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诏安的,已经吃到了肉。成箱的金银宝物,灵液地契都被瓜分了个干净。但是大家都知道,这是个开胃菜,天宇阁,这个霸占河西煤铁,更是有锻造之术的门派才是真正的大肉。
河西小门派尽平之后,只修整了三天,便开拔了。
近一个月的修整,亲信们的伤基本都恢复了,王锐,刘茂盛,于德水,梁裕都满状态复活。段湘四每天数十瓶灵液的代价,更是让他因祸得福成了亲信中唯一的六阶。唯独可惜的是马大宝,臀部的箭伤到了筋骨,右腿不太灵便,不过在他再三的请求下,依然骑马上阵。
李兵本来是要亲自前去,毕竟从前前后后汇聚的情报来看,天宇阁虽然龟缩在旗山地下城,可绝对是最难啃的骨头。
但是周哲的一番话打消了他的顾虑:“你保证临西城的安全便好,我有西山派,飞剑山庄为后备力量,还有关西海带着一千禁军弓弩手拿下军旗山没问题。而且,这里面免不了几家门派要受创严重,这个雷子不能让你背,你也背不了。”
李兵懂了,这是在保护他。周哲这是在把罪过什么的往自己身上揽。李兵抱拳,眼中尽是感动:“我这个当兄弟的,哎!”
周哲看着临西城的城门楼子,笑道:“路还长,我是罪多不压身,堂堂的天书弟子,内卫头子,多点骂名不要紧。你简在帝心,又是未来独当一面的帅才人选之一,陪我去趟这浑水,不值当。”
关西海笑了:“唉!我说,周兄弟,感情我就能趟?”
周哲一拳打向关西海:“你特娘以后就住河西了,反正后续你都要替我打扫院子,脏活累活跑不掉。哈哈!”
关西海还了一拳:“我感觉,你是不是在京城就算计我了。”
“没有!”
“真没有?”关西海反问中却有些失望,难道是自己本事入不了周哲的法眼?
“好吧!老关,我承认了。谁叫咱们是哥们呢!”周哲笑着。
一路平安,河西门派联军五千余人,加上西山派和飞剑山庄两千多人,关西海的禁军混带内卫一千三百人,可谓军容鼎盛,声势浩大。粮草,军械更是不一而足。而最没用的团练驻军,则是押运粮草,管理后勤。
虽人数众多,但是距离不远,次日,便已经在军旗山下安营驻扎。
天宇阁以逸待劳,周哲更是不急不忙,当日,也不攻山,而是下令在各个路口要冲先搭建箭塔哨楼。天宇阁已经玩过一次金蝉脱壳,他可不想被故技重施,才经营几年,你总不可能把整个军旗山几十里的范围都挖空了。
一个地下城,按照之前刘茂盛给的讯息,他们知道的地下城出口只有一个。但想想也知道,这么大座地下城,若是没有空气流通,怎么可能焚山熔城。
小神棍吴书道看着山势走向给出了一个讯息:“这旗山之下,有矿,更有地下河,应该是无根河的上游。”
有水,有地下河,那么一切问题便可以说得通。
周哲笑着问:“小神棍,我以为你不会和我说话了,告诉我这个是为什么?”
吴书道认真说道:“前几日,我去过西山的铁矿,和几家煤矿,用一寸精铁一寸血来形容也不为过,天宇阁该灭。”现实摆在眼前,吴书道却有些颓然之色。
周哲以为他是见到了太多的尸骨,安慰道:“所以咱们来替天行道了,不是么?”
却不想吴书道摇了摇头:“天书十卷没有替天行道的说法,只是每个门派的存在都是定数,灭不灭也自有定数,你强行的灭派,便是有违天道,逆天而行。”
周哲一听,明白了根结所在,笑着道:“书里又没说咱们不是天道的一部分,也许咱们就是天道安排来灭他们的呢?”周哲的强行洗白似乎并没有让吴书道安心。
吴书道依然忧郁,嘲讽的开口道:“若是别人便罢了,你可是身负欺天阵的大魔之一。你能代表天道?”
这回轮到周哲翻白眼了:“尽信书不如无书。我要是大魔,为什么不杀了你?”
吴书道这回无语了,想不通,但也只是强行辩解道:“书里关于山川水势走向就没错过。”
周哲不想和他争论到天黑:“也许是咱们理解的问题吧!不纠结了,什么时候书拿来我们一起研究研究也说不定。”
吴书道这才有些信了周哲的话,也许是理解的境界还不到吧!
周哲是故意的,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迟早便会生更发芽,天书十卷他没看过,但若真的是完全秉承天道,造福万民的东西,为何天下成了这番光景?如果那真的是天道,那让这天道去死好了。
没有和吴书道聊太久,中军大帐外便传来了吵闹声,是各家掌门的声音,都嚷嚷着要见周哲。
该来的还是会来,周哲心中冷笑,命索鄂把人放进来。
“都嚷嚷什么?现在是战时?莫非以为我军规不严?”这个时候,周哲一改往日面容,一个战时条令,就能生杀予夺。
一句话,场面顿时安静下来,而后相视一眼的各门派掌门又纷纷想挤到前面说话,肘子,手臂,小动作不断。
周哲一拍军案:“都坐下,一个个按顺序说。再有大声喧哗者,军阀伺候。你们现在可是阵前效命,戴罪立功。”这次说话语气重了不少,场面是真的安静了下来,花赞,马耀,丁波三人,是最先坐下来的,其他人也都明白,纷纷按次序落座。
见场面控制住了周哲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