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两日,元庆帝都偷偷微服出宫,来晋王府看宋凡真。
也不知道是不是宋凡真听了夏锦瑟的劝,并没有如最初的和元庆帝针锋相对了。夏锦瑟倒是乐见其成,只要他们不吵不闹,说什么都好。
二皇子蓝鸿卓的案子依旧在审,让人惊讶的是,明明已经证据确凿了,蓝鸿卓却依旧冥顽抵抗。虽然已经承认了和乡绅世家之间的田税问题,但对于陷害九王爷蓝北辰之事却矢口否认。
作为最主要人证的,那个假冒默言的男子已经死了,死无对证之下,刑部和京兆府也无法断定这起劫案是二皇子布置的。他只承认运回来的箱子里并没有税银,但可能有些不法之徒信以为真,才做出了劫税银的事,和他无关。
“碍于二皇子的身份,也不能对他大刑伺候,目前案子陷入胶着。”
碎星禀报道:“若是再过几天审核不出来其他疑点,刑部只能判定二皇子一部分罪责,至于陷害王爷这事,只能不了了之。”
夏锦瑟正端着一杯茶在喝,闻言看了看蓝北辰,却见他凝眉沉思,似乎也在想这案子如何了结。
思绪一转,她想到了一个关键问题。
“蓝鸿卓之所以不承认,是因为没有证据证据他策划了这起结案,现在有两个可能。一是的确不是他授意的,但却和他脱不了关系,比如户部尚书林康年,更有可能是南国公世子南景天。只要是他们做的,依旧和二皇子有关,毕竟他们可是二皇子的铁杆支持者。”
夏锦瑟不由得握紧了茶杯:“那枚玉佩!这就是关键!”
押运税银的侍卫当时的口供,说的是对方出示了蓝北辰的玉佩,这才确认了对方身份。若是能证实玉佩落入蓝鸿卓等人手中,那就是铁证了。
现在夏锦瑟有大部分可能,猜测玉佩是被容平县主南书萱拿走了,而南书萱是蓝鸿卓的未婚妻,这两人就扯上了关系。
只是,南书萱拒不承认,甚至根本不承认自己捡到了玉佩,夏锦瑟也无奈。
“不用着急,等着吧。”
蓝北辰终于开口,似乎胸有成竹的样子:“已经派人监视他们了,若是他们真的拿走了玉佩,总会露出蛛丝马迹的。但若是他们沉得住气,或许就能逃脱一劫了,所以……”
夏锦瑟立即追问:“所以怎么?蓝北辰,你有什么法子吗?”
“小小的吓唬他们一下,也是可以的。”
眼底闪过一抹暗光,蓝北辰阴冷冷道:“本王倒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嘴硬!敢陷害本王,有他受的!”
几天之后,京城果然有消息传来。
说是京兆府衙役巡逻时,逮捕了几名入室抢劫之小贼,审讯时结果却巧合的发现,这些人竟然供出了另一批人,就是之前劫税银的人。
这些小贼和劫税银的人以前是同伙,只不过后来有些人混的不好,成了市井中的痞子流氓。有些人却脑袋灵活,混入了一些达官贵人府上当侍卫,但彼此之间还有联系,偶尔还出来一起喝酒吹牛。
几个小贼就招供,说他们几个兄弟之前喝酒时,的确说了他们要做一笔大买卖,事成之后能够大赚一出了是被某贵人认命,假冒九王爷之名去劫一笔银子。
刑部闻讯之后,如获至宝,立即汇同京兆府审案,务必要从这些人口中撬开秘密。
二皇子听闻后大惊,矢口否认,但神情已经不如之前镇定了,明显看的出来慌乱。林府设置还派人暗中进天牢,意图见二皇子一面,幸好被典狱长拒绝了。
“这一招不错!”
夏锦瑟听了赞道:“不过蓝北辰,这可不像你平时的风格哦!”
蓝北辰眸子一暗,戏谑道:“本王什么风格?还不是跟你学的!那些税银箱子既然能作假,本王自然也能找人冒充,谁让一开始对方就陷害本王,当然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对吗?”
“好!不拘泥小节,不错!”夏锦瑟笑的眉眼弯弯。
碎星和冷墨对视一眼,暗暗好笑,以前王爷可是不假辞色,一本正经的。自从认识了王妃,可真的是改变太多了。
王爷被王妃带坏了!
这时,龙一也回来了,带来了另一个消息。
“林府派人去了南国公府试探,想要确认南二小姐是否身体有恙,如今南二小姐心情不好,越发病重,已经被南国公世子放弃了。”
夏锦瑟微微一怔,放弃了,不会吧?
南慕青虽然有些身体不适,但也不至于要命,就算林府要退婚,但她可是南景天的二女儿,堂堂的县主,南国公府竟然不闻不问就放弃了她?
“南二小姐伤心大闹,夫人杨氏苦劝不听,如今南国公府闹得一团糟,这门亲事虽然还没有正式退,只怕已经不晚了。”龙一淡淡道。
没想到南国公府也如此绝情,之前夏锦瑟去的时候,见到南景天对她这个二女儿还算关心啊?但为何短短时间,就对女儿的病情不闻不问,甚至任由退婚?
“既然太医都治不好,南景天除了来求你,还能找谁?”蓝北辰忽然这么说。
夏锦瑟忽然反应了过来,是的,看来南景天是不愿意求她,宁愿看着女儿越来越严重,甚至退婚,也不愿低头。但他为什么这么做?
究其原因,唯一的可能就是因为二皇子了!
南景天是蓝鸿卓的人,若是来求夏锦瑟,绝对会被蓝鸿卓误会。他为了表示衷心,宁可牺牲二女儿的身体,甚至婚事,也不愿意和二皇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