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妈妈!”就在余笙不知所措的时候,一道身影像子弹般弹了出来,撞在男人身上。
阿言的个子太小,根本撞不开男人,反而把自己给撞了出去。
他重重跌在地上,半天都起不来!
“阿言!”
余笙心焦不已,叫着。
阿言从地上爬起来,再次跑了过来,对着男人的身体无尽攻击,“放开我妈妈,放开他!”
男人,终究松了手。
阿言用小小的身子挡住余笙,大眼里迸射出愤恨的目光,“不准欺负我妈妈!”
余笙轻轻将他往怀里压,安抚地摸了摸他的小脸,把头靠近他,“妈妈没事,阿言看错了。”
阿言微抬头看向余笙,再看看男人,对余笙的话充满了怀疑。
她抬头去看男人,“对不起,先生。”
男人轻慢地弹了弹被阿言砸过的地方,“这件事没有商量,每周五萧白楠会在玥上喝酒,主动去找他。”
“他是你这颗心脏的主人真正喜欢的男人,表现得积极一点。”
说完,抬步离开。
“妈妈,您骗我,他分明就是在欺负你!”男人走远后,阿言回头十分确定地开口。
余笙心事重重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他这样小,却已经懂得保护自己。
她内心宽慰却又无比矛盾。
“妈妈,他要您去找萧叔叔做什么?您不喜欢萧叔叔,他却逼您去见他吗?”
阿言是个聪明的孩子,早通过只言片语就听了出来。
看着他这聪明的样子,余笙头痛不已,她倒更希望他能傻气一点,活得糊涂一些。
“不是这样的,妈妈要去找萧叔叔谈生意,妈妈也愿意跟他谈。”她极力地想要隐瞒住一些事情,不想把阿言牵扯进来。
阿言看着余笙,没有再说话,只点点头。
如果只是谈生意,妈妈不会这么反感的,一定还有别的原因。妈妈不想告诉他,他只能乖乖地不问。
一定不能给妈妈添堵。
虽然不愿意,但余笙还是去了玥上酒店。
低头看着身上还算和体的裙装她连呼吸都是紧绷着的。那人要她表现得积极点不过委屈的说法,真正的意思……
一想到这里,她就无尽吐气,恨不能立马逃离!
可这是她当初的承诺,哪怕跪着也得走完!
余笙敲开了萧白楠的包厢。
萧白楠正和一伙人在吃饭,身边还坐了些莺莺燕燕。他的心情并没有多好,不怎么说话,酒倒是喝了不少。
身边的女人小手直朝他身上摸,被他烦躁地推开却没叫女人离开。
而就在此时,他抬头看到了余笙。
“小笙,你来了?”他擦了擦眼睛,直觉得自己出了错觉。
身旁的女人看到他跟别的女人打招呼,吃醋地要去圈他的脖子,他一把将对方扯开,丢了出去,“滚!”
女人红着眼跑出去,萧白楠无措地搓着自己的手。虽然和那个女人并没有什么暧昧的互动,但让余笙看到他还是很尴尬。
余笙无奈地忽略掉女人离开时愤恨的目光,逼着自己出声,“我是专门来……陪你的。”
“你想通了?”萧白楠眼里闪出惊喜。
余笙作声不得,只能沉默地走到他身边坐下。
看到她愿意在自己身边坐下,萧白楠开心不已,迅速坐下,几乎和她贴在一起。
“小笙,你愿意跟我在一起真是太开心了!”
萧白楠开心得像个孩子,握着余笙的手不肯撒开。
余笙的心却苦得像在滴汁。
同样苦得在滴汁的,还有另一个人,顾司慕。
他此时,正清清楚楚地看着余笙和萧白楠的互动,顾朝阳微倾着身子坐在他对面,唇角扬起邪恶又得意的微笑。
“看到了吗?你最心爱的人儿因为一颗心脏不得不委曲求全,太可怜了。”
“当初你要是对她好点,早点给她换上心脏该多好啊,也不至于她低三下四到这种地步!”
他的话慢悠悠的,无比散慢,落在顾司慕的耳里却是最极致的惩罚!这惩罚,比用刀子一刀一刀将他凌迟还要疼痛!
他的眼睛慢慢涌起了痛楚的红痕,长指极尽用力地蜷了起来,握成拳头,“顾朝阳,你够了!”
顾朝阳咧开嘴,笑得分外寒颤!
“够了?当初你和你母亲那么对我们的时候,有没有喊过够了?”
“现在知道疼了?可这疼才刚刚开始啊,顾司慕,我会让你翻来覆去地疼,疼到失去知觉!我们承受过的痛,你要加倍承受!”
顾司慕再听不下去,拿出手机拼命地要拨余笙的电话,要让她离开。
然而,画面中的余笙在电话响了之后只低头看了眼,拧眉将手机关掉!
“看吧,你根本救不了她!”顾朝阳哈哈大笑,那笑声阴沉戾冷,有如魔鬼的鸣音!
顾司慕受不住般捂紧了心脏。
余笙每一次的心不甘情不愿就是对他的一次惩罚,是对他所犯错误的一次提醒!
是他不该,不该当初不信任她,让她活得那样的痛苦无助,最后只能用上魔鬼的心脏!
都是,他的错!
“你看吧,你这么虚弱,这么一点点刺激都受不了,真是没劲。”顾朝阳弹动着指头,嘴唇上扯开的全是讽刺,“要让自己活久点儿啊,因为对你的惩罚不会因为你的死去而完结的。你真死了,余笙的苦痛就没有观众了!”
呯!
南宫慕的拳头狠狠砸向顾朝阳的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