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总管看着时间,想着苏浅浅已经躺了三个小时,怎么还不出来?
怕出事情,李总管拿钥匙打开苏浅浅屋子的门。
站在门口,看着床上鼓起的一大团,李总管试探性地叫道:“小姐您已经躺了三个小时,您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需不需要我们帮你看一看?”
没有听到苏浅浅说话,李总管又大的胆子向前走了两步,看着那个毛茸茸的玩具熊的头,李总管恐慌的掀起苏念的被子。
床上哪里有苏念的身影,只有一个巨大的玩具型躺在床上。
李总管急忙跑下楼拿起电话给陈东明打了电话:“陈特助,不好了苏小姐不见了?”
陈东明接到电话也着急了,姑奶奶怎么这个时候不见,今天可是陆总的婚礼,希望不要出什么意外。
婚礼上陆执远就一直感觉很心慌,婚礼结束以后陆执远坐在沙发上休息,疲倦地揉着自己的眉头。
陈东明刚刚接到李总管的电话,看着陆总一脸疲倦的样子,他在纠结现在要不要告诉陆总苏浅浅消失的事情。
毕竟是结婚的第一天,如果陆总不和季菲菲小姐在一起,季家恐怕很难应付。
最终陈东明还是决定告诉陆执远:“陆总,小姐不见了。”
听到陈东明的话,陆执远睁开眼睛,眼睛里面迸发出锐利的光芒,声音凉薄淡漠:“不见了,一群人都没能看住一个人。”
陆执远摘下自己手上的戒指:“派人去找,如果找不到所有人,包括你也没必要出现在我面前。”
接收到陆执远的命令陈东明迅速联系各方势力帮忙寻找苏浅浅。
陈东明给李管家打了一个电话:“去看一看有没有少什么东西,小姐的身份证还在书房吗?”
李管家听到陈东明的吩咐,难道老老实实躺在抽屉里面的身份证,李管家获得了一丝安心:“身份证就在这里面,小姐应该跑不了。”
出了大厅的门,苏浅浅悲哀的发现她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能去哪里。
她跟了陆执远五年了,这五年她失去了朋友,失去了亲人,真心的讨好陆执远。
她真的除了陆执远,一个深交的朋友都没有。带了手机出来,但是手机绑的是陆执远的银行卡,她在哪里消费都能被陆执远知道。
苏浅浅这一刻反应过来,她这些年过的有多么不正常,把自己当成了陆执远的附庸,像是一棵菟丝花一样只能攀附着宿主生长。
苏浅浅现在只想逃离所有的一切,这样她就不必思考过多的问题将手机卡拔出来,苏浅浅拿着自己的手机去到二手手机店,想用这个手机换一些钱。
二手手机店的老板看见来的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女学生,在给苏浅浅说价格的时候,狠狠的把价格往下压了三成。
苏浅浅只想赶紧换钱,最终苏浅浅手里面最新款特制的情侣手机只换了一千元。
拿着一千元苏念找了一辆出租车:“你可不可以把我送到沙嘉镇”
沙嘉镇是苏浅浅的老家,准确的来说是她母亲小时候的家,这件事情她连陆执远都没有说过。
姥姥早已经不在,母亲也已经不在了,沙嘉镇的家堆积了厚厚的尘土。
苏浅浅看着这个面目全非的老家,突然有点心酸,这是她唯一能栖身的地方。
她还记得右边的葡萄架,小候她总是在葡萄架下一跳一跳的摘葡萄吃,现在葡萄秧已经枯萎,一点曾经枝繁叶茂的样子都没有。
苏浅浅看着客厅正中央摆着的照片,她在妈妈的怀里面笑得那么开心,他已经很长时间不知道该怎么笑了,为了让陆执远开心她练习了最标准的笑容。
苏浅浅抱久就张旧照片痛哭:“对不起妈妈,对不起姥姥。”
他们如果知道他们从小疼爱的孙女,为了活下去被人包养,会不会黄泉下都不愿意见她。
她是真的喜欢陆执远,她第一次见他就被他清冷的气质吸引到。
这般清冷高傲的人蹲下来问她:“你愿不愿意跟了我?”
她知道什么意思,但是她还是鬼使神差的点了头,她愿意。
五年的朝夕相处,哪怕是个动物都会动情,陆先生说他的家庭十分复杂害怕她被人伤害,所以在常宁山为她置办了一处住处,问她:“小乖你愿意为了我住在那里吗?”
她满心满心满眼都是他,欢喜的点头:“我不想成为陆先生的软肋,我想成为先生的盔甲。”
原来这是他金屋藏娇的第一步,她傻傻的以为精明商人口里所说的皆是情意。
苏浅浅想哭,但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哭,我有点泪似乎都已经流尽了,她的心在哀鸣,但是表情却没有很大的变化。
哀莫大于心不死,她竟然还在幻想陆执远可会出现在她身边,然后认真地向她解释。
暴雨突如其来的袭来,浓云挤压天空,苏念用手捂住自己满眼的猩红,压抑的气氛,让他的心更加压抑。
四周只有雨声,风声凛冽的在这座破旧的房子里穿梭着,屋外的芭蕉被雨打得弯了腰,天色灰蒙蒙的,就像苏浅浅现在的心情一样,看不见光明。
她最后的倔强是不能成为别人婚姻的破坏者,她不会当小三的。
她的心好痛,她喜欢了五年的人,那个口口声声说会娶自己的男人,最终还是娶了别人。
花开花落,不过一瞬,云卷云舒,皆是无意,终还是她太傻。
情绪缓解以后,苏浅浅站起身来继续打扫,抽噎的声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