担任!还望君王允诺!”
一听仍宏已被仍朗天剿灭,仍让惊得不知该说什么,一时竟然不能开口,把刚才凤妃的嘱咐忘得一干二净。昨夜,仍熙和仍宏这二人还联手发动宫廷政变,天一亮,仍宏没了?这是什么理数?自己还能活多久?
这么一想,十二岁的仍让竟然“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隐在帘后的凤妃悸动了一番,心想:仍熙父子,真乃两个险恶之人!孩子已经被惊吓得没了注意,只能自己出来应付了。凤妃一掀帐纱,走了出来。
只见她虽三十出头的年纪,却是晶莹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