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地方的战事并不比枯谷好多少。
左右使与魔教大规模爆发大规模战斗的信息很快就传到了诡秘宗其他三使耳中。
方之遗紧紧捏着手中信柝,半晌阴沉的说了三个字:“荒!神!教!”。
本来诡秘宗集结的这股力量很轻易的能让此间的下四宗伤亡惨重,甚至此一役便可教四下宗在无力与自己对抗,等聚齐四象之力,直接可以和天地宗,和阴阳宗展开正面交锋,如今被荒神教这样一搅和,自己的算盘算是落空了,再去找四下宗的麻烦,无疑变得棘手。
南株洲的战争于三日后便开始减少,直到第五日夜晚,各方悄悄从战场上收了己方弟子尸体,四散退去。
四大下宗,诡秘宗和荒神教都没有占到便宜,无疑最有收获的还是荒神教,施妙妙得了秘渊,已经达成了此间的目的,至于这一场战争原本不在计划之中,只不过方之遗临时起意,本来以为胜券在握,结果中途被荒神教搅乱了占据,左右四大副使阵亡,尽歼魔教主力,不过令方之遗好奇的是,信柝上的雷公一族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这也为他打开了新的思路,仔细思索遗留在四大洲莽山之内的那些上古异族对自己有没有什么帮助?
四大下宗距离最近最安全的地方无疑是鹤怀宗,时间过去了半月,鹤怀宗上人数明显增加,各峰上面都添加了不少的暂住人口。
本来孤寂的大孤峰小院之内,也多了许多身影。
王凯凯坐在树下躺椅上唉声叹气。
姚冬灵正和四宗别的女弟子一起打扫着各屋各院,走到王凯凯身前道:“你咋回事?事情也不做,菜也不去买,姜师姐是因为担心丁原,你呢?”。
王凯凯手里捏着一柄短剑,半晌道:“他娘的,我得去找老丁啊”。
姚冬灵正要说就你这个修为怎么去找?嘴唇动了动没说出话,道:“你快去买点菜回来,这几日大孤峰上人多”。
转身离去。
王凯凯低叹一口气,冷不防倒提着的剑从剑鞘中掉出来,微微一呆,重新收拾起来朝山下走去。
靠近大秦一边的小镇上出现了不少身影,大略一看大部分都是秦人。
丁原和那个叫茅四贤的老人靠着墙边看着往来的行人,抬头看了看手上的旗子,那旗子顶部画了一个阴阳鱼,下面写了四个大字:天机神算,半晌低声道:“会有人上当吗?”。
茅四贤眯着眼睛,一副神棍的样子,神神秘秘地做了个“嘘”的手势,眼睛微闭,一副得道高人的样子,显然这种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做了。
丁原蹲得腿都麻了,正要从前面取来那张为客人准备的凳子,眼前出现了一只脚,抬头望去,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低声道:“算命!”。
秦人衣饰和南株洲最大的不同就是很少有人穿长褂,衣服是衣服,裤子是裤子,不像南株洲的人,大多数都是在地下穿着贴身衣物,然后在身上披一件褂子,腰间系带一捆,怀中又能盛东西,又显得不是那么的野蛮。
但是相比于眼前这个秦人,就像是未受教化一般。
茅四贤睁开眼,悠悠道:“公子从秦地来,身世显赫,何必要找本尊算卦?”,又把眼睛闭上。
丁原哪里懂这些,听着茅四贤说的一愣一愣的,自己也是一呆。
那秦人方才到此处,自然不知道茅四贤仅凭衣物就看出了自己的来历,微微一呆,坐在板凳上。
低声道:“那先生算不算得出来我是来干嘛的?”。
茅四贤竖着耳朵听旁边酒馆几个同样是秦地的人说话,半晌道:“南株洲六宗交战,公子乃是来此地打听虚实,顺便碰一碰运气的”。
从眼毛中看那年轻人一呆,随即心里暗笑道:“来了一个傻小子”。
又道:“不过公子眉间有一缕黑气,怕是要白跑一趟”。
那年轻人一听,心中不悦,正想离开,又听茅四贤道:“不仅白跑一趟,说不定还有血光之灾”。
眼前那人忍住了离开的冲动,皱眉道:“依先生看,可有破解之法?”。
茅四贤闭口不谈,微微看了一眼天空。
那年轻公子想了想,立马从腰间解下一个小袋子,从里面排出几枚亮闪闪的银钱,递给丁原,丁原只惊得目瞪口呆,还真他娘的有钱收?
茅四贤瞧了瞧,长叹一口气道:“公子请将双手伸出来”。
那年轻人伸出自己左右手,茅四贤看了看他手上的茧子,低声道:“公子用剑,可是最近有点冲自己命数,若是说的不错,应该在不久前和人交过手”。
那年轻人眉头微皱,从板凳上下来,蹲低了身体道:“先生接着说”。
茅四贤暗叹一声,还好他娘的没说错,他看那人指甲缝中有些泥土,便猜出一些端倪,故作玄虚道:“公子右手属水,左手属火,入了这南株洲,用右手使剑难免与此间风水冲突,往后公子若非必然,可以用左手使剑,这样便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那年轻人还要问,茅四贤编不下去了,低声道:“天机不可泄露”,半晌又补上一句:“左手使剑”。
轻轻挥了挥手,示意那傻子可以走了。
那人皱眉看着自己左右手,半晌起身,口中嘀咕:“左手使剑?我不会啊……”
混入人群之中,想了想,又回头想来问问,却见茅四贤朝自己轻轻挥挥手,半晌心带疑虑,顺着人流走远。
丁原怕那年轻人想通了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