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嗖”的一声响,鸠摩罗的剑在距离风易一寸的距离停了下来。
他低下头,看着自己刚才聚合的心脏,竟发现不知何时,一把砭镰插在了自己的心脏上面。
“又是你!”鸠摩罗怒视着青阳,并伸手拔下了插在心口的砭镰,刚要朝他扔去,却发现自己已经动不了了,而更让他吃惊的是自己心上的伤口竟然无法进行自愈。
“不必白费力气了。”看着鸠摩罗的心口不住地渗血,青阳扶着门艰难地站起了身子,“你大概没想到这腋下的伤口是会伤及心脉的吧”
听到青阳的话,鸠摩罗一脸不解地半跪在了地上。
青阳见鸠摩罗已无力站起,稍作喘息,继续解释道:“我一直不明白,刀枪不入的你为何会被月儿打出破绽,直到我仔细研究了那三根骨刺,我才找到了真正的原因。
那日你因不满村民的忤逆,在村中大开杀戒,以致你的兽骨剑上,沾满了村民的鲜血。
只是你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那些村民里面,有很多人都感染了瘟疫,他们的血液不断在你的兽骨剑上交互,最终形成了一种无解的疫毒。
此疫毒无药可解,一旦接触虽不会立马死亡,但却会不断破坏人体的自我修复能力,这便是为何你会被月儿破功的原因。
但你的自愈力确实过人,虽然无法修复你腋下的伤口,但百年以来也丝毫没有加剧,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我才知道若想一举将你击溃,就必须将疫毒直接打入你的心脏。
这便是为什么我会一直对你重复那些毫无意义的打击,因为我一直在等,等你心脏暴露在我眼前的那一刻。”
听完青阳所言,鸠摩罗脸上的表情已无法用言语形容,他一脸震惊地看了看自己的心脏,然后忽然想到了什么,并朝魏罗衣高高举起了兽骨剑。
只是他的剑刚才高举,他的人却再也支撑不住,坠倒在了地上,他绝望地看着远方,忽然又想起了那日的场景。
“不要怕,好生躲在衣柜里,爸爸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你们母子受到伤害。”父亲说道,然后关上了衣柜的门,并转身与入侵者们拼了起来。
“你一定要活下去,即使妈妈不在你的身边。”母亲伤心地说道,将他推到了衣柜的角落,并从衣柜中冲出,与入侵者扭打起来。
父亲也好,母亲也好,他们的愿望其实只是希望自己活下去,仅此而已。
一滴泪水从鸠摩罗的眼眶中滴落,他看着远方,视线逐渐模糊,慢慢再没有了知觉。
杀人者终将命丧己手,十戒之一的鸠摩罗就此落幕。
看着鸠摩罗死去,青阳顺着门框又坐了下来,他抬头望着天,然后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而就在这时,伺机完成自愈的婆雅稚走到了鸠摩罗的身边,把手轻轻一抹,使他闭上了眼睛,“蠢材,若非你狂妄自大,又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他说罢,朝青阳瞪了一眼,一股气旋顿时朝着青阳直袭而来,一旁的卓雪见到,赶紧双手撑地,使青阳的面前升起一道冰壁,这才帮他挡下了这一击。
“咳咳咳……”挡下这一击后,卓雪忽然发现自己体内的寒邪已然压不住,一阵咳嗽之后,她终还是昏倒了在了地上。
青阳见她倒下,心中一紧,想要起身来帮她,却发现自己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可偏偏就在这时,婆雅稚又朝青阳发起了进攻,只见一道气流忽然袭来,将青阳重重地撞在了门框上,口吐鲜血,趴地不起。
击倒了青阳,婆雅稚的目光又重新回到了魏罗衣与风易身上,他非常清楚自己眼前的这个男子,是如何可怕的存在,此时若不动手,那么他日其必将成为灭界的心腹大患。
于是他一句话也没有讲,一棍子便朝着风易二人敲了下来,但他却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这全力的一击,竟然打偏了。
婆雅稚黑棍击地,打出一道巨坑。
魏罗衣紧抱着风易,害怕地闭上了双眼,一阵地面的凹陷感过后,她悄悄睁开眼睛,忽然发现自己的面前已多了一个人。
那是一个将军打扮的人,身长九尺,肩宽三庭,方面大耳,鼻直口方,唇红齿白,身穿白袍,手执一杆白银单钩枪,巍然而立。他笔直地挡在魏罗衣面前,全然不惧婆雅稚。
他的出现,使得魏罗衣的眼中充满了光芒。
“你是何人?”婆雅稚一脸惊讶地看着那人,他清楚地知道,方才便是这人以一杆白银单钩枪,挡下了自己这一棍。
“骆狼,骆胥山。”骆狼一脸冷静地答道。
“原来是你。”婆雅稚冷笑道,然后一棍子朝着骆狼打了过来。
骆狼横眉冷对,把枪一横,一举挡下了他这一棍,不过他自己却被震得连连后退。
于是骆狼赶紧单脚踩地,停住了退势,然后一枪朝着婆雅稚直刺而来。
婆雅稚冷哼一声,一个侧身轻松躲过了骆狼这一击,紧接着他将棍子往脖子上一绕,然后用同样的招式刺向了骆狼。
骆狼明白,婆雅稚使用同样招数的目的,是想凭借他绝对的力量,一举将自己击溃,如此一来,他就能给他身后的士兵一个下马威。
如此目的,当然不能让他得逞,于是骆狼大喝了一声,举枪与婆雅稚的棍子硬碰在了一起。
两人推来推去,互不相让,一番焦灼之后,婆雅稚被骆狼给生生击退了好几步。
连退数步之后,婆雅稚的脸上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