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了解像是舔舐着种人的脾性,有今天的表现不难猜测她对怜蕾的伤害一定不止这一次。他的眼不瞎,上次就有过一回,不过是怜蕾没有追究罢了……
“娘亲,咱们为什么要在这受着人的气?我们走,她就是死了和我们有什么关系……”顾怜惜气得小脸煞白,指着刘勋说道:“怎的,你能耐我们如何?你看见了、他看见了,可是我们是不会承认的,要拿我们治罪是吧?好呀!我们母女就在顾府等着,只要你能拿得出证据,就是杀头我们也不会皱一下眉的……”
证人?顾怜惜站起身走到那一对祖孙身边,指着老妇人说道:“哼,我知道你是谁,你的儿子不过是一个八品看城门的,要是你敢乱说,小心你们一家去喝西北风吧!尚书是几品你自己回去问问你儿子……”这是什么?顾怜惜冷哼了一声,心忖:就是赤果果的威胁,只要吓跑这两个碍眼的货,刘勋也不好给案子定性吧?
老夫人的脸色变了变,苍白了一下之后、又被顾怜惜的话语刺激的脸色挂上一丝愤怒的红润。同时脸上显现怒色的还有一边站立着的刘勋,这是在做什么?当着自己的面肆无忌惮的威胁有可能是证人的人,这不是打自己的脸吗?是可能孰不可忍,刘勋气得胡子都在微抖着……
怜蕾仰起头看着顾怜惜,眼中划过一丝不屑,这就是个笨蛋……旋即心里有些苦涩。就是这个笨蛋前世的时候依旧将自己压得死死的,那自己又算是个什么东西?
叹了口气,怜蕾说道:“你打得我,不用他们祖孙作证,九王可以为我证明,他是皇族贵胄他的话应该可以采信吧?您说呢?刘大人……”说着她指了指九王接着说道:“他不会多说,只要将看到的说出来就好,不用添油加醋的,想来想要印证他的话并不难吧?”
就在怜蕾的话才一出口,顾怜惜又只顾着谩骂恐吓那对祖孙的时候。田氏似乎是预料到这次没那么容易脱身。心一紧,田氏打了个晃,摇摇晃晃了几下、总算是手扶着地没有躺倒。她真的有些后悔、也真正的体会到“冲动是魔鬼”这句话的真谛……
刘勋压下心里的怒意,看着田氏说道:“田氏。有人状告你有意行凶杀人。你要跟本官回一趟京兆伊衙门。不过、你也不要过分的担忧只是询问,一切有提刑会同仵作验完伤以及本官调查清楚后,本官才会羁押你……”
刘勋的话语仿似是一声惊雷在田氏的耳边炸响。不怕?那又怎么能够!瞬间田氏的手一软,身体像是一根面条一般软瘫在地上。任由跑过来的顾怜惜如何拉拽也没有任何的反应。她不甘心、却又知道自己已经不是怜蕾的对手,心如死灰无力反击?这是不是就是怜蕾她娘当年的感受?这是报应吗?田氏眼望着天,心里百味杂陈……
斗得怜蕾的娘亲花氏一命呜呼、这曾经是田氏心里最大的骄傲,也曾经她以将顾颂之围得死死地、将怜蕾冷落的像是一个弃儿而欣喜异常,更曾经她偷换了怜蕾的陪嫁、收获了不菲的收益而喜笑颜开……
失败?这个词汇在田氏看来自己至少不会、也不接受会在怜蕾身上体会到;现在呢?自己被她玩的眼看着牢狱之灾难免,即使她闭着眼睛她也知道她输了,而且输得毫无还手之力!她是真心不甘……喉头一甜,一口鲜血顺着田氏的嘴角涌了出来……
怜蕾看着田氏半闭的眼睛、冷笑着说道:“就算是我先放过你也已经是不能,你只有祈祷提刑与仵作可以看在你年迈的份上、给你开脱一二,嘿嘿、好吧,也算是亲戚一场吧!我提醒你一句,有些人刚正不阿就像是刘大人是不可以、也不能徇私的,可是有的或许……”
这不算是好心吧?怜蕾的话彻底堵死了田氏的退路,有九王在、又加上怜蕾已经挑明,谁又会因为几锭银子而送了性命?徇私枉法?这顶帽子没有人背得起……
她的脸有些冷、心里更冷,自己赢了吗?为什么没有感受到一点点的喜悦?自己应该高兴的。想起母亲的愁眉紧锁、想起自己的儿时的孤苦无依,她叹了口气,不是她心里不愉悦,而是心里的酸涩提示着她、她的反击来得有些晚……
看着田氏,这就是恶人的下场,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唉、可是失去的真的回不来了。娘亲……已经远在九泉;自己……已为人母!就当是一个提示吧!提示自己如何为人!
无助的泪水滑落田氏的脸颊,花了她脸上的铅粉、露出她原本的沟壑,这些映衬在怜蕾的眼底,她已经这么苍老了吗?怜蕾叹了口气背过了脸……
无端端的报复的兴趣似乎也淡了几分!不过、她知道田氏与她已经势同水火,和解已经成了笑谈,怎么做她心里还是有一把尺的!
“我……我……”田氏的声音有些哽咽,看着怜蕾想要求饶,却终归又选择了闭上了嘴巴!敌人、也知道打蛇不死反受其害的道理,求饶只会让怜蕾的心更得意罢了!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清醒一下跟我回衙门吧?”刘勋抖了抖衣袖、沉声说道。
“刘大人,本是不应该插嘴您审案的,可是奴家还是为她求一份宽容,让个郎中给她瞧瞧……省得有人说我怜蕾翻脸无情!”怜蕾看着刘勋说道。
顾怜惜费力的将娘亲的头搬到自己的腿上,看着刘勋不甘的吵嚷道:“是她在诬陷我们,不是我们的错,真的、她……她是想致我与娘亲死地,她在图谋顾家以