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赵楠摇摇头,这个家伙,什么意思?听起来,李一萍似乎是嫌赵楠打搅了她。
武汉回来的首例确诊,加重了赵楠的担心,看来那边的情况很糟糕,而且,这个病的传染性,比自己原来想像的要更可怕。
何雪也接到了赵楠的电话,她此时正在社区查看台帐,“老公,什么事?”
“嗯,知道了!我会的,你也注意安全!”
“小冉,你就别担心她啦!她自己会照顾好自己的,早上还给我做的早餐,还行,味道,下次你亲自尝尝不就知道了。”
“好,你就放心吧,老公,我和女儿都没事,嗯!拜!”
何雪放下手机,继续看台帐,这已经是第五本了,她查得有点累,使劲儿眨了眨酸胀的眼睛。
“李姐,咱们幸福家苑有没有一个叫张山的?”何雪随口问了一句。
何雪翻了几本台帐,没有找到梦里出现的人名字,想起自己要查找的人,可以向李大姐询问,毕竟社区工作人员,更了解辖区住户情况。
“张山!”李荣秀一怔,“是有一个叫张山的,咱们社区的一名公岗,怎么,你找他有事?”
“哦,没事,随便问问,走吧,李姐,时间不早了。”李姐的肯定回答,反而消除了何雪心中的紧张,这么巧,可能是巧合吧。
她看李姐早餐吃得差不多了。
社区人一天顶两天用,哪个不是戴月披星,那个叫张山的定是和李姐一样,值得敬重,看来自己多虑了,只是一个梦境。
“何老师,刚才是赵医生电话?”李荣秀用吸管喝下最后一口糊辣汤,用完早饭,又要开始一天的入户,昨天的努力,她俩的任务快完成一半了,还剩两天时间,应该可以轻松完成。
“嗯!中心医院确诊一例,从武汉回来的,李姐,今天入户如果发现有武汉回来人员,咱俩都要小心一些呢。”
何雪把赵楠电话里说的情况,如实转告李荣秀,赵楠专门叮嘱她,如果遇到武汉返回人员,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他。
两人出门时,迎面遇到一个中年男人,推着自行车从社区门前走过,车子后架上驮的是一袋面粉,前面车筐里装满了蔬菜。
“老张,又买这么多,年前不是刚买两袋面?”李荣秀走在前面,打着招呼,明显是比较熟悉的人。
“是,是,多准备点,不知道这个疫情到啥时候呀!”那人随口应着,说出自己的担心,并没有停留。
“何老师,这人就是你问的张山,单身,一个人住。”看着远去的背影,李荣秀指给何雪。
“他家一个人吗?”得知这个结果,算是彻底解除了心中的疑惑,何雪不再紧张,却又有些失望,同时又总觉得哪个地方不妥,感觉别别扭扭。
“他家情况比较特殊,本来一家三口挺好的,他老婆十年前,带着孩子,跟一个倒腾海鲜的外地人跑了。”李荣秀前面走的挺快,说话的时候,不时回头,有时,还要停下来等一等何雪。
在停下来时,又补充了一句,“他这个老婆呀,不是本地的,可能是不适应这边的生活习惯吧。”
何雪紧走几步,追上李荣秀,“李姐,我走的慢,老是拖你后腿。”
“瞧您说的,何老师,这就是跑腿的活,我是习惯了,在平地上走快点,省下时间,爬楼的时候可以慢点,背着抱着一边儿沉。”等到与何雪并肩了,李荣秀又转过身继续向前走。
“说实话,何老师,我喜欢和你这样的人一起干活,您是有文化的人,说话素质就是和我们不一样。”李姐是个善谈的人,只要遇到对脾气的,什么话都憋不住。
何雪只是笑笑,她是习惯慢慢走,因为在校园里,时时刻刻都要注意自身形象,放下了那个恶梦,顿时也觉得脚下轻松了许多。
“你就拿这个张山来说吧。”李荣秀也是个八卦的人,继续说起张山来,“虽说是我们社区的公岗,我们这儿没人爱搭理他,一个大男人,说话做事没水平,还不如女人,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怨不得他老婆跟别人跑,切!”
一路走着,李荣秀一路说着,大多是说她们社区的张家长李家短,何雪只记住了张山,社区没人爱搭理张山的主要原因是,这是一个自私的人,工作挑肥捡瘦,偷懒耍滑,平日里好吃懒做,在疫情防控的关键时期,这不是,又请假了,说是腰扭了。
每个人心里都装着一杆秤,通过眼耳鼻舌感知器官,或经过大脑,或不需经过大脑,对世间万事万物做出衡量和判断,识美丑、辨善恶、知真假、明是非、量多少,比高低......。
赵楠在疫情实时播报微信平台上得知,全国确诊4515例,比起昨天,又增加1771例。
中午饭时间,张凯手里端着两个快餐盒,因为疫情的原因,食堂里已经不允许聚餐了,“师傅,吃饭!”
“师傅?谁是师傅?”接过快餐,赵楠有些诧异,这称呼怎么来的。
“你呀,你是师傅呀,我想好了,拜您为师!以后,我就跟着您学!”张凯说的很诚恳,赵楠能感觉出来。
虽然有点突如其来,不过,他还是笑了,眼角露出那久违的鱼尾纹。
“你这拜师也太随意了,一盒快餐就把师傅打发了,不行不行!”赵楠头摇得像拨浪鼓,但是笑容没有变。
“哟,赵主任,什么不行不行的?”刘梅梅和叶小倩一前一后走进来,手里也拿着快餐,特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