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谷镇向东南大约五十里山路。
崇山峻岭,层峦叠嶂。罗列着数十座大山。
眼看就要开春,山也逐渐泛起了绿色,松柏上春意混杂者隆冬的肃杀,别有一番风味。
越过三座山的山腰上,坐落着一个寺院,占地奇大无比,寺院竟然从山腰连绵的到山顶。宛如一头巨龙爬服在山脊之上。后因山石高大整个每至十五月光倾泻而下,故此游人看客长来此地赏月,故此成名光华寺。
如今的光华寺早已不盛往日景象,山腰的大门仅仅闭合,融化结实的大学死死的把门顶住,寺院里的香火似乎也许久未曾点燃。
几名和尚半死不活的坐在大殿前的台阶上,大刀阔斧,没有丝毫的拘谨。
三名绑着爬山路的竖腿的小和尚背着扁担拿着已经锈迹斑斑的柴刀从隔壁柴房走了出来。
“上后山砍柴去啊?”坐在台阶中间的大和尚吆喝道。
“嗯!”
为首的小和尚轻轻点头。
“快点去,回来的时候叫上你的同伙天黑前把寺里的水缸填满了。填不满就没有饭吃。”大和尚厉声道。
“是!”
小和尚点了点头,抓着身旁的两位小沙弥快步向山后走去。
看着这几名小和尚离去的背影,大和尚嘴角一扬露出不屑的表情,紧跟着又吆喝道:“肚子饿了,老李昨天偷的狗毛都拔干净了吗?”
“拔干净了,被我放在山后了。”一旁得和尚接话道。
“嗯!”为首的和尚站起身拍了拍屁股。“行,等那几个小沙弥挑好了水,我们晚上过去。另外....留条腿给寺里的长老送去。头都没回来,吃独食不是那么吃的。”
“好嘞!”一旁和尚点了点头。
为首的和尚一步一晃仿佛喝了假酒一般沿阶而上,走到进大殿在靠大门口的罗汉脚边的台阶上半躺了上去。
“哎呀!狗肉香,狗肉汤。喝一碗!赛神仙.......
大殿里罗汉目玼欲裂,众佛罗列。而那大和尚依旧闭着眼哼着小曲悠然自得。
.......
光华寺得山门正对着山下一个小镇子,在没有灾情那几年,光华寺香火鼎盛,临近的四五个镇子的香客都慕名来此,那时的光华寺香火之盛,在一旁的山脚望去宛如屹立在云海一般,其化缘的粮食更是数不胜数。
有好事者曾估计,光华寺这百年来积累的粮食可以把脚下的山都给填满,当然这件天方夜谭没有忍放在心上,很快灾年来了。
第一年大家半饿着肚子,挺了过来,光华寺的香火少了些许,但依旧鼎盛,不少香客数次登山以求来年能有个好收成。
第二年收成依旧不好,百姓的生活越发的艰难,山上的香火也不如以往时候旺盛,但是有不少虔诚的信徒,不分昼夜上山拜佛。
第三年大荒依旧,连续三年的饥荒民不聊生,就连强行果腹尚且做不到,哪里有人去理佛呢?无数灾民趴在寺院的山路上,大殿里哭喊着,希翼着方丈能够开仓放粮广济人事。
可是谁成想光华寺直接锁了山门,把无数难民全都赶了出去,无数难民靠在寺院的墙边哭喊,有的架起人墙却被寺里的武僧拿着棍子赶了出去。紧接着强盗四起,原本就衣不果腹的百姓日子更苦了,宛如生活在炼狱一般。
.........
光华寺后山。
“咚咚咚!”
几名小和尚拿着斧子在雪地里挑了些干柴又劈碎了一些,绑在背来的扁担上面。
“惠远哥!我来的时候偷偷听见那几个大和尚要去吃肉,你给我们说说这个肉到底是啥滋味?”
年纪较小的小沙弥对着身边正拿绳子绑着扁担上柴火的和尚问道,眼神里闪烁着光芒。
“你啊!”
惠远和尚笑了笑,“你忘了师傅的教导了吗?如此酒肉皆是众生,不是我等之食。”
“可是我们平时喝那些水里不是说还有很多虫子吗?我们也都喝呀?况且寺里那些大和尚都吃肉的....我没吃过...远远的闻上一闻,那味道是真得香。”
小和尚表情激动一脸兴奋得说道。
“非也!佛经有云,佛观一滩水,四万八千虫,正因如此我们在饮水之前要心念揭语。别人做什么与我们无关,只要我们心念众生,自会超脱。”
惠远和尚语重心长地解释,换来的却是身边小沙弥一脸不屑。
撇了撇嘴,要不是倒霉认了一个没有能耐师傅,父母又不争气,谁又愿意天天吃素呢?
“走了!”
背着扁担走了不少路程的惠远回头看见小和尚没有跟来轻声唤道。
“唉!来了!”
小和尚叹了口气,吆喝一声迅速背起扁担,小跑追了过去。
.......................
第二天,清晨。
光华寺山门。
“咚!”
“咚!”
“咚!”
一名将木就木的老和尚艰难的推着钟锤,撞击着面前的大钟。
本就隆冬季节,老人身上就披着几件布衫,破烂的布衫根本包裹不住老人,裸露着大半的胸膛的他佝偻着背伏在木棍上喘着粗气。
“嗡嗡嗡!”
面前的大钟还在不停的颤抖,悠扬的钟声在山间回荡着,老和尚在此守着这座钟已经二十年了,二十年间无论刮风下雨钟声从未断过,即便是如今的灾年,食不果腹的老和尚也依然坚守在岗位上。
“师傅!”
身后传来呼喊,年轻的和尚从后面跑了上来,弯低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