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虹被世人称之为剑圣,必然有其实力在那里面,李风当初与其一战,被逼出了李风的潜能,激发了龙之心的力量,但最终也还是没能战胜独孤虹,最起码李风那一拳过后就晕倒在地,最后也是独孤虹安排人送他回府,在城主府中休养了些时日才好转。
“有这么试探人的吗?”李风还是不解,这也不怪他,自出生之时起就被送往太阴山,长年在山上很少下来,对于这些为人处世之法可以说并没有多少精通,故而才能现在还不懂其中的原由。
按照李风的逻辑来说,试探就试探,想看他的实力就直接来,没必要弄什么暗杀,直接就说想看下他在玉虚观修练十八年以来的成果就行,像他们这样弄得刀剑相向在李风看来实在是没必要。
李风也回忆了下当时的情景,那时李风如果没有激发出龙之心的力量,真的很有可能被独孤虹一剑杀死,反正李风是没有看出来独孤虹当时有留一手的意向。
“只有在这种情况下才能真正的激发你的潜能,不让你用尽全力又怎会逼你使出真正的决招,要知道,真正的高手都是在战斗中磨砺出来,决不是训练出来的。”
这话说得不假,温室里是养不出最鲜艳的花朵的,那些真正让人高不可攀一身功法之人,那些真正屹立于青云九洲十八郡最顶端的一群人,无不是在残酷的环境下九死一生,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才是这些人一生的写照,老者深知这一点,此刻的李风也明白这一点。
“就算按你所说的,大燕王并不想杀我,可也并不能代表他会站在我这一边。”李风心中觉得好笑,既是笑自己的当时的无知,一直以为大燕王想要杀他,也是笑这无奈的世界,好好的一家人非要弄得如此复杂,看着站立与眼前的老者,说道:“他不杀我或许只是念及叔侄之情,必竟我是他大哥的唯一的孩子,也是他唯一的侄子,他不杀我并不代表什么。”
知道李天宗没有想过要杀他,李风心里略微宽松了些,说不出什么感觉,最起码心里没有以前那种堵得发慌的感觉,但李风此刻也只是称呼他为大燕王,这样的称谓略显生疏,没有那么亲密,但这恰恰是李风能想到的最好的称谓。
此时从李风口中说出来也没有之前那种语气中满带嘲讽与不屑,有一种由内而外的尊敬藏在话语里面。
“他一定会站在你身后,以前我还不是太确定,当独孤虹没有杀你之时,我就彻底明白,他依然是个大燕人,像你父亲一样,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老者的语气之中满是确定的语气。
“当年,我只记得你父亲决定大燕城门大开投降大禹的时候,你二叔镇守的北门是四个门中最后才打开的,只是你父亲走后,你二叔坐上城主之位,才慢慢得像着大禹靠拢,你可以把这看做贪生怕死,也可以看作卖城求荣,但是……”说到这里,老者抬头看了看脸色有些震动的李风,说道:“但是你要记着,如果你二叔不这么做,大燕城现在还存不存于这青云九洲十八郡都是个问题。”
“最后一个开启城门是表明他的态度,一种宁死不降的态度,可他终归不是大燕的王,只能服从你父亲下达的命令,也只得开启他震守的大燕城门,你父亲死后,他成了大燕的王,想必也明白了你父亲的苦心,他也只得和你父亲一样,匍匐在大禹的脚下,以保全整个大燕的血脉。”
“青云九洲十八郡,年年战乱,出了各种各样的人,有贪生怕死之辈,有苟延残喘之徒,卖主求荣,为求一时安乐沦为鹰犬者更是不在少数,但大燕王李天宗不一样,最起码不是这些人当中的一员,他是一个真正的英雄,一个值得敬佩的英雄,这个世上,想像个英雄般死去很容易,这种死法最容易让人记住,但明明是个不怕死的人,但却为了心中的目标,时刻要像条狗一样活着,还得忍受世人的唾骂,这种人才是真真正正的大英雄。”
老者说了很多,李风就这样站立于一旁仔细听着,对于他二叔,大燕王李天宗,此刻他才算真正了解,是啊,死了多容易,但活着才难,不被自己的臣民所理解,为了一个可能永远也不能实现的梦想活着,这样的活法太累太累,但他二叔风风雨雨这么多年,就这样在屈辱之中活了这么多年,不曾辩解,不曾找人说起,独自一人抗着这一切,这样的人才是大燕的英雄,这样的人才是他的二叔。
李风有点羞愧,一个外人都能看懂的事情,他却被蒙在鼓里,浑然不知,真应了那句古话,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可李风还是有困惑,就算这个老者是旁观者,可他似乎对这事太过清楚了:“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由不得李风不怀疑,眼前的老者像是亲眼目堵般,把大燕王忍辱负重看得一清二楚,这明显不合常理。
大燕王李天宗既然是忍辱负重,又怎会轻易让人看出,若是能轻易被这老者看破,又怎能瞒得过大禹王的眼睛。大禹王在青云九洲十八郡称霸多年,要是连看人的本事也不如面前这个普通的老者,又怎会横行霸道多年,成为青云九洲十八郡不败的存在。
“因为我与李天宗非常熟悉,我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在他还不是大燕王的时候,我就了解他,一个视大燕如生命之人又怎会背叛大燕。”老者的话说得并不快,像是在回忆往事般:“你知道他最大的梦想是什么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