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杨潜和多目鬼王的眼神。
是的,没错!
王猎云一刀劈散了几架白骨残骸,内心笃定,废物说的就是他……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那多目鬼王左侧脸颊的一只竖目蓦地睁开,一道寒光直照到杨潜的身上。
杨潜在猝不及防中着了道,精神陷入了恍惚。
这多目鬼王的第一只竖目的能力,乃是幻境。
婴孩是老道士自山下捡来的,说来也是缘分,那条小径老道士半年不曾走过一次,偏生这次下山被巨石阻了去路,不得已改走这条羊肠小道,事情未办成,却捡回了尚在襁褓里的这个婴孩。
老道士寻思着取名麻烦想到一来自己无后这孩子正好继承自己的衣钵,二来年岁渐长,这一身道法无人继承,这小婴孩仿佛天赐一般,与自己有着莫大的缘分,便将他跟了自己的杨姓,又从道德经里面截取了“潜龙,在渊”,将孩子名字唤杨潜倒也是为了自己的取名水准沾沾自喜了许久。
就这样,老道士除了每月的初二、十七照例下山之外,其余日子是天天指导杨潜修炼道法。
小杨潜初上山的时候,老道士便开始在小杨潜耳边捧读黄庭经等道家真卷,等到小杨潜稍微长大一点以后就开始传授他风水、命理之类的学问,待到小杨潜长至七八岁的时候,老道士便开始教导他攀岩走壁,掏鸟蛋抓走兽,俨然成了山中一害。
时间飘然而逝,恍惚之间,岁月已经过了十八年,原本那个躲在襁褓里啼哭不止的小婴孩也已经长大成人,十八年日夜修炼,杨潜的一身道法修为在这道术凋零的神州大地已经显得登峰造极,老道士见状,对于自己晚年募得佳徒也是欣慰不已。
这一日,杨潜正在道观内打坐静修,却闻得一声呼唤,知是老道士正在唤自己进去,对于这个抚养自己长大又传授自己道法的老道士杨潜内心是无比的尊敬,听得老道士呼唤自己,杨潜连忙起身,走进老道士厢房内,却见得原本精神奕奕的老道士瘫躺在床上,一副命不久矣的姿态。
“师父,您这是……”杨潜见老道士这般模样,以为他是生了什么大病,一下子惊慌了起来,“师父,您别怕,我下山给您去请医生”说罢,转身便要下山。
“别,孩子。”老道士颤颤巍巍的伸出自己干枯的手拉住了正要起身离去的杨潜,“孩子你跟我修了十八年的道,想来应该明白,人是变数,命是定数,如今我的大限已到,你纵使再怎么找医生,我也活不了多久了”老道士挣扎着想要起身,杨潜见状,慌忙的把老道士扶到一个舒服的位置。
“你这孩子命里注定和我有缘,不然我如何半年不走那条小道,甫一走便遇上了你,你躺在那处石板上大声啼哭,偏偏我一抱你,便奇迹般的止住了哭声,你说这不是缘分是什么?”老道士逐渐的陷入自己的回忆之中,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窗外传来一声狼啸才将老道士的思绪拉了回来,轻轻的用手擦了擦眼角的泪,老道士续又说道,“老道一声看人无数,从来没有我看不透的命,偏生你的面相命格老道研究了十八年直到临死还没琢磨通透,你既是定数,又是变数,等我走后,你带上几个师弟,收拾收拾就下山去吧,去长长见识,不要忘了修行,日后尚有一大事需要你去完成。在祖师像的下面有我早年收集的几样宝贝,你可能有点用处”说罢,老道士极为不舍的举起自己已经干枯的手想要抚一抚杨潜的脸颊,可是尚未触到,这手便垂了下去。
第二日,杨潜将老道士的遗体葬在了观后的一处小土坡上,大哭了一场告别了师父之后,杨潜便回到厢房整理自己的行囊,整理到一半突又想起昨日师父临别前的话语,便来到观中的祖师像前。
一瞅这有两个自己高的祖师像,心中暗道,当初直接给自己不是很好,偏生搞得这么费劲,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搬开这尊硕大的泥像,从底下取出了一个破烂的包裹,包裹中的东西老道裹中的一剑,一镜,一印乃是祖师的遗物,亦是老道士留给杨潜最贵重的东西了。
整理完行囊下山之后,杨潜悲哀的发现,老道士啥都给自己留了,愣是没给自己留钱,杨潜同时也偶尔和老道士一起下山,知道在社会中钱财的重要性,可惜自己身无分文,实在是寸步难行。
杨潜背着包裹茫然的走在山脚下的小镇中,不知不觉间天色渐晚,暮色开始下垂,无奈之下,杨潜只好敲开了曾经下山时和老道士一起寄宿的旅店的大门。
旅店老板正在屋里算账,听到有人敲门,赶紧走了出来,推了推眼镜,一看眼前这个探头探脑的家伙,以及跟在杨潜身后的六个拖油瓶,惊愕了片刻之后笑道:“竟是你这个小道士,怎的今次这个时候下山?”说罢还看了看杨潜身后,“咦?那老道士去哪了?这次怎的不跟你下山?”
“师父他老人家过世了,临终前让我下山见见世面,却没给我留下什么钱财。如今身无分文,寸步难行,实在不知道去哪。只好来您这里看看是不是可以收留一二。”
杨潜是个实诚孩子,知道自己没钱还希望人家店主收留着实让人家为难,是以说这番话的时候全程都是低着头的,不敢看老板半分,却是没有看到老板眼中闪过的一丝同情。
“唉,看你可怜,你师父以前也没少照顾我的生意,店中还有一些房空着,留你们住一晚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