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秋躺在床上,脑海里一直是那封邮件,她特别好奇里面到底是什么,可是她又不敢打开来。
鹿县某高档小区。
严越坐在自家沙发上,手里把玩着一支女士手机。
“咚咚……咚咚……”
聂梦瑶刚走下楼,发现自己的手机不见了,赶忙上楼。
“严越,你开门!”
“开门!我东西落你那了,我拿了就走,你开一下门!”
严越看着那支手机,手悬空,轻轻一放,啪的一声,屏幕碎了。
起身,抬脚从手机上走过,又是咔的一声,严越勾起一抹笑。
“严越,开……”
聂梦瑶一个不小心,撞进了严越怀里。
“你……我手机掉在你家,让我进去找一下。”
严越做了个请的手势,“你随意。”
这个房子很大,有五个房间,聂梦瑶几乎熟悉这里的一切,她不记得自己的手机掉哪里去了,只能先从她待过最久的房间找起。
严越一路跟着她,看她焦急的样子,嗤笑一声,“一个手机而已,我给你的钱买一百个手机也绰绰有余了。”
聂梦瑶不搭理她,跪在地上寻找床底下,里面光线暗,什么也看不见。
“借一下你的手电筒。”聂梦瑶抬头。
严越打开自己的手机手电筒,递给她,“这么急,难不成手机里有什么东西?”
聂梦瑶的膝盖一痛,冰冷的地瓷砖即使在炎热的夏天也不能增温哪怕那么一点点。
“没有,我不过是恋旧,里面有我日常的照片,丢了我很难再拍一模一样的。”
“是吗?”
聂梦瑶不回话,继续找。
她的手机有锁屏密码,严越应该不知道,但是里面的东西确实很重要,一旦被他发现了,那可能会有麻烦。
“需要我帮你找吗?”
“不需要,谢谢,严总日理万机,忙自己的工作要紧,在这里找不到我就走,不会打扰你太久的。”
“没事,我一点也不介意。”严越一手插兜,走进了对面的房间。
回头看了正在苦苦寻找的厅不去找找吗?万一就在那呢。”
聂梦瑶一滞,膝盖骨响了一下。
聂梦瑶没有蠢到这个地步,一听这话,怎么能不明白,手里紧紧地握着严越的手机,似乎要把他当作严越一样碎尸万段!
从地上起身,聂梦瑶直接往客厅去,扫了一眼没看见,又展开了地毯式的搜索,终于在沙发底下找到了。
“我的手机给你了,记住,不要随意设置密码,还有,不要蠢到想做我不让你做的事,你要知道顾允诚……”
聂梦瑶试着打开手机,可是早已经打不开了,想着把手机带走,却被出声提醒。
“把旧的留下,把新的带走,以旧换新,聂大美女应该懂的对吧。”
“懂。”
聂梦瑶咬牙,心不甘情不愿地走了出去。
这次的事情是她太心急了,可是上次顾允诚对她的态度怎么能让她不急。
严越的手机是银色的,手机屏幕不太大,没有其他花里胡哨的桌面或者锁屏,聂梦瑶一点开就进去了,里面只有两个电话号码,一个严越,一个顾允诚,微信什么的都没有。
“严总,玉竹苑的业主又来闹事了。”
严越靠坐在软椅上,电话那头的声音焦头烂额。
“严总?您想个办法,我们的保安快挡不住了!”
“联系警察,非法游行归他们管。”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房子他们买了,钱也交了,银行的贷款也是他们自己欠的,再闹他们还能不回家?”严越皱起眉头。
玉竹苑这个项目一期是前年完工的,作为学区房,业主几乎都住进来了,二期还在动工,也要结束了,当前最重要的就是稳,不能自乱了阵脚。
“可以,但是严总,这里我们也只能挡一时,楼房渗漏还有其他的问题您是不是也想办法……”
“我又不是搞装修的,关我屁事,你脑子有坑?”严越加重语气。
这伙人就是饭桶,干事一个个都不行,工资却拿的不少,总有一天要炒了他们。
“是是是……对不起严总,这不关您的事,我说错了。”
“行了,没事就挂电话吧,好好处理。”
“明白。”
严越烦躁地解了领带,这都怪他爸,什么烂摊子都丢给他,自己却在外面享福。
下午,景湛本来是要回若山花园沈清秋那的,临时接到彬子的电话。
“彬子,什么事?”
“湛哥,我在玉竹苑这边,好多家都要翻新装修,你最近上工不?肥水不流外人田不是,我已经叫了我其他的兄弟了,人手还是不够。”
“玉竹苑?”景湛停下脚步,“那不是这两年才建的新小区吗,你说新房装修我信,这翻修是什么意思?”
彬子抓耳挠腮,他正站在某个业主家,阳台上的裂缝多到像蜘蛛网,他以前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场面。
“我也不知道啊,他们这问题基本上一样,什么漏水,开缝,震动之类的,我都觉得不是装修这么简单的问题。”
“有多少家?”
“目前看来有一二十家,我这也是人手不够,不过湛哥你也不缺这点钱,来不了也没关系,我在找找生人也行。”
“等着,我过来看一眼。”景湛开了车锁。
他有一段时间没有上工了,衣服也不是工服,工具也没带齐,今天也只能去看看而已。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