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色、情狂,我以后再也不会喜欢他了。
——你看看他,装的跟什么似的,拽什么拽?
——诶,你说他不会还是个……纯情男吧?
等等,诸如此类。
他当做没听见,反正从小活到大,他早就学会了,听一些让自己愉悦的事情。
他把一切当成没发生过一样,虽然他内心里也暗暗的希望——如果曲花姿愿意来跟他说一声谢谢,那就再好不过了。
毕竟,他帮了她。
但是最终,他并没有等来曲花姿的那一句谢谢,相反他却误打误撞,收到了许欢喜的感激。
他记得自己从厕所出来,就被许欢喜撞了个满怀。
他顺势拉了她一把,想到了口袋里的胸牌,于是掏出来递给她,言简意赅:“还你。”
她傻傻的看着他,似乎有些慌乱:“你……你在哪里捡到的?”
他虽然高处不胜寒,但其实也算是体贴,知道女孩子害羞,总不能说自己是在多媒体放映室捡的吧,于是就顺手又给了她一个台阶下:“操场。”
她那个时候,明明就是温顺乖巧的形象,却对他的态度很不好。
对!他明明都已经给她台阶下了!
她却突然发起了火:“你以为你逞英雄很帅很酷吗!我知道你想要曲花姿感激你,我告诉你,你想得美!”
他觉得自己真的很无辜,他乐意怎么了,也算顺手救了她许欢喜一回,为什么她却一点都不知道感恩呢?
——女孩子的心思还真是难猜呀。
他正准备绕过她,反正也没什么话好说的,一直堵在男厕所门口也不算个事儿呀。
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他准备举步。
她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转身想跑,然后跑了两步,还是妥协地回头看了他一眼,最终用声若蚊呐的语调开口:“谢谢你啊。”
他还来不及应什么,她就跑开了。
他记得,自己当时是笑了。
好像也理所当然吧,做了好事,哪有不开心的道理。
他当时大概是觉得许欢喜对他发脾气,是因为她害羞了。
毕竟,他是一个知道真相的人,知道她三更半夜的时候,去多媒体放映室看了小黄片,且还丢了一张胸牌。
…
“吃好了吗?”清润的女声响起。
楚如斯从漫长地回忆里清醒过来,对面的女人优雅成熟,像是丝毫找不到往日的痕迹了一样。
但是有一些小脾气还是保留了下来,比如气的模样,笑的模样,温柔的模样,她当年就已经隐隐有了轮廓,只不过现在完全的绽放了出来。
像是枝头上那开的灿烂的花朵,正是采撷的时候。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大概就是用来形容她现在的模样,那一种盛极了的诱惑。
在很久很久以前,诗经就已经告诉我们,遇到这种女人呐,就是要——
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把她娶回来,他算是勉强做到了,踩了狗屎运,祖宗保佑了吧?
可是接下来那两句,实现起来却颇有难度。
桃之夭夭,有蕡其实。
这句……是形容子孙满堂的。
果实累累,儿孙满堂,他也很想啊,但是机会不大,可他跟她确实有个儿子,这一句可不可以勉强过关呢?
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这个大概就很麻烦了吧,齐心携手家和睦。
和睦?这是什么东西!他跟她一点都不和睦!彼此之间,沟,壑纵横,全无缘分,靠他砸钱!
许喜欢被楚如斯看的脸红,这个男人能不能不要直勾勾的盯着她呀:“你要是没吃饱就自己加菜,看着我干嘛?”
他放下筷子,‘我主私厨’的主厨可塑性,真的很不错,上一次来吃西餐味道很好,这一次吃中餐味道更好。
他虽然吃的不用心,也没什么胃口,但至少是饱了。
“欢喜,老祖宗早就留下了一个成语,告诉过我们——秀色可餐。”他盯着眼前的小女人,眼里都是贪婪,心里却在暗暗的算,她的亲戚什么时候结束?
快了。
他知道的。
上一次周三见面,她好像是第二天,现在周六了。
秀色?可餐!
她像是融会贯通一样,楚如斯要吃的哪里是菜呀,分明就是……是她!
她又想起了他入座的第一句话——我可不是只有肚子饿了而已。
许欢喜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她一点都不喜欢男人的急躁,这让她感觉,好像他跟她在一起,就是为了上、床而已。
她想起了上一次在酒店,紧要关头喊停,他气的都捶床了。
他果然很想睡她啊。
他看着她又羞又恼的模样,心里痒痒的,隔着桌子去轻抚她的脸,却又不说话。
她率先受不了他的温情,抬起头来,佯装不经意地聊天:“你最近很忙吗?这两天都不怎么见你,去哪里了?”
他眼底都是得意的笑:“怎么?想我了吗?”
她恼怒地拍开他的手,她就知道,她就知道,她开口问,他肯定会这么答!戏谑,调侃,又爱昧!
她抓起自己的包想走,她甚至能感觉到……这是他的把戏,欲擒故纵,可她还是往里跳。
她都往里跳了,楚如斯就不知道给个面子啊!
不问了不问了,反正也没差。
楚如斯蓦地伸手拽住即将离开的人儿,往怀里一扯,她就准确无误地跌坐进他的怀里。
他顺势环住她的腰,不让她乱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