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寒江不知,对他来说,这也许只是区区的一颗眼眸。但是对红绸来说,那是红绸在这世上最后的牵挂。
既然寒江将眼眸挖去,那红绸便是真的生无可恋,所以跳崖自杀,也是正常。
众人听寒江说了这么多,一时也是无言。但是,他们心中始终过不去寒江杀死老狼王的坎。
虽然寒江说此事并不是出于他的本意,但是老狼王确实因寒江而死,虽说众人已经隐隐有了动摇之心,要让众人一时半会儿原谅他还是做不到。
寒江没有停顿,继续说着他的故事。
“我一直在派人监视着红筹,其实说监视也不太恰当,主要是怕红绸干傻事,所以派人一直跟着她”。
“其实我的人早就注意到了草原上来的这群不速之客。但是就在他们报告给我的时候,红绸已经联络上了他们”。
“我当时不知红绸是何意,只好按兵不动。”
“我看着红绸先是引出了那群人里傻乎乎的那个,我本以为她要杀他,谁知她竟什么动作也没有就放他走了”。
“我一直注视着他们的行动,终于第二日,红绸终于和他们接上头了”。
他微微叹了一口气,继续道:“这个时候,我大概猜到红绸要干什么了”。
他继续缓缓的道:“她要杀我”。
“当我猜到红绸的本意时,我不知是喜是悲。我悲的是,我看着红绸长大,一直把它当妹妹教导,没想到最后她却想杀我;我喜的是,虽然我没有杀老狼王,但是老狼王却因我而死。这真的是我不杀伯乐,伯乐却因我而死,所以我在心里一直觉得亏欠红绸,如果我被她杀了,也算是还债吧”。
说到这里寒江沉默了。
众狼听寒江此番真情告白,都感动不已。心里已经原谅了寒江。其实大家心里清楚,当初老狼王在位时,年事已高。之所以一直能稳居狼王宝座,而没有被后辈赶下,就是靠的寒江。
当时寒江虽不是狼王,但是当时心里已经认定他是下任狼王,只不过他迟迟未向狼王发起挑战,倒让众人一直忽略了这件事。以至于后来寒江夺位时,众狼多有怨怼。
其实细想一下,狼王之位本就是能者居之,寒江不过是挑战了狼王,怎么大家就不放过他呢。
虽作此想,但是众人仍有一事不明,于是,带领上元他们潜入狼族的那头老狼问道:“狼王,即是如此,那老臣还有一事想问”。
寒江,看向他道:“但说无妨。诸位兄弟也请畅所欲言,今日将所有误会一并解释干净,消除嫌隙,来日才可一起共事”。
那老狼见寒江如此说也不犹豫,当即问道:“狼王刚才说早已知道了我们这次行动,不知狼王从何而知”。
听了老狼的问话寒江呵呵一笑道:“我倒把这事给忘了”。
“老伯,这事儿还要多谢您的儿子‘望月’”。
老狼一惊道:“望月……”
“难道他”?
寒江点点头道:“不错,他早已看透这些事情,为了避免红绸做傻事将我杀死,他将你们此次的行动已经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我”。
“我已经答应他绝对不会怪罪你们。他还恳求我不要将此事告诉你们,免得你们说他是叛徒。”
老狼听完,低下头道:“竟然是这样,我倒是没有发觉”。
寒江拍拍老狼的肩膀说道:“老伯无须伤感,他只是比你们早些看清形式而已,你无需怪他”。
老狼叹息一声说道:“唉~我不怪他,只是,我一个父亲居然没有儿子明白事理,想想也觉得羞愧啊”。
寒江哈哈一笑道:“老伯无需介怀,你们自然有自己的道理,你们忠于老狼王和红绸公主并无过错,我理解”。
老狼听到寒江此言,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寒江看着老狼说道:“老伯,既然误会已经解开,我们还要站在此地吹冷风吗?不如进去一叙如何,也好会会那几个素未谋面的朋友”。
老狼也不推辞,转过身对着身后的众狼说道:“各位朋友,既然红愁公主已死,我们与狼王的误会有已经消除,今日就是我们归顺狼王之日”。
“各位愿意的,就和我一起进去,不愿意的,我也不勉强,个位自请离开,另觅良处”。
寒江即以解释清楚,众人哪有不归顺的道理,纷纷跪地大声道:“我愿归顺狼王”。一时间竟声势震天。
狼王见到,哈哈一笑。带头向里面走去。众狼紧紧跟随。
自寒江吩咐将上元压进狼族,上元心里就很忐忑。压他的狼族卫兵倒是并没有为难他,只是牢牢的抓着他,生怕他逃跑的样子。
虽说上元这里暂无大碍,但是看到上元被压进来的蛇王等人却是心惊无比。
他们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只是看到出去打探消息的上元被压了进来,以为上元暴露了身份,破坏了红绸的计划。
蛇王急坏了,只见蚯蚓还在奋力的爬,一时间也无法召回。只好和剩下的金蟾、大象、鸽子商议。
他们此时当然也不知道。望月已经归顺于寒江,所以将望月也算在内。
蛇王看了看上元,发现上元也在看他。蛇王赶忙用眼神示意,让上元不要再看他们这里,以免被狼族发现。
也不知上元看没看懂,总之他将视线移走了。
蛇王松了口气,对着几人说道:“刚才外面一片混论,我们派上元前去打探,没想到上元不禁没带回消息,反而被擒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