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多多被这一连串的怪异现象弄得心里很是没有底,感觉有点任人宰割的赶脚。她又见红梅吱吱唔唔的,抵死不说实话的样子,气上心头,猛地一拍桌面,暴喝道:“你们到底隐瞒了我什么?还当不当我是你的主子?是不是各个都不听我的话了?”
红梅忙连连摇头,否认道:“姨奶奶,您误会了,这……这事情根本不是您想象的那么糟糕,是……”想到余世逸的千叮咛万嘱咐以及他威胁的眼神,红梅就根本没有勇气把实情说出来,带着乞求的语气劝说福多多道:“姨奶奶,您就别逼着奴婢了,到了明日您就什么都一清二楚了。”抬头见福多多的面色十分的阴沉,好似要下雨般,她小心的透露出了一点点,“不过,姨奶奶,您放心,不是什么坏事,是一件喜事。”
喜事,什么喜事?
她眯着眼睛逼问红梅。
这次,不管怎么样,红梅不肯再多说一句话。
等待会儿,碧桃来的时候,福多多也质问她事情的真相,没有想到她和红梅口径出奇的一致,不说就是不说,怎么威胁都不开口。
见她们这样,福多多只能颓丧的放弃。
红梅、碧桃在自己身边一起经历过风风雨雨,她很相信她们不会背叛自己,如今不管如此逼迫,她们都不说出实情,那这事情的背后应当是余世逸嘱咐过的。
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福多多打算放弃追问。
既然她们说明日就会知道所有了,那就耐心的等着明日吧,希望她的心脏能够承受住一切。
只不过,心里是这么自我安慰的,到了夜里却是辗转反侧,始终不能安睡。
明日明日,明日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
一直睁眼到天亮,福多多到天蒙蒙亮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可才刚刚眯眼,碧桃进来了,不住的在她耳边轻唤,催促她醒来。
福多多不理,翻了个身子继续睡。
“姨奶奶,快醒醒,该起床了!”碧桃叫来红梅,两人合力把福多多给拉起来,一个扶住福多多的腰身免得她软绵绵的倒下去继续睡,另一个则是麻利的替她穿衣梳洗,全部过程中,福多多都是闭着眼睛迷迷糊糊的随她们两个折腾,让她猛然清醒过来的是脸上突然传来的疼痛。
她“哎呦”了一声,猛地张开了眼睛,发现面前有个脸上满是皱纹的老妇正用红线给她上下左右的绞面。
福多多愣怔。
怎么好端端的给她绞脸了?
抬头望望四周,原本单调的内室被刺目的红色所覆盖,各个摆件上无一不被用红纸剪成的囍字贴上,就连小小的茶盅都没有放过,显得整个屋子喜气洋洋的,而大家又是穿红戴绿,笑盈盈的望着自己,纷纷的说着恭喜的话,她就是再笨,再怎么不开窍也明白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是要办喜事了,而且主角还是她。
想到前些时候大家的忙碌,余世逸的异常,昨晚碧桃、红梅的打死不说,因为眼前的满目的红,一下子都明朗了开来。
余世逸是想给她一个惊喜,给她一个婚礼。
福多多的心仿佛食了蜂蜜般,甜丝丝的,整个人都被甜味笼罩。
既然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福多多也不好再闹别扭,安安静静的随她们的安排,让她穿衣就穿衣,让她吃饭就吃饭,就连出不出恭的事情,也是谨遵她们的意思来办。
在屋里一直待了大半天,直到临近黄昏的时候,福多多被盖上了盖头,由喜娘搀扶着走出了内室。
原以为是去堂屋拜堂的,福多多却是被送上了花轿,由轿夫抬着,唢呐吹着,一路吹吹打打的绕了庄子以及周边村子一圈,这才摇摇晃晃的颠着轿子重新抬进了庄子去,由余世逸亲自迎接,他在前面指引着,福多多拽着红绸布的另一头一路跨过火盆、马鞍,热热闹闹的被众人簇拥着进入厅堂。
余世逸已经没有了亲生父母,大太太更不想往来,在拜高堂的时候由李大夫来充当。
行礼之后,福多多被送进了洞房。
在众人的起哄中,余世逸用喜秤慢慢的挑起了福多多的红盖头。
今天的福多多特别的美。
高高的发髻,露出了福多多犹如天鹅般美的脖颈,睫毛一颤一颤的,长长卷卷的好似两把小扇子,鼻梁小巧而又秀气,大概是因为人多紧张的缘故,鼻尖上满是小小的汗珠,在烛光的映照下闪闪发亮,看得余世逸情不自禁的咽了一口口水,要不是一大群的人看在,他真想上前拥抱住福多多的腰身,俯身替她舔舐\\去上面好似一粒粒细小珍珠般的汗珠儿。
“多多……”余世逸柔情似水般的轻轻唤了福多多一声。
福多多回应了下,抬眸看向了余世逸,发现他一身红好潇洒飘逸,比平时贯穿的白色衣物都来得俊朗,忍不住看呆了,连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深怕眼前的余世逸会消失一样。
喜娘看余世逸和福多多俩人互相愣怔的看着,不由“噗哧”的一声笑出来,打趣道:“我说新郎官、新娘子,晚上的时候有的是时间由着你们磨叽着互相看,现在还是先喝了这杯交杯酒,外面的宴席已经开了,新郎官可别耽搁了去敬酒。”
被喜娘这么的一说,余世逸和福多多俱都脸红起来,在喜娘的引导之下,匆匆的饮下了交杯酒。
喝完交杯酒之后,赶热闹的人都要出去吃喜宴,独留新娘子一人在新房。
余世逸趁着别人不注意的时候,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